无非是一个“色”字。
那位小公子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那妇人不肯,那妇人的丈夫也不肯,那小公子竟然就强抢了过来,后来那女子刚烈,自尽了,那女子的丈夫也被那小公子杀了。
这并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谢景深并不打算告诉苏沫。
所以他思考片刻,说起另一件事,来转移苏沫的注意力。
“明日我带陛下出去玩,陛下愿意去吗?”
苏沫果然眼前一亮,立刻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珠看他,眼里的期待很明显,他连连点头:“要的要的。”
苏沫被彻底转移了注意力,他扒拉两口饭之后又不放心的问:“皇叔不是在骗朕吧?”
“自然不会。”
谢景深的话一向很有信服力,苏沫开心了,连吃饭都觉得香了,甚至在谢景深给他夹他不喜欢的胡萝卜的时候,他也没有皱眉头。
谢景深看着好笑。
就这么容易满足?
第二日,苏沫一大早就起来了,还拉着谢景深一块起来,比平时上早朝起的还早。
谢景深无奈,只得任由他去。
两个人换了常服,后来便到了宫门口,谢景深牵出两匹马,问苏沫:“会吗?”
苏沫看着谢景深,十分真挚的摇了摇头。
谢景深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或者说,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两个人后来自然同乘一匹马。
两人来到城外,发现这一路来竟是难得的春景繁盛。
柳絮纷飞,马蹄溅落花。怡人的暖风从原野尽头吹来,绿色的麦浪荡开波纹。天高地阔,云生霞灭。
苏沫看着眼前是景象看的高兴,谢景深看他高兴,低头在苏沫耳边一句:“陛下坐稳了。”
耳边传来说话时气息的微热,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身下的马就突然狠狠是跑了起来,吓得苏沫感觉用手拉紧了身后的人。
官道宽阔无人,谢景深便一甩马鞭,迎风冲了出去。
风声烈烈,衣袂飞扬,苏沫的长发与谢景深的发丝绞缠在一起。马蹄狂奔间,苏沫身后是男人宽阔安全的胸膛,他心情也慢慢舒缓下来,慢慢的开始享受纵马逍遥的快感。
两人直跑到一片麦田前,下了马。
谢景深令轻骑在后歇息,一转头,便见苏沫毫无皇帝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田埂上,懒洋洋地屈着腿,靠着背后卧坐的骏马。
苏沫以前在青岚山上的时候也常常喜欢这样晒太阳。
无忧无虑,肆意潇洒。
谢景深看他一副小狐狸一样眯起眼睛享受的模样,也掀袍坐在了旁边,任暖洋洋的阳光晒着面容。
气氛温暖而美好。
苏沫偏头看着谢景深。
一路纵马狂奔,男人惯来的清贵模样都被碾碎,简素的发冠拢不齐乌黑的长发,便有几绺发丝垂落额角耳侧,使得那张冷漠俊美的脸庞多了几分落拓潇洒。
乍一看,这却不像那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反倒像一个恣意不羁的江湖客。
苏沫仔细瞧着,越看越觉得好看,慢慢贴近谢景深,嗓音低缓道,“朕一直觉得,皇叔长得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