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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妖的毒

林深有妖

左将眼中杀气已现,正欲施力将剑向前推去,一条幽蓝色的绳索便忽然缠住了他的脚腕,将人猛地拽向了擎云洞口,纵是他也无还手之力。

左将砸落在地,又翻身站起,想要再一次朝右将飞冲去,却被绳索缠住,紧缚住了身体。

“嘶风!”阮汀州已至眼前,神色阴沉到了极致,“何时的事?”

左将知道他听觉灵敏,定是听到了自己方才的话,于是不自觉朝洛裳看去,七十年前的事,是她求自己保守秘密。

“我问你是何时的事?”阮汀州声音已有些颤抖。

左将埋头不语,阮汀州目光移到远处的右将身上,眼中是压制的杀意。眼见他起了杀心,洛裳忙跑上前来,抓住他的衣袖,引开他的注意力。

“汀州,嘶风的样子不大对。”

阮汀州冷静下来,沉声道:“把他关起来!浸到寒潭里!”

“不可以!”洛裳急忙拦道,“寒潭冷得像冰,这可是嘶风啊!”

三月早看出情势不对,可阮汀州神色恐怖,她不敢贸然上前,此刻洛裳拦在阮汀州身边,她才敢近前拽了嘶风走。卢修将左将关进囚室,特意将三月也放进去安抚他,洞窟深处散出寒潭幽幽的凉意,三月捧住他的脸,叫着:“嘶风!嘶风!左将!”许久他混沌的目光才聚焦到她的脸上。

“你怎么了?”她问道。

“三月!”他痴痴看着她,口中不断叫着她的名字,眼中是平日压制的深情,“三月!我没能保护好你!那晚峰上,眼看你头发被火烧坏,霄蚀来的那日,你又在我眼前被人伤了脸。我不在,豹妖又险些伤害你。”

“我知道这里危险重重,我与你们又力量悬殊,可保护自己首先是我的责任,你不用这样内疚。再说,火烧头发的时候我们还没在一起呢!”

“可我那时已经动心了!已认定你是我的了。”

三月老脸一红,说起话来都有些结巴:“那……那时候我们都还不熟呢!”她口中骂着,心里却奇怪,这是中了毒还是吃坏了东西?平日一副冰冷禁欲的模样,此刻情话竟张嘴就来。

左将阖上眼,口中低声念着什么,那紧缚住他的绳索松开来,掉落到地上,他紧紧抱住三月,勒得三月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三月,我每日都在想念你,每日都想见你!灶房那碗面没有烫伤我,我只是太久没有见你,想与你多待一刻,想与你近一分!除夕那日我骗了你,我不想你走,日后的百年,千年我都要你在我身边。”

心头似蜜罐打翻,三月想要笑可又被他勒得太紧,无奈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这举动却被他当成了反抗,他松开怀抱,抓住三月双臂,质问道:“你不愿意?”

“啊!疼!”三月被他摇晃着,手臂都要被他抓断了,“左将,你先松开!”

“你不愿意是不是?”左将将人拽到眼前,三月因痛,挣扎得更甚。

“连哄一哄我也不愿!你的世界远比我重要,你不能给我你的真心,为何还愿与我在一起?”

“啊——”三月手臂传来撕心裂肺地疼痛,她埋着头,脸已痛得扭曲,“因为理智不让我爱你,真心却又不可控。而我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理智了!你就不能再等一等吗?我那点仅存的理智……也许都撑不到一天了!”

“卢修——”三月语罢,已再等不得他的话,手臂太疼了,她挣脱不开。

卢修闻声赶来,见三月已脸色煞白,忙上前扒开左将的手,带走了三月。

三月坐在椅上,双臂已红肿,卢修检查了下,蹙眉道:“左边手臂断了,需要接回去。”

三月瞬间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方才已快决堤的理智此刻忽然变得坚不可摧,那什么寒潭呢?泡死他算了!

卢修试着帮她接回骨头,可一挨到她的边,她便鬼哭狼嚎,方才不知自己这么严重还能忍一忍,此刻知道是骨头断了,眼泪便像瀑布那般流起来。

几番尝试下来,这骨头始终没接好,卢修没了办法,只好去请洛裳,可当他到了两人房门前,却听到了两人争吵声,赶忙退走了。

房间里,阮汀州极力压着声音:“你们两个瞒了我这么久,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竟然七十年后才知道!若今日嘶风未有异常,你们打算一辈子都不说是吗?”

“是我叫嘶风保守秘密的!”洛裳语气平静,“那时暮沉峦的事刚刚过去三十年,你身边只剩了零星几个人,你若知道了,只怕那时便要去杀右将,可暮沉峦那一遭,右将拼死护你,你又怎么下得了手?”

阮汀州眼中的杀意退去了大半,的确,当年右将为护自己还被斩断了一条腿,是嘶风找回了那条断腿,为他接上的。他不能对右将的忠心视而不见,可洛裳的委曲求全也叫他内疚心疼。他留她在身边,却又不能护她周全。

“日后……你我一刻也不分开!”

洛裳捧住他的脸:“一直是这样的!”

右将伤处仍淌着血,路过厅中正见三月一人坐在这。

“哈哈哈哈!”右将放肆的笑声传来,三月咽下泪水,冷冷瞥了他一眼。

“他伤了我也伤了你吗?我还以为他会再新鲜几日呢!不过……你那几分姿色,新鲜十余日也足够了。”

“你是在称赞我漂亮吗?右将,你人真好!”三月皮笑肉不笑。

“哼!”右将冷笑,“是,我是在赞你漂亮,你漂亮却也愚蠢,竟想靠着容貌在这里活下去。”

“靠容貌怎么了?商人靠财富,高官靠权势,女子靠容貌就是愚蠢了?我若有想成之事,别说是容貌,就是一根头发也要为我的野心拼尽全力。”

“商人的财富,高官的权势会一直都在,你又能年轻几年?”

“这个就不劳右将费心了,再过些年,我的脑袋会和我的脸一样漂亮!”

“但愿如此。”右将俯身靠近,“我会一直等下去,等他厌弃你再杀你。”

三月迎上他的目光,阴阳怪气道:“右将,你少说些话,多养养精神吧!伤得那么重,疼不疼啊?”

右将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卢修打断了:“右将!”卢修欠欠身:“方才我在房门外隐约听到主上提起了右将,许是有事要找你。”

右将脸色变了变,方才在擎云洞外,阮汀州的眼神分明是动了杀心。

三月在他身后翻着白眼,卢修趁此时机,找准三月断骨处,将骨头接了回去。为不被右将看瘪,三月愣是咬紧牙关,一声未吭,直等到右将走远才放声大哭。

寒潭冰冷,左将沉入水底,极力控制自己想要恢复神智,他隐约记得三月走时脸色煞白,毫无血色,自己许伤到她了。闷闷的脚步声传入水底,左将浮至水面,正见阮汀州站在寒潭边。

“为何瞒我?”他问道,只是那声音平静,不像是来质问,倒像是来寻些安慰的。

冰冷的潭水顺着左将的长发滴落,又顺着锁骨直流入衣襟深处,他静静看着阮汀州,双目似醉酒般迷醉朦胧。

“你又有何事瞒我?”

阮汀州避开目光,眼中是少见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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