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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番外之人鱼姬--3 幻境

玉露之桃花劫—香蜜同人

人间 客栈

眼看银色密织罗网已将那对美貌母子团团裹住,来人微微犹豫,只听身后“扑棱棱”声音甚急,仿佛催促,那人只好狠心收网。谁知银网一提,轻飘飘的,里面被套住的居然是锦绣枕头芙蓉被,哪有半个神仙?

来人一愣,却松一口气,然而她立刻知道上当,垫步拧腰,转身就逃!

果然,身后寒气陡盛,一抦冰剑悄无声息地刺了过来。

那人大骇,不敢回头,往前忘命飞扑,一团粉蓝烟雾如同疾风从窗子旋了出去。

邝露却放它不过,身子一翩飞了出去,冰剑如影随形,锋利剑刃隔空飞刺,招招不离粉蓝烟雾要害。长剑破空,罡风带起,天后衣裙鼓动,粉面寒霜,不怒而威。

粉蓝烟雾不敢还手,一路闪转腾挪,只是狂奔。就在邝露一剑要将烟雾钉在当地的时候,只觉得背后恶臭袭来。她微微一笑,身都不回,长剑脱手,抛向当空,随即手腕一转,长剑径自回头,剑随手转在她身后转了个扇面,剑芒到处,惨叫声起。

邝露再回头时,只见七八个魔兵已经横尸就地,身首异处。

她冷笑一声再往前追,可只这么须臾之间,粉蓝烟雾飞入庭院,屋前池塘倏地水花一翻,粉蓝烟雾散入水中,再看不见。

邝露冲到池边,临水而观,漆黑潭水,水光如镜,仿佛石子都不曾落下去一枚。

她微微蹙眉,正在犹豫是否要下水追赶,忽然听到小舍右边耳室“扑棱”一响。

邝露大惊,转身奔回。

她推开屋门时,只见锦绣床榻安好、护身结界未破,唯睡在云罗枕褥当中的小小孩儿,单手揉眼,另外一只白嫩小手伸出了结界,死死攥住一个魔兵的脖子。这孩儿力气好大,他小小手掌,一抓之下,居然将那魔兵的颈骨完全勒断,只剩皮肉相连。

那魔兵嘴里“呵呵”两声,当即断气。

结界中的素节迷梦未全醒,双眼仍朦胧。小小龙儿瞧见母亲,小嘴一瘪,居然委屈巴巴地哭了起来:“娘亲……娘亲……这东西坏……欺负素节……臭的要死……扰儿甜梦……”

邝露看看儿子,再看看那个死于非命的魔兵,心头顿时浮现四个大字:不要惹龙!

她连忙走过去,连抱带哄:“乖儿不哭。乖儿不哭。”随手将魔兵尸身化为乌有。

闹了这半天,也除妖、也追怪,罡风阵阵,兵器交接,连儿子都动手掐死了魔兵,人间客栈依旧沉默恍若无事。

邝露双手绽开如抱晨露,双目微合,灵力探出,果然,这大宅之中结界重重,隔绝天人,果然有了布置。她心中冷笑,如此周祥布置,那么他们今日就算在这里诛仙只怕人间也茫然不觉。

然,此刻已经安静了。

想来是妖魔邪祟,贪图龙儿灵气,欺压弱小不成,落荒而逃。

邝露犹豫了一下儿,经此一闹,坏了出游雅兴,有心即刻抱着孩儿回天宫去,垂头却看素节已伏在锦绣枕上又沉沉睡熟,俊秀小脸尤挂泪珠。这孩子虽然乖巧懂事,却向有起床气,倘若沉沉梦中被外物所扰,定然哭闹。今天晚上素节已被吵醒一回,勃然大怒,以致杀妖,要是此刻再把他强行抱起回宫,只怕一路啼哭,哄都哄不住。儿子哭也就罢了,倘若被他爹爹看到听到……

邝露陡然摇头:算了算了……让儿睡吧……

素节睡了,邝露却再睡不着,天下娘心,只怕再出了什么事。她盘膝坐在儿子身边,掐个法诀,双目微合,守着孩儿,只待儿子睡醒就带他回去。谁知刚刚打坐,她忽觉腹内大动,里面那条小龙似有感应,翻滚不安。她“啊”了一声,很是疼痛,连忙伸手揉腹,以为安抚。谁知身边的素节也遭梦魇,满头大汗,口中不停地哭叫:“爹爹!爹爹!爹爹啊……”

邝露蹙眉又拍素节,口中柔声哄慰:“乖,乖,不怕,娘在……娘在……”就这样揉啊哄啊的好一会儿,两个龙儿才慢慢安定。

邝露满头大汗,十分狼狈,她长舒口气,垂头默查,身边并无异样气息扰动。虽然无事,可还心神不宁。邝露想一想,守着素节继续打坐起来。只是此番打坐与众不同,她双腕相交,双手结印,十指互点,又慢慢分开,模拟莲花形状。随着她手指扩散,掌中莲花盛开,邝露身边绽开淡蓝光晕,以她为心,光圈缓缓扩大,逐层递进,向外扩去,若水荡漾,直至庭院之中,方才停歇。

如是邝露所处小舍,方圆十丈都在她的灵力笼罩:清风落叶、塘鱼飞鸟,皆逃不过她的感知。邝露盘膝端坐云锦榻上,如此施为,上神衣裙,自然显露,湛湛宝蓝,端庄凝丽,恍若观音坐相。这样行事,未免耗神,天色将明未明之际,邝露恍惚得了一梦:桃林深处,破瓦寒窑,凄风冷雨,丈夫斜靠在半截土炕上,一身朱红衣裳,凭她如何呼唤都不再睁眼。邝露心头大惊,快步向那人跑去,走近了才看清楚,那如何是朱红衣裳?分明白衣染血,红了大片。

邝露一惊而醒,满头凉汗,只觉刚才所见,恍若真实。

略定定神,她垂头看看,素节虽睡得不安,却还未醒。

邝露略松口气,忽然感知池塘微动,灵力涌现。察觉不到对方任何敌意,邝露给儿子拉一拉被子,慢慢走出房门,踱到池塘之侧。

果然一条朱红鲤鱼跃出水面,映着朝阳,鳞色泛光,十分可爱。

邝露自嫁了天帝,生下龙儿,甚爱水族。她轻轻伸手,迎向池中锦鲤,锦鲤察觉天后善意,纷纷聚来朝拜。一时池塘喁喁,都是鱼影,唯那尾红鲤分外殷切,当先冲到邝露手边,向着她白皙的手指吐出一个七彩泡泡。

邝露手指碰到那个气泡,恍惚又看到一个幻象:丈夫单手按肩,面色苍白,似在忍痛。他手指按处,鲜红血水,汩汩而出……

正是梦中的那个伤处!

邝露一惊,待要细看,气泡迸裂,却什么都没了。

那日天后注目天边大红朝霞恍若血色,蹙眉半晌,终于决定还是带着孩儿去那桃林看上一眼再回天宫。她心神不宁已至极处,倘若不去看看,简直心都要翻过来。

她为保万全,信手捻诀,想把赤霄剑召来。

谁知一召不至,再召不来,邝露陡然心惊:那么,就是天帝正在以赤霄御敌!

天帝果然在以赤霄御敌!

人鱼宫中,润玉和少昊向背而立,且战且走,两人各自面对一方强敌,拼死力战。他二人仙术着实不弱,无奈身陷重围,重重魔兵潮水涌来,简直打之不尽,杀之不绝。

此一番缠斗直似无尽无休,少昊早有感觉,魔兵滚滚,箭矢万千,大部分都是冲着陛下去的,这帮妖魔鬼怪,是安心要把陛下留下来!而万千魔兵之中,更是恍惚有个和陛下面孔相似的人一闪而过。少昊一愣,不由疏神:那么和自己并肩而战的这个陛下,究竟是循声冲入甬道的那一个,还是呆立甬道一角的那一

只?毛骨悚然之际,一支歹毒魔枪蛇样当胸袭来,其时少昊手中少阳钺,左扛刀、右架戟,光芒虽然大盛,但当真是分身乏术。就在魔枪要将少昊前胸扎透的那一刹那,润玉赤霄剑中途转向,“噹”的一声,将魔枪生生从中斩断。天帝飞起一脚将那偷袭魔兵踹远。

而就是这个回护僚属的举动,终于让他中了围魏救赵之计,黑暗之中,锋镝声响,暗箭射来,顷刻将天帝右肩射个对穿!

润玉恍若不觉,赤霄剑顺势脱手腾空,剑随心意,当空斗转,熊熊剑芒,带出冰锋,严寒到处,天帝暴呵一声,炽火吞吐,极寒即热中,一众魔兵纷纷倒毙。

少昊起初咋舌,旋即大喜:“活该!让你惹龙!”

润玉再不犹豫,拽了少昊就走。

他俩移形换位,飞样地冲到了来时那方斗室,再推门时,却难撼动。润玉一咬牙,再如来时施法,口中念咒,双掌分合。不过他伤在肩头,这一次开门可就慢了许多。

此刻廊中铁甲声声,无数魔兵掩杀而至。

少昊手持少阳钺,头也不回冲到门口:“陛下快走。臣来抵挡一阵。”

他话音未落,手里倏地多了颗滚烫珠子,只听身后润玉咬牙道:“会不会用灵火珠?”

少昊一愣:“会!”

这厢天帝启门,将海水引入。

那边白帝以少阳双钺催动灵火珠威,巨蟒样火冲入回廊。

如是水火两重,极冷极热,室内白烟陡起,海水蒸腾滚滚,魔兵大退。

少昊刚松口气,只觉领子被人一把揪住。银白巨龙现出真身,一条水箭似地抓了少昊直奔海面,徒留身后海水,波涛滚滚,尤带血红。

北海之滨 人鱼庙中

少昊围着润玉团团乱转,口中喃喃:“都怪我,都怪我。”说着双膝下跪,急哭了出来:“陛下为臣受伤,臣万死难赎其罪。”

润玉摁着肩头,几乎想踹他一脚:“白帝莫做此小儿女态度!哎,你是不是还要如话本一般,抱着本座痛哭一场,然后以身相许?”

少昊擦擦眼泪,实话实说:“天后定然不许!”

于是润玉这一脚就当真踹了出去!

少昊下水本事稀松,炼药看病有些手段,他先将润玉内外衣裳剪开,露出伤处,只见乌黑铁箭穿肩而过,这半天拼力施法,他半边身子都被血透了。

少昊声音忽低:“陛下救我,我却疑你。臣实有罪。”

润玉沉默半晌,惨笑一声:“你自无罪,只是在你们个个心中,本座生下来就是罪过罢了。”

少昊默默无语,心下恻然,忽然觉得,世上善恶原本难说,譬如这位高高在上的陛下……也不是看起来那样的……

倒是润玉随口换了个题目:“少昊,你可有法子把我肩上这玩意儿去了?不然就本座自己动手。”

少昊递了他一方罗帕:“小臣手艺不精,聊可救急。陛下咬住了罢!”

润玉略一犹豫,还是将罗帕咬在口中。

少昊亮出匕首,斩断箭簇两端,然后轻挖慢捏,双指陡然发力,铁箭离肉,鲜血涌出。

天帝“嗯”地惨哼一声,脸色惨白。好一会儿,他才喘息着吐出罗帕,已是满头大汗。

少昊冷眼看着,罗帕都被他咬破了,白帝口中不言,心中啧啧:贤伉俪就是要毁尽我家帕子就对了。 哎,陛下好生能忍。他心里这么想,手中全不停。

少昊以随身灵丹嚼碎,敷在天帝肩头为他止血疗伤:“只怕箭上不干净,陛下可能自行祛毒?”

润玉深深呼吸,方才点头:“无妨,这点小毒还伤不到本座。”

少昊犹豫一下,终于说出:“陛下,刚刚这帮魔兵摆明了是要将陛下留住。臣恕罪说一句,他们怎知你是陛下?你我身形相仿,年纪相若,他们如何分辨得清谁是陛下?”

润玉捂着伤口,白他一眼:“谁在下面陛下陛下喊个不停?”

少昊陡然住嘴,怏怏好久:“早知叫你少主了。”

润玉也不理他,单手压着伤口,缓缓抽气,闭目养神。天帝久历战阵,颇能忍苦。少昊看不过,好好为他披了外氅,扭头生起一堆火来,海边无柴,少昊召出少阳钺恶狠狠地劈了人鱼庙的供桌烧。

他口中恨恨:“你这人鱼老儿,屠杀族类,勾结外魔,还要谋杀少主么!”

润玉听了这话,无力地摇摇头:“他不曾……他冤枉……”旋即苦笑道:“便如同今日你冤了我一样。”

少昊脸上一红:“陛下明明初到鱼宫,却恁地神出鬼没,还会分身,这也就罢了,那青砖密道上,蜿蜒行迹,青石墙上,龙尾之痕……”

润玉气道:“你不识君上也就算了。普天之下,难道只有本座有尾巴?”

少昊赧然:“素节也有……哎!少主莫踢我!”说着,他连滚带爬跑出三步,笑着作揖:“少主要珍重龙体,不要动不动就踢打僚属。有辱圣德!”

润玉闭目想了想,说道:“我适才现身,以龙爪抓你出水,你可记得?”

少昊点头,突然若有所悟:“密道之中那痕迹,并无爪印。陛下的意思,它是条蛇?”

润玉摇头:“当是一虺。”

少昊偏头:“那……虺和陛……呃……少主差在哪里?”

润玉随口指点:“它还无角无爪。”

少昊怕天帝受伤体寒,顺手把火拨旺了一些:“依小臣说,少主也该多现真身龙体,也免得生出这许多误会,譬如少主已经晋我做上神年余,少昊也算陛下重臣,我今日之前都没见过您真身如何,也难怪天下物议汹汹,没得凭空生出这许多误会。”

润玉垂头良久:“本座……真身丑陋……”

少昊回头打量润玉如同活见了鬼!

他伸手摸他额头:“少主没事儿吧?不烧啊!龙躯丑陋?!豺狼虎豹还不得一头撞死?”

润玉苦笑:“本座小时,倒真盼自己是条红鲤鱼。唉,总是我与你和露儿不同……没有爹娘疼爱……想法古怪……”

少昊怏怏:“陛下如今有天后疼爱,再这么说可丧良心了……”说到丧良心,少昊想起:“依少主之意,那北海人鱼之主,竟然不曾背叛?”

润玉缓缓点头,从怀中抽出一幅染血的卷帛,上书端楷墨字:“此殿奉先殿,此碑鱼族碑,盼君君不到,望子子不归。”下面却是鲜血淋漓一行行草,显然事急从权,一挥而就,四个大字:“人鱼不叛!”

润玉一声叹息:“那间你不曾进入的殿阁,即是奉先殿。本座进入之时,北海鱼王夫妇尸身双双倒在殿内,头骨碎裂,竟然是碰死在殿中玉碑之上的。鱼王手中,死死攥着这张绢帛。他……他曾派出儿女向本座报信……本座居然懵然不知……可叹他们死后,还被开膛破肚,挖去了内丹……”

说到这里,润玉脸色难看,目中含泪:“本座这个舅舅大忠大孝,死得冤屈!我竟然还疑心他叛反天庭……这都是本座不查之过……北海人鱼竟然灭族了……”

少昊不以为然:“定然还有活口!要么那新鲜鱼鳞是哪里来的?”

此言将润玉点醒:“果然如此!你说的有理!那三个被抓的人鱼孩儿,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

少昊搔搔脖子:“全族被灭,留着这三个孩儿有什么用处?炼丹么?”

话一出口,两人面面相觑,联想到那些被剖去内丹的人鱼尸体,心头俱是一寒。

润玉默默整了整被少昊割裂的衣衫:“此事还需……”他一语未毕,突然脸色变了。

少昊问道:“少主可是伤口不适?”

润玉蹙眉摇头,沮丧以极:“我把镜子失落在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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