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好,我去了!”
祁渊话没说完,宋玉锦就风风火火地跑了。
小草还捏着小拳头,故作凶狠地舞了舞:
“姑爷放心,我会保护小姐的,你等着!”
没文化,真可怕。
“你等着”这仨字用在这,到底是威胁谁哩?
你还保护小姐?
也不瞅瞅自己有几斤几两,就特么一个瘦不拉叽的小丫头,个头比桌子高不了多少。
随随便便来个人,一拳就把你给打趴下了,好伐?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呀!
祁渊苦笑摇头,用上了吃奶的劲追过去,喊:
“锦儿,回来!”
“……”
“你误会了,快回来!”
“……”
祁家的宅子蛮大的,共有三进院子,少说也有四五亩地,二三十间房子。
前后还各有一个花园子,只是现在荒草丛生,藤条乱攀,毫无美感可言。
宋玉锦一门心思往外冲,她最讨厌不负责任的庸医,所以恼火得很,并不理会祁渊的喊叫。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啊!”
这才恢复一些理智,急急忙忙回过头,正好看到祁渊脸色苍白地歪倒在地上。
~我这猪脑子。
~他是个病人啊!
宋玉锦又恼又愧,赶紧跑过去:
“阿渊,你怎么样?”
“无……无碍。锦儿……锦儿你误会了,别……别冲动……”
祁渊怕她又跑了,顾不得斯文,紧紧抓住她的手。
可怜的秀才老爷,本来就身体不好,还紧张,这么一路追过来,气喘吁吁,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
旁边的小草都帮他着急,插嘴道:
“小姐,你先听姑爷说完好不,瞧姑爷急成啥样了!”
“好好好,我不冲动,阿渊别急,慢慢说,小草,倒杯水来。”
宋玉锦承认自己反应太过了,非常爽快地认错。
一杯水下肚,祁渊终于缓过劲来:
“锦儿,我的病是穆世伯特地去京都请德仁堂的柳老大夫来诊治的。他老人家的医术仁心誉满大兴,祖上曾是宫中御医,听说从未出现过误诊事件,你应该是误会了。”
“而且,德仁堂是临安县最大的医馆,人心所望。你千万别乱来,若是闹出什么事来,就算德仁堂不计较,也会有人自发找你麻烦。锦儿,听我的,别冲动……咳咳。”
一长串话说下来,祁渊又咳成不像样。
宋玉锦一边帮他拍背顺气,一边问:
“你是说,德仁堂柳老大夫的医术很好?”
“嗯,柳老大夫的医术是民间公认的数一数二。我这病看了好些大夫,他们连药都不敢开,直接让我准备后事。是柳大夫帮我施针开药,才支撑到现在。”
这倒也是,阿渊的药方里,除了人参太过喧宾夺主之外,其余的药材搭配用量,倒也算得中规中矩。
不过,也就中规中矩了。
治不好病也治不死人,相当于万金油的存在,纯粹给他吊着一条命。
~这时代的医术太太太落后了吧!
~顶流大夫的水平就这?
~还比不上我这半吊子,虽然说我也治不好肺痨,好歹也能缓解一二。
宋玉锦无语。
她想了想,开口问:
“阿渊,你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