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谎言,名叫善意的谎言。
宋玉锦见不得他心灰意冷的模样,又不能直言自己有金手指能帮他治病,干脆,扯了个小谎。
为了更有说服力,她又开始绞尽脑汁圆谎:
“我在宋府偶尔听府医爷爷说过,痨病有好几种,恶性的,良性的,以及伪痨病。第一种自然是夺命之症,后两种却可以治的。”
“真的?”
“自然是真的!当年宋家老太太是因恶性痨病而亡故,我在她身边伺候了半个多月,对痨病很是了解,绝不会看错的。”
“你……”
“别你了,你如果不信,且看看吧,反正,我会留下来好好照顾你,你的身体没回复健康之前,我不会走的。”
~身体好了之后,我更不走!
~走了上哪找这么帅的老公去?
宋玉锦说得笃定,她相信自己的金手指不会让她失望。
祁渊还有些将信将疑。
宋玉锦又换上一种哀伤的表情:
“我知道,你让我走是不想连累我,可是,我离开祁家,我能上哪去呢?我真的不想回宋家当丫鬟,宋老爷会打死我的,还会打死小草。”
原身长得不算绝色佳人,但她有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蒙上哀伤之后,比小白花还小白花。
祁渊见了,心里头莫名一阵阵泛疼,也许,他自己也期盼着自己会痊愈,便点点头:
“好,你留下来吧!”
“太好了!谢谢你,来,我敬你一杯!”
宋玉锦笑了,她豪爽地举起杯,一饮而尽。
祁渊犹豫了一下,也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酒。
嗯,青梅酒,有点酸,有点甜,有一点点微醺。
……
盖头掀了,“交杯酒”也喝了。
两人隔着桌子坐着,都有些尴尬。
下一步要干什么来着?
洞房。
呃!想到这两字,饶是宋玉锦恨嫁恨了十几年,临到阵前,脸也烧了起来。
~哎哟喂,我……我没经验啊!
都怪烛光太暖味,都怪美酒太醉人,她红着脸,扭扭捏捏地绞着手指头,问:
“……你……”
“呃,你饿了吗?”
“呃……还真饿了!”
宋玉锦想说不饿,在这天时地利人和的场景里,应该做些“正事”才对。
奈何她的肚子不生气,咕噜咕噜直唱歌。
不但打破了现在所有的粉红泡泡,也让她恢复一咪咪理智,暗自唾弃自己:
~宋玉锦啊宋玉锦,你简直就是个女禽兽啊!
~老公病成这样了,你只想着扑倒,你还是个人嘛?
~痨病可不是开玩笑的,要真被你得逞了,他可能直接就挂了,你明天当寡妇得了。
祁渊可不知道她在自骂自黑,还以为她脸红是因为腹如雷鸣而害羞了,不由轻声安慰道:
“我……我让厨房送碗面来,你先垫垫肚子,我……我出去招待客人。”
说着,他飞快地走了,在烛光的映照下,他的耳朵尖子比草莓还红艳。
宋玉锦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饿”的。
好羞涩。
“小姐,面来了,你快吃。”
小草端了一海碗面条进来,白花花的面条上铺着两三块大肉和一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
香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