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笑着摇摇头,掂起酒壶往自个儿的酒葫芦里灌起了酒。她给他的酒壶不方便携带,还是自己的酒葫芦好使些。
“方才我见你们打得精彩,未敢上前叨扰。既然是江湖上的朋友,不妨互通姓名,认识一番。在下张成岭,师出五湖盟之镜湖派,不知你们师承何处,姓甚名谁?”
周子舒装病咳了几声,正想敷衍过去。忽听身旁的她接过话头,“我叫季知书。知书达理的那个知书。”小姑娘扬起笑,“这位嘛,你可以叫他脏脏包。”
脏……脏脏包?
什么乱七八糟的。
“脏脏…包?”张成岭头一回听这么稀奇古怪的名字,回眸与自家仆人对视一眼,有些茫然,“还有人叫这个名字呐?”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行走江湖嘛,总要有一个名震四方的名号。”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周子舒没忍住,咳嗽声愈大,引得成岭俯下身子察看:“朋友身上可是有伤?还是有病?”
成功转移了话题的周子舒:“不才,无门无派。”
张成岭:噢,你没有反驳,你真的叫脏脏包是吗?
但修养极好的张成岭没有表现出来,他极有礼貌地递上一根竹签:“朋友既然来到越州镜湖派的地界,若不嫌弃,便是我们的客人。无论你是伤是病,或是遇到什么难处,都可以持我的名帖,上我们镜湖山庄小住调治。”
一来二去这么一耽搁,张成岭身后的小厮开始催促,张成岭留下名帖后便匆忙走了,剩下知书坐在那里盯着名帖一直看。
她好奇的自然不是名帖。
名帖还在周子舒怀里,若是上手这么微微勾开一点衣襟……
知书还没开始想象,眼前就覆过来一只手盖住她双眼。她在黑暗里眨了眨眼有些蒙:“你干什么?”
男子声音有点慌乱:“非礼勿视。”
豁,好家伙,老婆害羞了?
啧,真是娇羞可爱啊。
周子舒仓促遮住女子目光,原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忽然,掌心传来阵痒痒的触感,长睫如扇,刮在他掌心,一寸寸啃噬着他的防线。
他能想象得到少女此刻的眼神。困惑、不解,突然被挡视线所以狂眨眼睛。
然而——
周子舒有了一个发现。
他凑近少许,然后抽开手,与近在咫尺的少女堪堪对视。耳畔微风徐徐,少女的双眸在短暂的失焦后对上了他。
“你怎么——”凑这么近!
知书伸手想将周子舒推远,却被周子舒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这张脸。”周子舒盯着她的脸仔细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知书这才想起自个儿易了容。也对,怪不得他会凑这么近看她。
她还以为……
至于易容,都是温客行出的主意。
温客行徒弟太好看了,带出去不安全。还是丑点好
知书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温客行阿书,听为师的准没错
作者阿絮一直都觉得知书长得很奇怪。没有冒犯的意思啦,单纯就是觉得她的五官和面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