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都以为知书会如往常一样跟上来,可是她没有。她扶着周子舒坐回去,又将酒壶递给他。
“不好意思哈,怪我太过唐突。”她挠挠头,“但我绝不会认错,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少女前一秒还态度诚恳地向他道歉,后一秒却执拗起来,那双眼眸亮晶晶的,视线直直落在他身上,分外坚定。
有一种人,仅凭眼神就可以知道劝不动,她就是这种人。
“好。”周子舒忽然轻笑,没头没尾的一个字,倒是弄得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什么好?好什么好?”知书微愣,正欲拉着周子舒好好说道说道,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小五,给点钱。”
话音刚落,身侧就有人丢了几枚铜钱过来,正中周子舒衣襟。顺势望去,颈下锁骨分明,而那人正闭目凝神,自然没瞧见她那双按耐不住的小手。
啊,这胸肌,这锁骨……
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出。
周子舒察觉身上有东西,皱了眉正要拂去,却感觉有只软绵绵的手探过来。知书拿走铜钱,又将其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地在把玩。
铜钱在女子手心发出一连串叮叮的清脆声。
周子舒微挑眉,悄悄睁眼打量女子侧脸。女子梳着双垂髻,领如蝤蛴,偏面色暗黄,不太协调。冬日暖阳洒在她身上,仿佛闪着金光,正巧一缕阳光落在她眼睫上,将她衬得好似脸红了一般。
“喏,收好。他不稀罕你这个。”知书将铜钱递过去,指了指周子舒手里的酒壶,指甲点在壶壁上,铛铛两声。
“他稀罕我这个。”说完颇为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看着还有点小骄傲。
周子舒笑着摇摇头,掂起酒壶望自个儿的酒葫芦里灌起了酒。她给他的酒壶不方便携带,还是自己的酒葫芦好使些。
“方才我见你们打得精彩,未敢上前叨扰。既然是江湖上的朋友,不妨互通姓名,认识一番。在下张成岭,师出五湖盟之镜湖派,不知你们师承何处,姓甚名谁?”
周子舒装病咳了几声,正想敷衍过去。忽听身旁的她接过话头,“我叫季知书。知书达理的那个知书。”小姑娘扬起笑,“这位嘛,你可以叫他脏脏包。”
脏……脏脏包?
什么乱七八糟的。
“脏脏…包?”张成岭头一回听这么稀奇古怪的名字,回眸与自家仆人对视一眼,有些茫然,“还有人叫这个名字呐?”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行走江湖嘛,总要有一个名震四方的名号。”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周子舒没忍住,咳嗽声愈大,引得成岭俯下身子察看:“朋友身上可是有伤?还是有病?”
成功转移了话题的周子舒:“不才,无门无派。”
张成岭:噢,你没有反驳,你真的叫脏脏包是吗?
周子舒脏脏包?
知书这是外号。不瞒你说,刚刚走的那人外号是雪媚娘
温客行雪媚娘碰巧路过,并看了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