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离去

白昼的光铺满了这个地方，这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光和……

花凡于这里醒来，睡眼惺忪的样子让人不敢再去打扰他的好觉。但是，“花凡，花凡”莫名的声音一声声地叫着他的名字，“花凡，花凡”。花凡捂住耳朵烦躁地看着四周，“这里，是哪里？”。

突然，花凡眼睛一花，身前就多了一个纯白色的少女，没错，此时此刻他也只能想到纯白这两个字，纯白的外套，纯白的发色，纯白的眼睛以及空洞的眼神。

“你是？”花凡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了攻击的架势。少女无神地凝视着他，花凡顿时感觉自己仿佛从外到内都被她看透了一样，不禁打了个寒颤。“那个仙灵的仙法被汝用四年的时间学完了，这里已经不适合汝的成长了，契约者”少女自顾自地说着，机械性的口吻让花凡皱起眉头。

“契约，那不是将我送过来的少女对我说的吗？”花凡想起送他穿越过来的少女“骗”他签下的契约，不禁一阵头疼，“所以契约是什么，我不去完成的话会怎么样？。”

少女歪了歪头，不带感情的双眼看了看花凡的左胸，“契约的事情汝应该很清楚才对，而汝拒绝的话吾也不能惩罚汝什么，但是，没人去阻止灾难的话，世界说不定会毁灭，到那时不会有人可以幸免于难，哪怕是那个仙灵，还是汝”。

我当然很清楚啊，清楚得很啊，特异点人理烧却，异闻带异星神，uo可是一个比一个凶残啊，我真的能行吗。花凡一时之间有些迷茫，站在原地不知道是答应还是拒绝。

不知过了多久，又或只是一瞬，花凡抬起头，与少女四目对视，虞姬的身影闪过心间，他坚定地道:“我明白了，我会尽力去解决未来的危机的”，不管它多么困难，自己是多么渺小，但只要重要的人在我身边我就有面对它的勇气。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人类的羁绊能够让人不再停滞原地么，那么，现在我就送汝去吴中，先去那里参军磨炼汝的武技跟心智吧”

“现在就启程？”花凡张大了嘴，惊讶地问，“那我能跟虞姬姐跟娘告别吗？”。少女沉思了一会，说:“行，也不行”。衣袖一挥，两人就消失在原地。

“咻”的一声，花凡跟少女出现在了虞姬房里。“？？你对虞姬姐做了什么”花凡看着床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虞姬，怒不可遏地质问着身旁的少女。“这样是避免汝被他们的几句话而动摇到汝现在的决心”淡漠的话从樱桃小嘴里吐出，花凡无奈地看着她，却是无法反驳，他自己也不确定会不会因为舍不得虞姬而放弃刚下的决定。

既然无法责怪身旁的少女，花凡也只能再去看虞母一眼，在书桌上留下了一封潦草的信后就被少女送到了不知道离这多远的吴中县。

“母上，虞姬姐，我走了，感谢您们对我长达七年的收养，但抱歉了，我想起了，把我送到这来的是什么，我有要去完成的使命，不能再与你们一起生活了。离开了，时间仓促也没亲口跟您们告别，真的很抱歉。这七年的点点滴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为了守住这幸福，我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愿归来时，仍有热菜呵骂声。我离开了，母上要多保重身体，不用为我的安全而担忧。还有虞姬姐，一定要别去吴中，别去认识一个叫项羽的人，不然子歌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了，以及，我喜欢你。 勿念之”

第二天，虞母颤抖的双手捂住了脸，摇摇头，不愿相信，“虞儿……这是假的对吗？子歌他是在开玩笑对吗？”。“我也，希望他是在开玩笑”虞姬怒不可遏地看着信，右手紧紧握住。

你这混蛋，一言不合地闯进别人的世界，又留下你的足迹，连告别都来不及又悄然离去，可恶，你以为你这样很帅吗？！可恶可恶可恶，我虞姬这辈子，缠定你了，等我找到你了就等着空中一日游吧！！虞姬满腔愤怒不知从何发泄，只能在心中一声声地骂着那个无良人。

……

吴中，历史上项梁与项羽起兵造反的地方。花凡行走在吴中的街道上，脑海中想着对吴中为数不多的相关历史。

说起来，在古代要参军应该去哪里来着？啊好烦实在不行去衙门问问吧，花凡一边行走在街上，一边想着。“都来看看啊，我们天上酒楼今天出新菜了”路过一家酒楼，里面的小二向着外面呦呵着。

花凡摸摸肚子，虽然自己现在已经不太需要进食，但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味觉还是很有必要的。况且某不列颠的王也说过，饥饿是大敌。他这么想着走进了酒楼。

走进酒楼，热闹的拼酒跟划拳声代表着这里的生意有多火爆。小二看到花凡，眼睛一亮便弯着腰走了过来，问道:“这位客官要吃点什么？”。花凡看了看四周爆满的情况，颇为头疼地说:“我就算想吃点什么但也没位置坐啊，小二你们这二楼还有坐吗？”。

那小二脸色一僵，摇摇头说:“二楼也是无空位了，抱歉了这位客官”，言下之意就是让花凡改日再来。花凡摇摇头，并未在意，转身就要离开。“哎，这位客官等等，楼上倒是有一桌只有一个客人坐着，您要是愿意我帮你去问问，您看如何？”另一个刚从楼上下来的小二急忙跑过来问花凡。

花凡脸色一喜，转过身来说“只要能有个位坐下吃饭就没问题”。刚下来的小二立马答道:“好勒，那客官你在这等下，我上去给你问问”说着便小跑上了楼。

过了几分钟的样子，他又从楼上下来，笑着说:“客官请上去吧，那位公子答应了，就在二楼最里面靠窗的那桌”，花凡点点头，随即点了几道菜就上楼去了。

楼上的气氛却是比下面要安静一点，估计在二楼吃的人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存在吧。花凡一边想着，一边向着最里面走去，在右边最里面的一桌，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刚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了起来。

再走近一点，花凡才看清他的样子，姿态闲雅，他穿一身月白色的华贵长袍，漆黑的长发随意地用竹簪束起，眉目如画，面如桃瓣，眼神却如鹰隼一般强势，让人不敢轻易与其对视，但英气的面孔让人能一眼就喜欢上。

“阁下就是那个要跟在下分个位的人吗？”男子放下筷子，开口打断了花凡的发呆，“不过我这张脸就这么好看吗？”。花凡尴尬地笑笑，这种偷看别人被当事人抓住的感觉真是太羞耻了。整理了下衣服来缓解下心情后，花凡这才回答:“恩，却是要感谢公子的好意了，在下花凡，不知阁下大名是？”。“郑迎，谢就不用了，我只是想找个一起喝酒的人而已”男子，不郑迎摆摆手，又示意让花凡坐下，把一瓶未打开的酒递给他。

“砰”两人对碰下酒杯，“咕咚”一杯入喉，花凡脸色很快红润了起来，郑迎一愣，嘲笑着他，“哈哈哈没想到花兄酒量这么差吗？”。“我，我才没醉，来，继续干”花凡红着脖子拍了拍桌子，又拿起一瓶酒，同时左手去勾住郑迎的肩膀，吨吨吨地又喝了几口下去。

被突然勾住肩膀，郑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正欲起身呵斥他，却听花凡又开口问他:“我说啊，郑兄来吴中是干什么呢？”，郑迎身体一顿，旋即又反问他，“那花兄又是来干什么的”。

花凡一愣，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眼神迷离地望着酒瓶，“为了参军，为了能保护她们”。郑迎笑了笑不以为意，拍开他的手，“就到这吧，这顿算我请你的，我先走了，若是有机会再见我就跟你谈谈人生”。花凡却扯住他的手，把一块玉佩塞进他的手中，“哎，等下，郑兄如此豪爽，这块玉佩给你，若是下次你有难时，这块玉佩说不定会有一点神奇的效果”。

郑迎摸了摸手中温润的玉佩，只感觉自己多年来因为忙于政事的头脑精神了很多，知道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正要向花凡道谢，却又听花凡轻佻地夸他，“不过郑兄你的手真软啊，比寻常女人的手还软哈哈哈”。脸色变得铁青，郑迎抢过花凡手中的酒瓶，一口气全喝了下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去。

花凡半眯着眼，倒了倒酒瓶，却发现瓶中再无半点酒水，无趣地丢在桌上，便跟着脑子里袭来的醉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