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大人为什么没有尽全力去战斗呢?”
众柱一言难尽地看着抱着鬼王的缘一大人,熹微的晨光中,继国缘一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入了箱子里。
不死川实弥呆呆的站在原地,愣神。
蝴蝶忍注意到了不死川实弥的不对劲。
“不死川君,你怎么了?”
“嗯?他说……没,没什么……”
“那个……缘一阁下……”
见缘一转过身,不死川实弥张了张口,又一次说道。
“没,没什么。”
……
九柱一起到了蝶屋,让在蝶屋里养伤的众人都是一惊。
“大人们都受伤了吗?”
“没有,他们都很沉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
……
就在大家为这个奇怪的现象争论不休的时候,一个身着紫藤花花纹,满脸可怖纹路的男人在天音大人的搀扶下,也来到了蝶屋。
“不会吧!?我在有生之年竟然见到了主公大人!?”
“那人是主公大人!?假的吧?”
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偷偷地站在了那个神秘的屋子的拐角处。
……
神奇葵,一个扎着双马尾,戴着紫色蝴蝶头饰的女孩端着托盘,将托盘中的茶水一一放到众人身前的小桌上。
“请用茶。”
蝴蝶忍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孩,笑道。
“小葵,去把我调配好了的药物拿出来。”
“是。”
神奇葵恭敬地行礼后,退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等她再次回到这个单独的病房的时候猛然发现,除了九柱和产屋敷夫妇以外,洁白的病床上突然多了一个人。
少年的四肢被用猩红铁砂制作的粗壮的铁链束敷住,铁链的一端连接着地下,短短的铁链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很小幅度的活动空间。
蝴蝶忍见神奇葵来了,点点头,神奇葵将手中的药剂递给了蝴蝶忍,蝴蝶忍并没有立即将药剂注入少年的身体,而是先滴入了一大袋血液之中,解释道。
“他是因为血液流逝过多而失去理智的,如果直接注入这个药,能不能杀死他,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会彻底失去理智。”
甘露寺蜜璃好奇的看着那支试管,问道。
“小忍,这是什么药?”
“紫藤花毒素。”
蝴蝶忍抬起手,露出一个小小的里放满了紫色药剂的试管,说道。
“这些药剂,是我斩鬼用的浓度的70倍。”
“我和他交过一次手,平常用的毒素根本不可能杀死他,也不能限制他的行动。”
随着血液的注入,神奇葵惊恐地看着眼前那个少年全身浮现出可怖的紫色纹路,一缕缕鲜血从皲裂的皮肤溢出,整个人可怖的不敢看。
但不到五分钟后,所有的一切异象都恢复了正常,紫色纹路全部消退,只留下紧皱的眉头和一句梦中的呓语。
“……为什么……不要我了……”
“他刚说什么?”
“为什么不要我了?”
“他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一阵门响,是一直都在听墙角的琴南,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似是鄙夷地轻笑一声,一句话都不说,一瘸一拐地径直走到床边,俯下身伸出手,落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在,我在呢,九歌快睡吧,所有人都在,没有人不要你。”)
让人安心的声音从琴南口中传出,意外的,少年挣扎着睁开眼睛,似乎是看到了琴南,又像是根本没辨认出眼前的人是谁,挣扎着翻了一个身,面朝琴南,蜷缩起来。
(“累了?那就快睡吧,起来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说好了……不能反悔……”
(“不反悔。”)
过了好久,琴南试探着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看着少年突然皱起的眉头,叹了一口气,回过头,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继国缘一命令道。
“你陪着他,我出去一趟。”
不死川实弥看着眼前的人,怒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琴南停住脚步,看着眼前的产屋敷耀哉,笑道。
“怎么?鬼杀队不准备留我了?”
产屋敷耀哉依旧温柔的话语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几个意思?”
浓重的火药味瞬间弥漫。
“我们……”
产屋敷耀哉的话还没说完,琴南突然伸出手,指着屋内的众人,随后,又将手指指向了病床上的少年。
“唉!我踏马就问问你们,如果九歌当时真的想要杀了你们,你们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
“你们只看到了他的鬼王身份,却没有看到他的所作所为,他只是一个孩子又有什么坏心思?”
忽然,琴南转过头,扫视了一眼不死川实弥,富冈义勇和时透有一郎。
“你用刀砍杀他的时候,他心里有多痛?一群狼心狗肺的混蛋!”
又看着锖兔怒道。
“老子就不该救你,黑白不分,善恶不辨,我琴南今个就把话撂这了,要开除,老子我无所谓!”
“TMD,白痴一个,非要这么虐自己吗?你是有受虐倾向还是怎么的?……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琴南伸手想将腰间的佩刀扔了出去,却又害怕吵到好不容易睡着了的人,气呼呼的将刀砸在了另一张病床上,头也不回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屋子。
“你大爷的梦九歌!老子踏马真是服了你了,傻不傻,你就是仗着自己是鬼,不会轻易死掉,就在这儿放飞自我,游戏人间了?我真是……”
骂声随着距离的增加渐渐听不到了,只留下一脸懵逼地九柱。
“他刚才把我们都骂了个遍?”
“似乎是这样……”
“唉?等等,他说,他只是一个孩子?”
“我也听到了。”
……
继国缘一试探着将自己的手搭在我的手背上,少年冰冷的体温在炽热的包裹下逐渐升温,眉头的疙瘩也算是舒展了。
忽然,拇指指背一片冰冷,抬眼再看时,少年握着自己的手,将额头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唇角微微上扬,睡得正安稳。
……
我睡到深夜才算是清醒了,睁开眼只觉得身体毫无力气,黑暗里似乎有一个人影,我定睛一看,然后魂魄就被吓得飘去了九霄云外。
是继国缘一,他见我清醒过来,红色的眸子少见地有了波动,喉结上下滚动,吐露出低哑的声音。
“醒了?”
【“卧槽卧槽卧槽……继国缘一?他怎么在这儿?”】
“这里是蝶屋。”
【“要死了……蝶屋,那不就证明我被抓住了吗!?吾命休矣……”】
就在我慌乱不已的时候,继国缘一的声音忽然响起,极快的语速昭示着那人内心的急切。
“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我皱了皱眉头,回答道。
“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想帮你。”
“你吃错药了吧?还是说珠世的血鬼术让你脑子坏掉了?”
继国缘一少见的皱起了眉头。
“你救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当时不告诉他们你的身份。”
我嘴硬道。
“我做的决定,关你什么事?”
“为什么要去抓珠世?你想做什么?”
“你管不着。”
“故意吸引我去炭治郎的家,为的就是名正言顺地救下他的家人吧?”
【“这家伙是什么情况?开窍了?猜的还是挺准的。”】
“你在胡说什么?脑袋真的没问题吧?”
“为什么,非要把所有人蒙在鼓里,让他们恨你?”
“关你什么事?你是谁啊?”
忽然,继国缘一双手撑在床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红色的眸子里满是愤怒。
“梦九歌!回答我的问题!”
【“怎么回事?这家伙这么生气?”】
我轻笑一声,道。
“我不。”
“你说是不说?”
“凭什么?”
继国缘一皱着眉将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忽然,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被继国缘一抱了起来,紧接着,我的腹部就贴上了一阵灼人的温度。
我被迫趴在继国缘一的腿面上,腰被他用手臂固定着,动弹不得,我想挣扎,但四肢酸软毫无力气。
耳边突然覆上了一层灼热的热度,极具威胁性的话语让我有点不安。
“听琴南说你还是个孩子,那就用惩罚孩子的方法。”
孩子?
惩罚方法?
忽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我瞬间着急了起来,借着月光,我果然看到了继国缘一微微举起来的手投下的阴影。
“继国缘一!你要敢打,我杀了你!”
啪——!
愤怒,羞耻夹杂着委屈,我想挣扎,可是腰间固定着身体的手力道大的恐怖,我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唔!?”
“我和你不共戴天!!!”
继国缘一看着眼前满脸绯红的人,扣着那人腰的手微微移动,想向着其他地方探去,但最终还是留在了原地,不再动弹,咽下一口唾沫,过分低哑的嗓音这才有了些许恢复。
“回答。”
我咬着牙,赌气似得不想回答。
啪!
看继国缘一还有想要落下手的趋势,我咬了咬牙,赶紧讨饶。
“唔……我……我错了!你先放开我。”
“先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