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总是恩爱非常的两个人为了一句话翻脸开始冷战。
场景一如下:
紫娟:为难地左看右看。
春花:随意扒拉眼前的米饭和两盘肉沫都没有的水煮青菜。
上官秋月:冷冷地盯着不言不动。
紫娟:坐立不安。(内心焦灼:公子,您不是说不许属下和你们同桌的吗?这算什么?藕盒夹肉吗?)
春花:三下五除二吃完放下筷子就要走。
上官秋月:“坐下”。
春花:一屁股坐下趴在桌子上开始装睡。
紫娟:冒冷汗了。
上官秋月:极淡地笑了笑。
春花:从头到尾没注意,还跟紫娟抱怨“紫娟,昨晚有野猫刨窗户,还好我提前关了窗户,不然吓都吓死了。”
上官秋月:“咔嚓”徒手捏碎了茶杯,然后起身走掉。
紫娟:……(我真的真的服了您老虎头上拔毛的勇气,阿弥陀佛……只是能不能别这样折磨我!)
场景二如下:
上官秋月:紫娟,我的鸭子香囊又丑又旧,你给我重新缝一个雄鹰展翅的。
春花:边看话本边嗑瓜子
紫娟:那个……公子,你知道属下女红还不如……
上官秋月:德容言工,身为女子,你看看你可有一项拿的出手?
紫娟:小心翼翼看了看春花不敢应答。
春花:咳咳……茶呢?紫娟,昨天我带你出去买的百合桂花茶找出来,瓜子嗑得嗓子干。
上官秋月:一巴掌拍在挂着床幔的柱子上差点拍断,嘴上却说“颜色太丑,今天换一件”
紫娟:……(进的来么?这算啥?)
春花:紫娟发什么呆?那袋老板便宜卖的杏脯也拿来。
场景三如下:
春花:你有没有闻到酒味?
紫娟:……没有啊(睁眼说瞎话)!
春花:偏偏趁我不在……好,好得很!
“哐当”不见人影,从窗外扔进来一只酒壶不偏不倚砸在桌脚下。
春花:(怒火中烧)上官秋月!
上官秋月:身边已经围了几个卖花姑娘争着送花给他。
春花:(咬牙切齿地)上,官,秋,月!
紫娟:……(公子就是公子,佩服)
场景四如下:
那个卖唱小丫头找上客栈,见了紫娟问:秋月公子是住这里吗?
紫娟:啊?
春花:背对着窗无聊装睡但忍不住偷听。
小丫头跪地:公子大恩大德小女粉身碎骨无以能报,自愿做他身边一婢,以后奉他为主。
春花:啥?
紫娟:公子做了什么……呃……他不在啊!
小丫头:我是跟着他到这里的,公子真是好人,帮我解了围,只是恐怕得罪了漕帮,你们……不……我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才好。
紫娟:……(已经不想说话了,心累)
春花:撅着嘴一动不动,眼泪倔强地在眼眶里打转。
那二人又絮絮叨叨了些什么,春花根本没有听。
不知何时门边动静都没了,春花感觉到一只微凉的大手轻轻落在她右肩,接着便听到令她十分想念的宠溺声音:
“羞不羞,知道我有多珍贵了?这几天哥哥吃不好睡不好,你这小没良心的玩得倒很开心。”顿了一顿,上官秋月偏头冲门口说,“紫鹃,你胆子很大!”
耳朵贴门的紫娟立马消失。
“小春花,你再装睡,就别怪哥哥大白天……”
“你!”流氓!春花恼羞成怒地转过身子恨恨地瞪着对方。
“你想什么,哥哥明白的,所以不是没再逼你了?好了……不哭……”上官秋月的话刚落,就不得不回抱住早已哭成小花猫的春花。
这场小闹剧终于在二人温情的拥抱中消弭,虽然以他们为中心的海上风浪还远不能平。
而在距离此地很远的千月洞和凤鸣山庄,此刻分别有两个女人正在为情所苦。
一个女人半果着身子坐在浴池里修炼只有千月洞尊主才可以学的寒心掌。浴池边一只白色长花瓶上残留着三个模糊的血指纹,而花瓶里褐色的荷花已经凋败很久了。
另一个,身穿色彩斑斓的五毒教服装藏在凤鸣山庄的后山,手里的刀尖还在滴血,脚下躺着三具凤鸣山庄普通弟子的尸体。
她心里轻念着“流风”二字,就好像从三具尸体身上搜出来的令牌没有对着她冷笑。
那令牌上雕刻的燕子红得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