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回忆

川洪田八年前那一天，因为王家婆子和川留家媳妇因为芒种地皮杠起来了，私下和解不了，拿弓丈量好土地尺寸，因为我是川王村里正，所以我就架着牛车拉她们两个去宁镇县衙，查当时登记的开荒信息，

原来老人透过火光在回忆以前，皱巴巴的脸上也能看出温柔入水，可以看出老人年轻时一定是个温柔体贴的人

川洪田我们对一下开荒时登记的尺寸，是王家婆子多占了一弓，我就互相调节，说回去量好把还给川留媳妇，地上种的农作物也归川留家，又带着她们去客栈吃了东西，互相和解，临傍晚才回去

川洪田半路上遇见前来报信的寸喜，她满身伤痕累累，没一块好地方，遇到我们牛车时 说了一句不要回村里就晕了，我们赶紧把她搬到牛车上，送到宁镇医馆，我们也不知道发生啥事，也就没敢动，就一直等着寸喜丫头醒来，丫头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她给我们讲了事情经过

说到这里老人言语哽咽，正在切菜的小和尚，放下刀，走到老人旁边，扶了扶后背以示安慰，老人拍了拍虚空的手，轻声道

川洪田寸喜说：那天早上村里来了一队骑马的人，身穿统一蓝色短打，手里拿着带血的刀剑，把我们村包围，刚开始说是守卫军，来这里讨伐分歧山的土匪。

川洪田当年分歧山易守难攻，山中有土匪，当时还是太子的晋王派兵围剿，朝廷已下达文书，但是我们不知道是哪一天，因为我们村离得近所以需要我们村帮忙腾村，让兵将休整

川洪田他们包围了村子，打前排几人马，看到信儿他们几个孩子，就让他们帮忙找大人过来

川洪田信儿到了田里，几个孩子表达不清楚，看见骑马拿刀的就以为是将军，就告诉村里人大将军来了。他们哪里是什么将军，全都是恶魔。当时村里人不知道以为真的是将军来剿匪的，就急急忙忙统计了人，没在田里的让孩子去叫，统一往村集合

川洪田族长和几位叔长上前谈话。他们相互之间对话感觉没问题，就同意让他们进来了。

川洪田村里人不知道，这些人是披着羊皮的狼，还以为是披荆斩棘的大将军。中午族长组织在打谷场吃了大锅饭。他们在水里下了毒，吃饭的人毒全死了，寸喜丫头因为肚子疼，就没再过去，他们以为人全部到了，不知道还有寸喜和我们，寸喜是去茅厕半路上 听到对方人交谈听到的，感觉不对就从后山小道出村，打算去宁镇报案，正巧遇到我们牛车，累晕了！

川洪田当年那两家人不敢回村，就去娘家打算避避风头，寸喜也跟着一起走了，我孤家寡人，就驾牛车回村子，离村子不远我发现村子里着火了，急忙赶过去，到村口才发现那帮人在放火烧村，我脑袋一热，就在村口德梁家找了一个斧子，扛着就进了村子打算报仇，我没有本事给他们报仇，没杀一个人就被对方打倒了，在被打的迷迷糊糊中，恩公来了，杀了土匪，他告诉我如果我死了，就没有人给老婆子他们烧纸了，我就这样恍恍惚惚活了八年，恩人他叫周子舒

想到这里老人泪流满面，忽然捂住胸口，刚刚还面容红润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呼吸困难，下一秒就往虚空身边倒，虚空借力扶住

虚空爷爷你怎么了！

虚空一边说一边，拿起老人的左手切脉

（脉浮，隐隐不显，时而一跃而起，须臾复来其躁动如前，犹如虾游浮出水面）切到这里，虚空一惊，双眼含泪看着老人，老人扶下虚空手拍了拍

川洪田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明白，我比老婆子还是孩子们，多活了八年，就是想找恩公报恩，现在收了你做孙子，我算是有后代可以烧纸钱，我就放心了！我死后把我和这栋房子一起烧了，和老婆子一样！

一边说一边给虚空擦眼泪

虚空好！呜呜X﹏X爷爷！！！

川洪田你的哥哥还有奶奶在地府等着我呢！我现在要去找他们了，我是喜丧不要哭

川洪田如果如果以后你遇到他恩公在险境，就在你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忙恩公

老人呼吸急促，双手捂住虚空的胳膊问

虚空好！

小和尚连忙答应

老人张口还想继续说什么，但他呼吸不上来气，就双眼微挣走了，虚空泪流满面，伸手给老人闭上双眼

虚空把老人抱起来，抱到屋内床上，把老人放到床上出现细细的声响，感觉声音不对，捏了捏被子，才发现原来鼓鼓囊囊的被子里装的全是稻草，顿时愣住了！

虚空阿弥陀佛！

系统小七这老人家竟一直是用稻草盖身！

系统小七憋死了！太难为系统了！我早就想说话，老人家这是得了什么病？

虚空在大唐你也不能说话，也没见憋死你，明天告诉你！

系统小七哎呀！这不是之前不能说话，现在能说了可不就憋着，不吃糖感觉不到糖甜，忽然一下子能说话，不说不就亏了，说说嘛！虚空！明天到城里我就不一定能说话了！

虚空今天不适合讲，明天路上告诉你！

虚空我们陪老人家最后一程，明天早起送他离开！

说完虚空盘腿坐在地上，从百纳包里拿出了木鱼敲起来

虚空南无 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 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 阿弥利哆 悉耽婆毗 阿弥利哆 毗迦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