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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弃江汉北上定魏赵 讨杜弢奉命平荆湘

五胡列国传

第十六回 弃江汉北上定魏赵 讨杜弢奉命平荆湘

上回说到石勒于江汉之间,遇雨三月不止,问计于诸将, 石勒笑着说:“此勇将之计也!”石勒命各赐铠马一匹。遂后问张宾,说:“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张宾说:“将军攻陷京师洛阳,囚执天子,杀害王公,妻掠妃主,其罪如将军之发,不足以数将军之罪。去年既杀王弥,收并其全军,本不当来此,今日天降大雨,困于我数百里之中,此足以说明天不应时为我所留此也。”张宾审时度势,对石勒言道:“邺有三台之固,西接平阳,山河四塞,宜北据之,足以经营河北,河北既定,北取幽、代,南定中原,山东八州之地为将军垂手可得。然后率精甲与刘汉并争关中,刘聪乃匹夫之勇,愚腐之人,必为吾所并也,然后西取秦、凉易如反掌。此不过数年,天下则无不为将军所有也。晋朝今全力保江东,见吾举大军在此必取江东而畏之。若我离去,只不过喜于自全,彼不会追我而来,将军可使其他将领带辎重从北道率大军先行,将军自率一部兵马向寿春发起攻击,那时我辎重已经远去,将军再率军徐徐北还,何忧进退无地哉?”

石勒听张宾之言,俯手笑着说:“张君之谋最合我意。”责问刁膺:“君既为相位,辅佐于我,当成大功,为何竟然劝孤向江东表示投降之意,出此计者当斩首!然而素知汝胆怯,皆免之。”于是罢免右长史为将军,以张宾为右长史,从此军中皆称张宾号为“右侯。”

石勒发兵葛陂,以石虎率军二千人马向寿春进发,遇晋军战船,石虎命军士取之,然而晋军早有防备,为纪瞻所败,纪瞻人多势众,追石虎军百余里,石勒亲率一支人马前来接应,石勒命结阵而待。纪瞻深知石勒威名,不敢与石勒交锋,退回寿春。

石勒自葛陂率军北去,所过之处,一片荒凉,人烟稀少,遍地尸骨,偶遇民户,皆坚壁清野,既使军士收掠食用之物,不足以充饥,人相食。行至濮阳东燕,闻汲郡向冰聚众数千人守枋头,石勒准备渡河,又恐向冰乘机袭击。哨探来报,向冰船只皆集中于岸上。张宾对石勒说:“派一支轻骑从间道暗中袭取船只,以渡大军,我大军已渡河,向冰可擒也。”石勒以张宾之计,立即派支雄、孔苌率一支轻骑,自文石津缚木筏暗渡河取向冰,夺取船只,石勒亲率大军于棘津渡河,大败向冰,尽获向冰军资粮食,军威即刻大振,遂后长驱直取邺城。

此时戍守邺城之将正是刘绲之弟刘演。刘演戍守三台自以为坚固,然而其部将临深、牟徨见石勒率大军到此,自知其势难以抵挡,率众归降石勒。

张宾说:“刘演虽然力弱,仍然拥兵马数千之众,三台险固,诸将以为先攻取三台,(建安十五年魏武曹操所建,中曰铜台,高十丈;南曰雀台,高八丈;北曰冰井台,高八丈。),急于攻取未必成功,先舍而不取。刘演士兵知道我大军所向无敌,自然溃去,如今王彭祖、刘越石吾之大敌也(王浚字彭祖,刘绲字越石。),应该先取二人,刘演不足忧也,况且天下正置饥荒,民不聊生,明公虽拥大军,人无定志,终不能保全实力克制天下也,如果选择有利于我据守之地,广聚粮储,西禀平阳而以图幽、并,此霸王之业也。邯郸、襄国形势之地,请选择一地而建其都。”

石勒听其谋大喜,称道:“右侯之计正合吾意。”遂后出兵直取襄国(晋为广平县)。

张宾又对石勒说:“如今吾据此地,王彭祖、刘越石决不能甘心于吾在此立足,乘我立足未稳,城池修复尚未坚固,粮草不足之际,定会合力向我进攻,当前之机,应立即收获庄稼,同时派人至平阳,说明我镇守此之意。”

石勒同意张宾建议,分兵攻打冀州,诸郡县争相前来归附,把军资粮食运往襄国,又上表汉主刘聪,汉主以石勒为都督冀、幽、并、营四州诸军事、冀州牧,进封上党公。

却说当初晋太傅司马越曾经以南阳王司马模镇守长安,然而却不能善治关中,入朝为司空,从淳于定劝告,上表请求世子司马保为平西中郎将,镇守上邽。裴苞拒之,司马模派帐下督尉陈安击裴苞,裴苞兵败投奔安定贾疋。当时贾疋与羌胡皆送子于汉表示归附,司马模派牙门赵染戍守蒲坂。然而赵染却求冯翊太守不得,对司马模大为不满,赵染一怒之下率众降汉,汉主刘聪以赵染为平西将军。

时年八月,汉主以赵染与安西将军刘雅率领二万人马攻打长安。此时司马模镇守长安,河内王刘粲、始安王刘曜率大军为后继,赵染以汉军之威,于潼关大败司马模,长驱直取上邽。凉州将军北宫纯见晋朝大势已去,率本部人马也降于汉。此时汉军诸部十万人马,军威大振,浩浩荡荡杀奔长安而来。

司马模派淳于定率五千人马出城迎战,不能抵挡汉军,一战而败。此时长安城内仓库空竭,又无粮草,士众溃乱,开城投降。赵染入长安擒获司马模,送于河内王刘粲。九月,司马模为刘粲所杀。

此时关中累年灾荒,又遭战乱,白骨蔽野,百里之内不见炊烟,百姓存活者百无一、二。汉主以刘曜为车骑大将军、雍州牧,封中山王,镇守长安。

却说南阳王司马模遇难,长安被汉军攻陷,此时关中诸将一时无主,不知所从。冯翊太守索琳,与贾疋相遇于阴密,一同回到临泾,两人商议兴复晋室,贾疋同意索琳建议,于是共推举贾疋为平西将军,率众五万人马向长安杀来。

雍州剌史曲允、新平诸将拒不降汉,闻贾疋起兵与扶风太守梁综率众十万前来相会。汉河内王刘粲在新丰,派刘雅、赵染率军攻新平,只因兵少不能取胜。索琳率军救新平,大小百余战,刘雅败走。中山王刘曜又同贾疋等战于黄丘,刘曜大败而归,贾疋率军乘胜直取梁州剌史彭荡仲,曲允又攻取刘粲于新丰,刘粲败还平阳,贾疋军威大振,关中晋朝士民与胡人纷纷响应。

不久,阎鼎想奉晋怀帝司马炽之子、秦王司马邺入关,据长安以号令四方,阎鼎与司马邺自宛向武关,遇盗贼于上洛,随行士众皆四处奔散,阎鼎只好收余众奔往兰田,派人向贾疋送信,贾疋派兵马相迎。十二月,进至雍城,又派梁综相护入长安汉中山王刘曜等再举兵马取长安,数月未能取胜,刘曜又屡战皆败,于是掠长安士民八万余口败走平阳。

此时关中稍稍安定,司马邺自雍城至长安,贾疋等奉司马邺为皇太子,建行台,设坛祭天,建宗庙、社稷,以梁综为太子詹事,总摄百揆,加封贾疋为平西大将军,秦州剌史,南阳王司马模之子司马保为大司马,命荀藩为督摄远近,光禄大夫荀组为司隶校尉,行豫州剌史、与荀藩共保开封。

却说汉主刘聪攻陷洛阳,俘获晋怀帝司马炽,封为会稽郡公,加仪同三司。汉主从容问司马炽,言道:“卿当年为豫章王,与王武子(王济字武子)一同玩游戏,武子称我为卿,此话已过久矣,卿曾经送与吾柘弓银研,可记否?”

司马炽说:“臣安敢忘记,只恨那时未能看出今日为大汉天子耶。”

汉主又说:“卿家骨肉何以相残到如此地步?”

司马炽说:“大汉应天授命,因此为陛下自相驱除,相互为仇,此殆天意,非人之所为。如果臣家能如武帝之业,陛下今日能为大汉天子乎?”

汉主一时高兴,把自己最小之妃刘贵人送与司马炽为妻,对司马炽说:“此贵人乃为名公之孙也,卿要善待之。”

汉主本为奢侈而残忍,食以鱼蟹一时未能供给,立即斩左部水使王摅;作温明、微光二殿未成,斩特作大匠望都公靳陵。观鱼于汾水,深夜不归,中军大将军王彰劝道:“比观陛下所为,臣实在痛心疾首,如今百姓归汉之心尚未坚定,思晋之心日益俱盛,刘绲近在咫尺,剌客纵横,帝王轻出,只一夫敌耳,愿陛下改往修来,则亿光幸甚。”

汉主听此,勃然大怒,命人推出斩首;王彰之女王夫人叩头相求,被囚禁之。张皇后得知汉主之罚过重,一气之下,三日不食。太弟刘义、单于刘粲与众亲属皆为王彰求情,汉主大怒,说:“吾难道是夏桀、商纣乎!汝等整日皆为善哭之人。”

太宰刘延年、太保刘殷等公卿、列侯百余人皆免冠痛哭流涕,言道:“陛下功高德厚,旷世少比,往日唐、虞,今则陛下,而倾来小小不供,则急斩王公,直言忏旨,剧囚大将。令吾等不得不为天下社稷忧之,忘寝与食。”

汉主慨然而悟,说:“我昨日饮酒大醉,非其本心,诸公对吾言之,我真不知之过也!”使侍中持节赦王彰,言道:“先帝委于卿为佐命大臣,与我如同左右手,君功勋卓著,我怎能忘记?此朕之过,君请心胸荡然,汝能尽怀忧国,朕之望也,今进君骠骑将军、定襄郡公。如果今后朕有过失,还请君直谏。”

汉大昌文献公刘殷因病故,身为宰相,从不犯汉主之容颜,或者违背汉主之旨意,做事历来因事进规,补益甚多,汉主每次与群臣商议朝政大事,刘殷很少说出自己所议。只待群臣退去,刘殷独自一人留下,为汉主顺理群臣之建议商榷之事宜,汉主无不从之。刘殷时常告诫子孙,说:“事君当务几谏,凡是在众人面前不能斥其之过,况且万岁乎!夫几谏之功,无异犯颜,但不彰君之过,所以为优耳。”官至侍中、太保、録尚书事、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乘舆入殿。然而刘殷在君臣中间,常有卑让之色。因此身处骄暴之国,保其富贵,不失令名,以寿考自终。

汉主加封河间王刘易为车骑将军,彭城王刘翼为卫将军、并典兵宿卫,高平王刘悝为征南将军,镇离石,济南王刘骥为征西将军,筑西平城以居之,魏王刘操为征东将军,镇蒲子。

当初新野王司马歆有一牙门将名胡亢,自司马歆死,遂后召募兵马驻于竟陵,自号楚公,寇掠乡里,以当初南蛮司马新野杜曾为竟陵太守,杜曾本为一武将,武艺绝伦,勇冠三军,能身披铁甲于江河之中,如履平地。

胡亢本为刚愎之人,其性又多猜疑,属下多骁勇将领,稍有小失,则立即斩首,杜曾时常恐惧,暗中与王冲合兵,袭击胡亢。不料有人报于胡亢,胡亢率精兵抵御杜曾。王冲本为荆州之贼寇,更为残忍,杜曾与王冲及左右联合攻打胡亢,胡亢大败,将胡亢杀死,并其所部。

周顗奉命讨伐杜弢,率本部人马屯于浔水城。不料杜弢使人暗中监视,乘周顗不备,将其围困,不分昼夜攻城,尽管周顗奋力戍守,仍然不能抵挡,派人报于陶侃,陶侃立即派将军朱伺率三千人马救援周顗。周顗与朱伺内外夹击,大败杜弢,杜弢退至泠口。

陶侃使人说于周顗,言道:“杜弢此退至泠口,必然还军武昌,然而多为步兵,可率人马暗中直往武昌,乘其不备,一举袭之,一战可大败杜弢。”杜弢果然自武昌出兵再攻浔水城,陶侃命朱伺率军与周顗同时出击,又大败杜弢,杜弢此一战死伤一万余人,只好退保长沙。

周顗击杜弢兵马死伤三千余人,自知不能守浔水城,率众入豫章,投奔王敦军中,王敦将其留于军中。陶侃一战大败杜弢,使属下王贡向王敦报捷,王敦对王贡说:“若无陶侯,便失荆州矣!”于是上表,请陶侃为荆州剌史,屯守沔江。左丞相司马睿见周顗,仍然为军咨祭酒。

却说凉州略阳郡清水氐部杨驹当初居于仇池。仇池方圆百余里,此地尽为崇山峻岭,唯其一旁有平地约有二十里,其地远近皆为羊肠小道,蜿蜒曲折二十六弯。至其孙杨千万曾经归附于曹魏,封为百顷王。至其孙杨飞龙时期逐渐强盛,进驻于略阳。杨千万之外甥令狐茂搜为其子,茂搜为避齐万年之敌,率本部四千家又还仇池,自号辅国将军、右贤王。关中人为避乱多投奔仇池,令狐茂搜尽接纳抚慰,并送于财物资费。

氐王令狐茂搜之子杨难敌,派其养子至梁州,私卖良家之子一人。此时张光为梁州剌史,将其杀死。杨难敌大怒,说:“使君初来梁州,大荒之后,民兵之命,皆仰我氐王活命,我氐稍有小罪,不可如此致死!”

氐部有杨虎不服张光,率军袭击张光,张光率人马抵御杨虎,互有胜败,相持不下。然而二人各自求救于杨茂搜,杨茂搜派杨难敌救张光,而杨难敌却乘机向张光索取财货,被张光拒绝。

杨虎得知此事大喜,立即派人将财宝送于杨难敌,杨难敌出兵救杨虎,杨虎对杨难敌说:“流民财货,尽在张光军中,今举兵伐我,不如伐张光。”

杨难敌收杨虎财货,此时张光正与杨虎相持,张光派属下孟苌率本部人马为前锋,杨难敌却暗中居其后,与杨虎前后夹击孟苌,孟苌大败,孟苌及其弟孟援战死。张光无力抵挡杨虎及杨难敌,只好婴城自守。

时年九月,张光数月不能退敌,忧愤成疾,其属下将佐皆劝张光不如退至魏兴,张光顿时大怒,按剑斥道:“吾受国家重任,不能讨贼,今正是一死,即可登仙,何谓退也!”然而声绝而卒。其属下及州人皆请求以其子张迈继父领梁州事,又因与众氐部屡战,死伤大半,众人推举始平太守胡子序为领梁州事。

却说王澄与其兄长王衍,当初在朝名冠海内,刘琨曾经对王澄说:“卿形虽散郞,而内实动侠,以此处世,难得其死。”此为何意?原来王澄本为其心易动之人,又豪侠自以为乐,此时久在荆州,与成都内史王机亲密,结为盟友,为其爪牙。杜弢反叛,王澄屡为杜弢所败,兵马多有所损,然而王澄却不以为然,仍然傲然自得,并无恐惧之意,每日与王机纵酒为乐,因此上下离心,士无斗志。南平太守郭舒见此,屡谏于王澄,王澄不从。

王澄自出兵讨伐杜弢,将人马驻守于作塘。原山简属下参军王冲早已对王澄不满,暗中率本部人马迎应詹为荆州剌史,然而应詹历来轻视王冲为无赖小人,不应王冲,而王冲自立为荆州剌史。王澄得知此事大惊,使其属下将杜蕤戍守江陵,无奈之下,只好将荆州治所移至孱陵,遂后奔往沓中。别驾郭舒对王澄说:“使君在州十余年,虽无政绩,然而一州之众皆心系使君,无离散之意,如今可以西收华容之兵,足以擒制王冲之辈,奈何弃一州之地,奔亡于他处乎!”

王澄不从,又以郭舒率本部人马顺江东下,郭舒说:“舒本为朝廷命将,万里纪纲,虽然无力匡正,令使君奔亡,诚不能奉命渡江。”

王澄无可奈何,只好屯于沌口中。琅琊王司马睿得知此事,立即召还王澄为军咨祭酒,派遣军咨祭酒周顗代王澄为荆州剌史。

周顗赴任至荆州,正置荆州之诸将吏不知所属,各自为政,大有离散之心,建平流民傅密早有叛离之心,乘此投奔杜弢,杜弢派遣属下别将王真率本部二万人马一举袭取沔阳。正当此时,周顗赴任正在征集人马,一时无备,为王真一战所败。此时征讨大都督王敦立即派遣武昌太守陶侃、寻阳太守周访讨伐杜弢。

周访其人字士达,本为汝南安城人。吴平,因家居庐江寻阳,祖父周篡,为吴威远将军,父为左中郞将。周访自少年性沉毅谦而能让,果于断割,常以家资振乏,家无余财。时奉命率本部人马救援周顗,共同讨伐杜弢,遂后王敦率军驻于豫章,为诸军继援。

王澄奔往王敦军中,仍然傲视于王敦,自以为其名久居于王敦之上,言语之中辱于王敦,王敦大怒,立即使属下一力士将王澄擒获,借口王澄与贼寇杜弢通谋,将其杀死。

王机得知王澄死,顿时大惊,此时随王澄入王敦军中,害怕为王敦所杀,以其父**、其兄王矩曾经为广州剌史,请求王敦至广州,王敦以为必须奉朝廷之诏。此时广州之将领温邵叛剌史郭纳,郭纳得知王机居于荆州,派人迎王机为剌史,王机大喜,与门客及部曲一千余人奔赴广州。不料郭纳率军阻击王机,收降王澄及其兄部曲,然后使王机为广州剌史。

王敦派遣陶侃等将讨伐杜弢,互有胜败,陶侃率本部八千人马驻守于林障,早有人报于杜弢,杜弢使属下将王真率三万人马袭击陶侃,陶侃一时无备,仓惶应战,只因众寡难抵,陶侃大败。此时周访屯于滠中,接应陶侃,二人商议如何讨伐杜弢。周访以为,杜弢人多势强,只可智取,于是二人各率本部据险要之处,诱其进入埋伏。正当杜弢率军进击滠中途中,正是三面环山,山势险峻,杜弢屡战皆胜,正以为不可一世,突然陶侃、周访一声号令,顿时伏兵四起,杜弢大惊,杜弢本为骁勇无敌,杀出重围,所率二万人马死伤五千余人。

杜弢此败并不甘心,收集人马准备次进击陶侃、周访等人。早有人报于王敦,王敦派遣陶侃、甘卓各率本部讨伐杜弢,前后数十战,各有胜败,然而杜弢兵马死伤一时却不能补充,其战将多死,士卒沮丧,自感如此再战,不能取胜,与属下商议,皆以为不如归降朝廷,仍可保全军将士。于是写降书呈于丞相司马睿。司马睿此时以为杜弢亡在近日,拒绝杜弢。杜弢只好求应詹,并写一封书信派人送于应詹,自以为当初与应詹有一面之交,其书信中说:“共讨乐乡,本同休戚。后在湘中,惧死求生,遂相结聚,傥以旧交之情,为明枉直,使得输诚盟府,厕列义徙,或北清中原,或西取李雄,以赎前愆虽死之日昌,犹生之年也。”

杜弢屡为王敦等将所败,想归降朝廷,求应詹相助,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正是:胡马铁骑踏龙庭,忽闻天子落西京;北土南国各归主,黄纸一诏何人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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