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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四 回 定平阳再攻洛阳城 奔东海尽灭晋宗亲

五胡列国传

第 十四 回 定平阳再攻洛阳城 奔东海尽灭晋宗亲

上回说到王诞知道王浚暗有异谋,劝李臻杀死王浚,李臻听从王诞之计,命其子李成率领二万人马袭击王浚。然而辽东太守庞本与李臻不和,乘李臻不备,袭击并杀死李臻,遂后又派人设计杀死李成。王诞此时身危,无处可投,只好投鲜卑慕容廆。

却说汉主刘渊由于连年征战,操劳过度,身患重病,汉主将善后作一番布署,以陈留王刘欢乐为太宰,长乐王刘洋为太傅,江都王刘延年为太保,楚王刘聪为大司马、大单于,并録尚书事,置单于台于平阳西,以齐王刘裕为大司徒,鲁王刘隆为尚书令,北海王刘义为抚军大将军、领单于右辅,光禄大夫刘殷为左仆射,王育为右仆射,任凯为吏部尚书,朱纪为中书监,护军马景领左卫将军,永安王刘安国为右卫将军,安昌王刘盛、安邑王刘钦、西阳王刘睿领武卫将军,分典禁兵。

刘盛少年并不好读书,然而唯独喜欢《孝经》、《论语》,曾对人说:“书不必多读,只要把《孝经》、《论语》精读足矣,既使读书多而不能有效行之又有何用?”因而受当时李熹之称赞,言道:“此子可谓真君子矣。”汉主临终委重任于刘盛。及汉主临终,将太宰刘欢乐等人召入身边,受遗诏辅政。当夜驾崩。

后人有诗曰:

大晋一统定河山,岂料司马骨肉残;胡马雄师如风云,元海跃马驱中原;

洛阳皇宫成荒丘,天子平阳坐牢监;汉王大业尚未成,何故中途早归天!

天生弱子虎狼性,屠格大汉飘摇间。

却说太子刘和继汉皇帝位,刘和本是汉高祖刘渊(庙号高祖)之长子,虽然继皇帝位,然而却为猜忌无恩之小人。宗正呼延攸,乃呼延翼之子,汉高祖本以此人无才学,不堪重任,一生不以为官,侍中刘乘历来忌恨刘聪。卫尉西昌王刘锐,从不服法令之人,汉主刘和与之相谋,对汉主说:“先主不分轻重亲疏之势,使三王(安昌王刘盛、安邑王刘钦、西阳王刘睿)领禁兵于内,大司马拥众十余万屯于城郊,皆为陛下对我等不信任,大权仍然落于他人之手,应该早日设计将其除之。”

汉主刘和本为呼延攸之外甥,说此话自然深信不疑,当日深夜,召安昌王刘盛、安邑王刘钦,对其说明此事,刘盛大惊,说:“先主尚未出殡,诸王无任何逆反行为,一旦兄弟骨肉相残,此大业则毁于一旦,陛下千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兄弟相疑,若以兄弟不能相信,还能相信何人耶?”

此时呼延攸、刘锐正立于汉主身边,听此大怒,言道:“今日之事,无可商议,领军是何言乎?”命左右将刘盛杀死,刘钦吓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谢罪,说:“我遵陛下之命便是。”

遂后刘锐率马景等人马讨伐楚王刘聪于单于台。呼延攸率永安王刘安国击齐王刘裕于司徒府,刘乘率安邑王刘钦击鲁王刘隆,使尚书田密、武卫将军刘睿击北海王刘义,刘密、刘睿挟刘义斩关归刘聪。

却说刘聪早已认清汉主刘和与呼延攸等人有逆谋之心,对部下说:“先主一旦晏驾,宫中必乱,诸营必须严加防备。”果然汉主等人起兵,向刘聪单于台杀来。早有人报与刘聪,命诸营立即率本部人马严阵以待。刘锐知道刘聪已有准备,立即返回,会同呼延攸、刘乘攻刘隆、刘裕。呼延攸怀疑刘安国与刘钦有二心,乘其不备,将二人斩于马下。遂后又斩刘裕、刘隆。刘聪率本部兵马迅速攻入西明门,刘锐进入南宫,前锋随即而入,杀汉主刘和于光极西室,收捕刘锐、刘乘、呼延攸,将其斩首示众。

此刘和等谋叛被平定,众文武拥刘聪继汉皇帝位。刘聪以为不可,让于北海王刘义继汉皇帝位,刘义流着眼泪固辞不受,刘聪说:“刘义及诸公正以祸难尚殷,此家国之事,孤何敢推辞。义年长为兄,今当以大业归之。”遂后继汉皇帝位。改元光兴,尊单氏为皇太后,其母张氏为太后,以刘义为皇太弟,领大单于、大司徒,立其妻呼延氏为皇后,封其子刘粲为河内王,刘易为河间王,刘翼为彭城王,刘悝为高平王,以刘粲为抚军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以石勒为并州剌史、封汲郡公。

汉主刘聪既平定京城平阳,于冬十月,召集众文武商议出兵再次进攻洛阳。河内王刘粲、始安王刘曜、王弥率精锐四万进攻洛阳,石勒率骑兵二万在大阳与刘粲会合,破晋监军裴邈于渑池,遂后长驱直取洛川。刘粲率军于环辕,横行于梁、陈、汝、颖诸郡,石勒出成皋关,围陈留太守王赞于仓垣,却被王赞所败,只好退兵文石津。

却说大晋朝廷闻汉军以十万大军直取洛阳,深感此次汉军非同往日,而洛阳又处于日益饥荒之中,京城洛阳毫无军事准备,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又不设防,内外交困,待到汉军进至城下,顿时慌作一团。太傅司马越更是心急如焚,立即派人传檄诸州郡,令天下之兵以解京城之围。晋怀帝司马炽对使者说:“传吾之命,诸征、镇、州之兵,急救京师,今日尚可救,万万不可怠慢,否则无及矣!”

征南将军山简派督护将兵五万救援京师,屯兵于涅阳,却被王如所败。王如遂后率军入汉、沔,进逼襄阳,山简坚守不敢与汉军交战,只好退兵襄阳,婴城自守。荆州剌史王澄自江陵率兵救援京师,军至怡口,得知山简为汉军所败,不敢进军而溃散,只好收兵返回江陵。晋怀帝立即召集诸文武大臣商议退兵之计,此时俱无良策,诸大臣主张趁汉军尚未最后围困京城,不如尽快迁都避难,王衍坚决反对迁都。然而一时也无退敌良策,王衍深知京师内外交困,也只好卖掉家产、牛车等杂物用以安抚众心。

太傅司马越自从杀王延、缪播等人后,在朝中大失所望。这却是为何?原来太傅司马越自荥阳入京,中书监王敦对太傅所亲近者说:“太傅专权朝政,而选用表请,尚书依然按照旧制裁决,必然有所诛之人。”

晋怀帝司马炽当初身为太弟时,与中庶子缪播最为亲近,自从继皇帝位,以缪播为中书监,缪胤为太仆卿,兄弟二人成为晋怀帝之心腹。晋怀帝之舅散骑常侍王延、与尚书何绥、太史令高堂冲,并参机密,因此司马越怀疑司马炽怀有二心。刘屯、潘岳劝司马越诛杀缪播等人。司马越以缪播等密谋叛乱为名,派平东将军王秉率士兵三千人入宫。这时缪播等人正在晋怀帝身边议事,突然王秉率军士包围皇宫,顿时吓得不知所措,擒获缪播等人,交与廷尉杀之。晋怀帝吓得痛哭流涕,不敢阻止。此时汉军兵围洛阳,司马越一筹莫展,束手无策,心不自安,以戎装入殿,面见晋怀帝,上表率军镇守衮州、豫州。晋怀帝说:“如今汉军逼京师,人心惶惶,皆无戍守退敌之策,朝廷社稷,尽赖于卿,岂可弃京师守衮、豫乎?”

司马越说:“臣出兵举衮、豫二州之地,尚可设计退汉军,则国威可振,如今京师内外交困,我等岂能俱于京师坐以待死乎!”遂后司马越率军四万向许昌而去,留屯裴氏、世子司马毗及龙骧将军李恽及将军何伦守京师,以渊滔为河南尹,为总留事,以太尉王衍为军司。

太傅司马越借故离京城而去,此时朝廷有才能者以及有名望者、名将精兵皆随司马越而去,京城无良将宿卫,顷刻之间,京城内外,饥荒日甚,殿内死者交横,盗贼公行,府寺营署只好凿堑自守。司马越屯兵项城,以冯嵩为左司马,自领豫州牧。

却说扬州剌史周馥以为洛阳危急,上书请迁都寿春。太傅司马越以为周馥上书未曾通过自己,而直接上书晋怀帝,勃然大怒,命淮南太守裴硕出兵攻打周馥。裴硕假称受太傅司马越密旨,袭击周馥,结果被周馥大败,退守东城。

晋怀帝司马炽据京师洛阳,孤守无援,心急如焚,这时想起凉州剌史张轨,于是写下诏书,并加张轨镇西将军、都督陇右诸军事,派光禄大夫傅祗、太学执虞昼夜兼程赶往凉州,诉说京师危急,日益饥荒。张轨见晋怀帝诏书,知道京城形势刻不容缓,立即派参军杜勋献战马五百匹、毯布五百匹,运往京师。

晋怀帝以汉军围洛阳之时,曾诏苟郗率青州兵马攻打汉军,当时曹嶷进攻琅琊,又向北收取齐地,兵势迅猛,其弟苟纯闭城自守,苟郗出兵救苟纯,与曹嶷大战数阵,大败曹嶷。晋怀帝永嘉五年((311年)春,正月,苟郗又被曹嶷所败,弃城奔高平,此时皆无力援救京城洛阳。

石勒率军渡河,准备向南阳而来。王如、侯脱、严嶷得知此事,立即派一万人马屯守襄阳,抵抗石勒。王如等皆不是石勒对手,石勒率骑兵如风驰电骋一般,王如等军大败,尽俘其众,石勒又乘胜兵进宛北。这时侯脱戍守宛县,王如守穰县。王如素与侯脱不和,乘机出卖侯脱,派使者入石勒军中送以大礼,又与石勒结为兄弟,使石勒攻打侯脱。

此时张宾已识破王如之用心,对石勒说:“王如乃卑鄙小人,两军临敌,岂有借敌之手以报私怨,此人事后必除。”

石勒说:“先生言之有理,王如小人也,我必除此人。”于是石勒攻取宛,严嶷来救,可是已晚矣,此时石勒已经取宛。严嶷见不得脱身,难免一死,只好投降石勒,石勒将严嶷囚禁,送于平阳,尽收严嶷所部人马,遂后挥师南取襄阳,攻取江西大营三十余座,一举攻取襄阳。正在这时,王如乘机派其弟王璃突然袭击石勒,石勒早有准备,一举大败王璃,大军屯于江西。

石勒本以北方而来,纵观江、汉,不禁感叹,对其属下称道:“此地背靠长江天险,其地势峻险,真乃帝王之居也!中原之地则在吾掌中,数年之中,天下可取也。”有意谋取其地为基地。

参军都尉张宾说:“此地兵家之地,自古多危难,况且吾军将士尽为北方人,不习惯于南方习俗,虽然据长江天险,然而却四面受敌。昔楚以郢为都,却为秦所逼,不可以此据守。”

当时军中流行疾疫,死者过半,于是渡沔取江夏,二月又攻新蔡,进取许昌,杀死守将王康。

前面说过,东海王司马越与苟郗结为兄弟,然而自从司马越为衮州牧,苟郗为青州牧以来,两人自然相互猜疑,面和心不和。河南尹渊滔、尚书刘复暗中对司马越说:“苟郗迟早是吾心腹之患,应早作准备,除掉此人,以免后患。”不料此话却传入苟郗耳中,苟郗勃然大怒,上表晋怀帝说:“司马元超(司马越字元超)身为宰相却作事不公,使天下大乱,岂能以不义使之。”传檄诸州郡举兵讨伐司马越,列举其罪状。晋怀帝也恨司马越专权朝政,时常违背诏命,所留京师何伦等又暴掠众公卿大臣,逼辱公主,于是暗中传密诏于苟郗,举兵讨伐司马越。

苟郗与晋怀帝书信往来不断,早有心腹报与司马越,引起司马越怀疑,暗中派亲信哨探跟踪使者,于成皋之间将其擒获,司马越打开书信,果然是晋怀帝使苟郗密谋之事,于是下令列举苟郗罪状,以从事中郎杨瑁为衮州剌史,与徐州剌史裴盾共同出兵讨伐苟郗。

与此同时,苟郗也派骑兵收捕潘滔,潘滔获悉,连夜逃走,幸免一死。苟郗未能杀潘滔,遂后又擒获尚书刘曾、侍中程延皆斩之。此时司马越忧愤成疾,自知不能长久,以后事委于王衍,不久忧愤而死。王衍等却秘不发丧,众大臣一时无主,推举王衍为元帅,王衍哪里敢当。王衍以襄阳王司马范是司马玮之子,司马范也不敢当。王衍与众大臣商议护送司马越灵疚回东海安葬。这时京师何伦、李恽闻司马越死,前往东海安葬,携带司马越裴妃与世子,自洛阳赶往东海。此时京师大乱,士民争抢随何伦、李恽走东海。晋怀帝闻司马越死,加封苟郗为大将军、大都督、督青、徐、衮、豫、荆、扬六州诸军事。

王衍等大臣走东海安葬司马越,早有哨探报于石勒,石勒立即亲率骑兵追赶太傅司马越之丧,追至苫县宁平城,何伦、李恽等率兵抵抗,哪里是石勒对手,李恽大败逃走。石勒命骑兵围而射之,晋将士与文武大臣、司马越宗族、亲眷、家人等十余万人围在其中,互相践踏,尸积如山,无一人获免。其中太尉王衍、襄阳王司马范、任城王司马济、武陵王司马澹、西河王司马喜、梁怀王司马禧、齐王司马超、吏部尚书刘望、廷尉诸葛诠、豫州剌史刘乔、太傅长史庾凯等,皆为石勒所俘,此时正坐于石勒帐中。

石勒问王衍,晋朝为何沦落至如此结果,王衍细说朝廷祸端由来始末,最后言道:“虽然自己在朝身为宰相,责任不在自己。又说自己本无做宰相之欲望,大晋至此,非吾之过也。”劝石勒自称尊号,愿意尽忠效力,以免一死。

石勒说:“君自从少年登朝为官,名盖四海,身居重任,如何说无做宰相之欲望乎?如今天下大乱,大晋沦于如此,难道不是君之罪又是何人哉?”

说完命左右推出,众人皆害怕被杀,皆向石勒求饶免死,唯有襄阳王司马范神情严然,厉声喝道:“事至这般地步,不免一死,汝等还有何言也?”

石勒问孔苌:“我横行天下多年矣,从未见晋朝大臣这般模样,如此之辈不杀之又有何用耶?”

孔苌说:“此辈尽晋朝王公,终不能为我所用。”

石勒说:“此辈不可以吾刀下亡命。”当日夜里,石勒命军士将晋朝之王公大臣押至大墙下,推倒大墙而死。然后剖开司马越棺柩,焚烧其尸,骂道:“乱天下者,此人也!吾为天下报此仇,故焚其尸以告天地!”

后人有诗曰:司马相残天下崩,胡马铁骑入帝城;

太傅本是一庸夫,冤死公卿十万兵。

李恽等逃至淆仓,被石勒追及。何伦战败幸逃,至司马越世子,及晋司马四十八王全被石勒所俘杀之,唯何伦幸免一死,直奔下邳,裴妃被人所掠,卖与他人。

王衍等护送司马越灵枢被石勒所灭,消息传入洛阳,朝廷更加恐慌,苟郗上表请迁都仓垣,使从事中朗刘会将船数十艘,宿卫五百人,谷米千斛迎晋怀帝,晋怀帝无奈,只好同意迁都。左右尚在犹豫,公卿大臣留恋富贵家产,不愿随从迁都。遂后洛阳饥荒日益加深,人相食,百姓流离十之八九。这时晋怀帝又与众大臣商议迁都之事,然而宿卫军士又准备不足,难以护驾,晋怀帝长叹一声,抚手难过地说:“吾身居如此,为何尚未准备车马邪!”于是派傅祗准备船只,朝廷大臣数十人相从。晋怀帝也只好步行出西掖门,至铜驼街,却被盗贼所掠,一时不能行进而退回。正在此时,度支校尉东都郡魏浚率流民数百家守卫河阴峡石,收集些谷麦献与晋怀帝,晋怀帝深受感动,以魏浚为扬威将军、平阳太守。

正当晋怀帝与朝臣迁出洛阳之时,汉主刘聪派前军大将军呼延晏率二万七千余人向洛阳进发。进至河南,晋军无力抵抗,先后十二战,每战皆败,皆四散而逃,死者三万余人。始安王刘曜、王弥、石勒率军会攻洛阳。王弥、石勒尚未至洛阳时,刘曜留辎重于原张方垒(张方在此修筑营垒)中,此地据洛阳西四十里处,亲率轻骑攻入洛阳,入平昌门,遂后焚烧东阳门与诸府寺。刘曜因轻骑入洛阳,石勒、王弥大军尚未赶到,只在洛阳抢掠而去。此时晋怀帝渡过洛水,准备东走,刘曜追赶而来,皆被俘获,所用物资、器械,焚烧一空。

荀藩及其弟荀组逃出,直奔环辕。始安王刘曜率军攻入西明门,王弥大军赶到,会同呼延晏攻克宣阳门,入南宫,升太极前殿,纵兵大掠,宫中妇女、财宝尽掠一空。晋怀帝逃至华林园门,想西走长安,汉兵赶来,擒获晋怀帝,被囚于端门。刘曜自西明门入屯武库,杀太子司马诠。吴孝王司马晏、竟陵王司马茅、右仆身曹馥,尚书闾丘冲、河南尹刘默等,士民死者三万余人。遂后挖掘司马诸王陵,焚烧宫庙,官府皆被焚毁。刘曜见晋惠帝羊皇后美丽,纳其为妾,将晋怀帝与朝廷六玺带回平阳。石勒率军出环辕,屯兵许昌。

汉军攻陷洛阳,大获全胜,于是大赦改元,为嘉平。封晋怀帝为特进光禄大夫、平阿公。

原来始安王刘曜早与诸将相约,剿灭洛阳外围之晋军,然后同时攻打洛阳。由于司马越出走,洛阳空虚,见诸将尚未赶到洛阳,则率本部先攻入洛阳城内,诸将心怀不满。王弥说:“洛阳,天下之中心,山河四塞,地势险峻,城池、宫室历代修缮,应该将都城由平阳迁至此地。”

刘聪以为洛阳虽然地势险峻,但天下未定,四面受敌,不用王弥之谋,将洛阳焚烧。王弥气愤地骂道:“如此屠各子,哪里有帝王之意耶!”何谓屠各子?原来北胡诸部落入塞共有十九种落,最初相互不杂居,其中匈奴称为屠各子最豪贵,因此为单于,统帅诸胡族部落,如头曼、冒顿。

由此王弥轻视于刘聪,与刘曜不和,王弥自率本部兵马屯于项关。前司隶校尉刘敦对王弥说:“如今九州糜沸,群雄竟逐,将军为刘汉建不世之功,又与始安王不和,将来汝等何以相容乎?不如乘此时机,率本部兵马还师本州(王弥青州东莱人),徐观天下形势,上可混同四海,下不失鼎恃之业,此乃上策也!”王弥听此,甚为有理,便答应下来。

汉军攻破京师洛阳,皇太子被杀,其弟豫章王司马端东奔仓垣,苟郗率军奉迎司马端为皇太子,司马端以苟郗为太子太傅,都督中外诸军事、録尚书事。苟郗又从仓垣迁往蒙城。

汉军攻克洛阳,俘获晋怀帝,苟郗奉豫章王司马端为皇太子,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正是:司马相残天下乱,胡马铁骑驱中原;倾刻洛阳归平阳,来日何人再取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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