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我小小的一团缩在沙发.上。
心一下子化开来,他摊开毯子轻轻地盖在我身上。他想要揉揉我的手,却发现我的体温烫得异常,脖颈和脸颊也都红红的。
他去拿温度计。
坐到沙发上,他小声唤我的名字,“ 阿栀,醒醒。”
我懵懵地睁开眼睛,眼角都是红红的,又软软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想继续睡。
“乖,我们测个体温很快的。”
他举起温度计仔细端详着,“ 38.5 °C”
“乖乖,起来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我听得模糊,没有应声的力气,他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最后索性脱下身.上的大衣把我紧紧裹住,打横抱起走向车库。
我戴着口罩疲累得很,脑袋昏昏沉沉的,嗓子像被火炙烤着-样又痒又疼。靠在医院的椅背上,每一秒都那么漫长。
我抬手去勾严浩翔的衣角,他蹲下来听我说话,“好累,好想睡觉。”
他把我微卷的长发拨到耳后,“乖,拿了药我们就回去休息。”
回到家已是深夜,刚躺下我就泛起了恶心,还没来得及去厕所就哗啦啦地全吐到了地板,上。
他拿来温水和纸巾让我漱口,又利落地收拾起那一地狼藉。
“对不起。”我着急地去抹眼泪,却好像怎么也擦不完一样。
他听到我的哭腔来抱住我,“别哭啦,小可怜。病好了再让你哭个够,现在不要哭啦,气上不来。”
他轻抚着我的背,给我擤鼻涕。
凌晨,在半梦半醒间,他不厌其烦地用毛巾一次次给我擦拭皮肤。
他去探我的脖颈,喃喃自语着,“ 发汗了,发汗就好了。”
这片刻美好如梦境一般,或许真的是梦吧。
除了家人以外,我第一次有这样的依靠和守护,心脏的某一处塌陷了一块,等待有人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