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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回去的路上那双腿还是抖着的，明明自己跟燕柳小姐从未有过太多接触却字字句句，不，应该说每一句都在讽刺她！

她身边经过一辆黑皮小汽车，车内坐着的正是肖子安。

回想若离与自己说的话，哪一句不是在告诉自己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少爷，夫人让我问你今天是否去前厅与先生他们一起吃饭？”

肖一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只能从前视镜中看到后面是熬夜的表情，眉头微皱，不知在想些什么，今天大概也跟从前一样。

“不去。”

还是跟从前一模一样的回答，从未有过改变。

“刚刚经过的是表小姐，少爷是否要送表小姐一起回去？”

“白薇？”肖子安侧过头，目光终于从窗外转向正前方。

“本就不是我们肖家人送她回去做什么？肖一你跟我这么久，还不明白吗？”

目光平静，眼里满是人看不懂的神色，之前那青家小姐来的时候看起来还稍微有些情绪，可最近不知又怎么了？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般，怎样都不打开心房紧紧锁闭的样子。

“少爷，我知道了。”

只是抓着方向盘的手，却冒出了些许青筋。

“等会儿回去，你去吃些鱼上来，养起来。”

这可是第一回自己说要养鱼，肖一听到这略有些吃惊，不过脸色却丝毫不显。

“少爷，怎么想到要养鱼？”

他已经做好，没有人回答的反应了，结果自家少爷却回答了自己这个问题。

“因为想打破这个秩序。”

少年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少女扔石子近池塘里的画面久久没有消散。

只是这样一个回答，并不能让肖一相信，从来沉默发言的少爷会养鱼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之间久久沉默，不一会儿就到了，肖姐只不过这辆车却不是驶入肖家大门，而是通往另外一个肖家别院。

这里的一切院落布置都与肖家没有什么区别，最大的区别在于这类过于清净了些。

“以后不要随随便便把人放进来，我不喜欢这里太过吵闹。”

回到房间后，那张通体洁白的墙上挂着一只风筝，却是缝补的，不再是从前那般纯净美好。

这次肖子安却没有再把它扯下来，只是就那样子任由那只风筝挂在上面。

鱼缸和鱼也已经被送了进来，红鲤鱼放肚皮，一条一条游窜在其中，好不欢快。

“哗啦！”徒手从里面抓了一只出来，任由它在手中挣扎，肖子安始终没有把它放进水中。

嘴巴一张一合，呼吸着，这在水中从未有过的大量氧气，它在肖子安手中死去了，就如同玩偶一般，被抓回来却又悄悄死去，从未有过让人留念的一丝想法。

“人生也是秩序，这在水中的鱼儿，也是一种秩序，把它们杀死不就打破水中秩序吗？”

只是这水中的鱼儿，没有如同人一般的思想都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他们惊慌失措，少了一个伙伴，七秒之后，却又恢复了秩序，继续游窜在水中，好不欢快。

“pong！”无形的恼怒笼罩心头，他把这个秩序摔打在了地上，看着他崩裂，心中不由得欢快。

“秩序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