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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够奇怪的，你说为什么人总是这样呢？明明越是唾手可及的东西，却万般不做珍惜，但明明不想要的，却牢牢抓在手心里，你看这像不像我们，你说对吗？白薇小姐。”

烟柳也没有细说，只是搅着着手中的咖啡随意讲了这么一句，对面的白薇却抖得跟筛糠一样。

并没有人回答烟柳的问题，当然他也不在意眼睛看向外面，车水马龙，黑皮小汽车，一辆又一辆，从蓝山咖啡店门前开过去。

手指放在玻璃窗台上，轻轻敲打了两下，“有些时候人还是要装作糊涂一些才好太聪明也是不好的你知道太聪明，那叫什么嘛，叫做，自做聪明，总把一些自己认为好的东西，当作坏的，明明好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白薇在烟柳面前就跟一个鹌鹑一样手放在膝盖上头抬的低低的一双眼睛不敢乱看。

这样的讽刺难道他会听不出来吗只不过，在这种时候却真的要把自己当个傻子一样。

“嗒嗒…”是面前敲击桌子的声音。

“我相信白小姐不会一直这样低着头吧，我在这里讲了这么久，白小姐也没有自己的看法吗？”

她抓起面前杯子猛地吞咽了一口咖啡，“咳咳咳…咳咳”被呛到后面色涨红，她始终讲不出什么话可以搭腔。

“既然想要志向远大，又何必甘心做那依附别人的小鸟呢？或者想做高台楼下的金丝雀呢？一辈子永远困在牢笼之中，再也没有自由，你说呢？”

字字句句无不在抨击白薇，尽管面色涨红又万般话语像脱口而出，却难以说出口。

她的手紧紧抓着自己下摆的裙子，一刻都不愿意放手，终是鼓起勇气慢慢抬起头，却见面前的女子一直看向窗外，从未正眼瞧过自己。

“烟柳小姐…”

“嗯？你在跟我讲话吗？白小姐要是想跟我说话的话，可以稍微大声一点，你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坐在你对面都有些听不清。”烟柳转过头，看到白薇那张白到憔悴的脸，她愈发笑容明媚了。

白薇脸色死白，这完全就是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烟柳小姐！”

“我只是觉得每个女子都有自己的选择无论是嫁人与否还是唾手可及的东西扔掉或者抓在手里，都与自身有关，这些都是她们自己愿意的，都是她们经过万般思考之后才做出选择的。”

烟柳放下手中的咖啡匙，手套也一同摘下，她两首手手指互相交握，“只有傻瓜才会这样做，明明都是为了家族而做出自我牺牲，说什么唾手可及的东西，舍弃与否都是经过万般思考之后才这样做，实际上思考也过一秒钟。”

她从自己的黑色丝绒小包中掏出一只铁金色怀表，“你知道一秒钟是多长时间吗？就是我手中怀表咔哒的一声，就像我们说话也过了几秒钟，所以白小姐，不管思考与否，都是自己没有本事才会讲出这些话来，若是肯做出反抗，又何必得到今天的局面呢？”

“我相信白小姐也已经明白我今日所说的话了我暂时不奉陪了，白小姐，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