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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话.回忆(1)

无题命

离殊看着一幅幅与巩盛的过往划过眼前,他脑里像是有一股力量冲击与他现在的回忆融合 他抬眼看着面前扫过的画面,手抓紧了胸前的衣裳大口喘着气,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滑。

“这不是…不是…真的…”离殊嘴里慢慢吞吐起来。

接着,只见一位白发老翁缓缓靠近离殊。离殊这才缓和了一点,老翁走到离殊面前单膝下跪“小仙已在这里恭候大人多时。大人,请跟小仙到您的记忆深处。”

“嗯,还请带路。” 离殊头疼欲裂暂时稳定了下来,他道。

离殊os:记忆...终究还是来了吗?

“离殊,你陪陪我嘛!你笑一个嘛~”

“离殊,我和你说人间比天界还要好玩呢~”

……

巩盛一连串的撒泼语气在空中想起,离殊抬头看着甜蜜的过度带,眼底划过了不知笑了多久的微笑。

老翁见到,他问“大人,这些记忆带里映出的,可有想起?”

离殊尴尬一笑,随后摇了摇头,示意还未仔细领阅。

“不急,大人您先把记忆带里的记忆一遍遍走过后,届时我自会出现在你面前。”

话落,老翁便消失在眼前。

离殊慢慢走在那记忆带缠绕在一起的长廊里,他轻轻抬手一碰,那记忆带便把他引领进去。

离殊进去看着那熟悉的玄月宫,他笑了笑顺着记忆里的样子去了花丛中躺了一会,接着一只精灵兔出现在他身边,他抬手抱起,笑着顺它的毛发。

少倾,巩盛一身盔甲出现在他眼前,离殊慢慢抬起头垂着的眼睛看向了巩盛。

巩盛看得入迷,反而是离殊,他第一次见巩盛穿盔甲的样子,他笑着抱着兔子走进说“战神大人,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一时间,离殊愣住了:这句话怎么这么顺口?

离殊OS:等等…这莫不是…第一次见面!!

接着,巩盛开口:“说笑了花神主,什么战神大人最后还不是要听命于天尊。”

“外面都在传,你战神大人喜爱自由,不喜被拘束,怎么如今到了我玄月门,如此守规矩。”离殊看着这么熟悉却显得陌生的人,他微微歪着头打趣道,殊不知他这一歪头,脖颈上的花朵印记却已展现在这人面前。

“这么个美男子在我面前,若不遵守点规矩,怕是以后再难见面咯。”巩盛看着眼前的人飞快就扑捉到了离殊脖颈上的那朵小月季花朵便以礼回礼。

"呵,这你可说笑了。这六界里,有谁不知你战神的性格?"离殊轻轻一笑,放下兔子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

"那…花神主的意思是,对我了解得很清楚咯?"巩盛弯头在离殊耳边低语。

"哪有这个意思!"离殊瞪大眼睛,颤抖了一下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不料踩到了自己地上的裙摆,身子随着这份力量慢慢往后倒。

巩盛见样,双手搂着离殊的腰,转了个身,让离殊在他身前。反而他的脊背重重摔在地上,再加上离殊落地的冲击与盔甲夹击着他原来就有的伤,他疼痛的焖哼了一声。

离殊赶忙起身,可巩盛却把他拉回来轻轻说到"别动,让我抱抱。"

离殊也挺配合,也回去抱了抱他,可他收回手时,手上有着鲜血,他挣脱开巩盛坐起身子忙到“你受伤了。”

巩盛点点头,看着为他急的离殊,笑了笑。

离殊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你别在这死了,连累我。”他扶起巩盛,抬手就为他褪去盔甲,巩盛拉住离殊的手道“怎么?乘人之危。”

“哎,你这战神是不是受了伤,太医为你疗伤你也是这样说的?”离殊停下手来气冲冲的看着他。

“那也要看那太医长什么样?若像你这样的,我肯定是会这样说。”巩盛放开离殊,看着他打趣道。

“嘶,这太医为什么没有把你毒死?”离殊小声嘀咕着。

“什么?”巩盛自是听到他说了什么,也没脑,只是还想逗逗他。

“没什么?要我帮你吗?不要的话算了,我走了。”离殊说着就站起身,巩盛连忙拉住他,委屈道“疼,花神主小的听说,你疗伤挺有效帮帮小人呗。”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离殊笑了笑,开口说道。

“花神主,你刚才没听见小人说,疼嘛?”巩盛勉强笑着说。

“所以呢?”

“你帮我。”

“哎,巩盛,我是不是给你…”离殊一听这条件,气得直打哆嗦,但他想到是自己害得他便压了点怒火,可话已从口出。

“行行行,我帮你。”离殊见巩盛没有反应过来,便陪笑到。

这次,巩盛知道离殊是真的动了怒,也没有逆着他,乖乖配合着离殊褪去了上衣露出受伤的背。

离殊看着巩盛的背背魔界用燎火灼伤的体无完肤。全部都是黑乎乎,没有一点好看的地方。

他在心里倒抽凉气,开口轻轻问“疼…疼吗?”

“开始还是有点疼的,不过后来还是止住了。”巩盛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月季说到。

“我扶你进屋吧。”

“好。”

离殊扶起巩盛,时不时还往后面描了一眼,巩盛见状,笑着说“你不要这样盯着看我的背,好吗?”

“抱…抱歉。只是见伤这么严重,还能活下来亦是不易。”

“确实,九死一生。有几次就在想,就这样死了吧,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为天帝卖命而已。可后来想了想死在这些人手里也是践踏了这副身躯。但现在嘛……”巩盛趴在床上,看着离殊为他清理着伤口。

“怎么了?”离殊为他清洗着伤口,听他说一半就不说了,便抬头看着他疑惑道。

“有了心仪之人,那我还怎么舍得下去呢?”巩盛看着他说。

“噗,就算你有了心仪之人,万一哪天你真的撑不住去找了阎王爷喝茶,那天帝还不得让六界为你陪葬,届时你可别牵连我。”离殊打趣道。

“他?怎么可能,他可能是巴不得我死了。就算我去了阎王殿阎王恐怕都不敢收我吧。说起这个,你就不好奇我心仪之人吗?”巩盛由玩笑话到正经话。

“嗯?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所以不必知道。”离殊听巩盛这样说,手停了停,继而微笑着答到。

巩盛察觉到了,他一把抓起离殊的手,拽到身下“押”着他,道“怎么?听见我有心仪之人后,失落了?”

“没。只是觉得能动心忍性,对于我们这些神仙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恩赐了。”离殊把头撇一边,不看他。

巩盛看着离殊,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他看着离殊脖颈出露出的花朵印记,被迷了心窍他弯头在离殊那钦了一下。

离殊愣住,他回过神来,双手支撑在巩盛肩头把他推开“你干什么?”

巩盛看着眼前这个人,面红耳赤,一副刚被欺负的样子,他捏住离殊的下额,自己弯腰下去含住。

离殊刚要抬手,巩盛控制住他的双手“我的心仪之人,就是你啊。离殊,你可知道我想见你,想得发疯。本以为你会在我的迎接宴上出席,可是你并没有,我只能自己寻来了。”

“巩盛,你起开!”离殊哽咽着。

“离殊,你可曾喜欢过我?”巩盛认真地看着离殊。

“你可是看到我花朵印记了?”

“你说的…是这个吗?”话落,巩盛弯头在花朵印记那钦佩了一属于自己的味道。

离殊被蹭得火热,他强忍眼泪,笑着回应巩盛。

他不知道这是对是错?既然巩盛能看到这东西,那便是缘也是命。只要巩盛清醒时认了,那便心系于他,避免食人花印反噬 。

若他不认,便断了这念想与欲望,从此不再踏出玄月门半步…对两方都好。

翌日清晨,院里培养的月季在错季的时节开了花放了美,一股淡淡的清香围绕着整个玄月宫,外面的滴水声吵醒了房中人。

巩盛被滴水声吵醒,他慢慢坐起身,揉了两把脸看向身旁,大惊!

他眨了两下眼睛,不敢相信。他又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确定了。他把人给…给睡…睡了!离殊醒来又该如何交代?

巩盛知道离殊一向桀骜不驯,一尘不染的,这竟让自己给糟蹋了……

离殊被窗外的清香贯通了脑子,微微的凉风吹了进来,醒了的人自然感受不到。离殊打了个寒颤往巩盛怀里挪了挪身子,寻到了温暖。

巩盛被离殊这一举动吓破了胆,他不是怕离殊,是怕他醒了之后不想见自己,那以前的努力让他喜欢上自己不也就泡汤了吗?

巩盛怕的还是来了,离殊慢慢睁开双眼,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东西,他慢慢撑着床榻起身,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清醒了吗?”

巩盛没有做声,只是默默点头,脸上大写着害怕。

离殊偷偷看他了一眼,想笑但忍住了,他道“这不是你的错,无需太在意。”

“离殊,嗯…我昨晚上说的那个问题,你……”巩盛吞吞吐吐,离殊眯了一下眼睛心里说不出的感觉道“怎么?要我当没听见吗?可以啊。”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能告诉我,你可曾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巩盛急道。

“这个答案对你很重要吗?”离殊看他这么想知道,就想逗逗他。

“算是吧。”巩盛低头,不知在想什么。或许在他征战回来的途中,听到几只小妖议论花神离殊。

说这位花神是前几位的长辈,很神秘,高冷。也有的传,说这花神是位奇女,也有的道花神是位美若天仙的男子。

还说,鬼尊萧玖祎定会要了这门亲事,无论男女。巩盛听了这话,他倒是想见见这神秘美若天仙的人。可他还是小看了自己,偷偷看了一眼就迷上了人家,还夸下海口说非他不娶。

“算了,对你来说……”

巩盛见离殊迟迟不回应,以为是太唐突便刚要开口解释,嘴上就有余温在缠绵。

“这便是我给你的答案。”离殊笑了笑,打了个响指,起身离去。

留巩盛一人在房里猜测,自己是愿还是不愿。

“他钦了我,那就说明他是愿意的;至于起身离开,肯定是不好意思了,要我去哄他。”巩盛自导自演着,穿好衣服跟出去。

离殊踏出房门,看着满院子里的活色生香,充满了春天的味道,可现在是寒冬过度到隆冬的时间段,月季怎会开放,这雾气缭绕还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花香,离殊走到桃树下的月季堆里。

巩盛看着这般美景,比自己的那个宫殿好多了,他看着离殊抬头不知在看什么,他悄悄走到离殊身后抱起他钦了钦。

离殊回头抚摸了一下巩盛的脸,道“伤好一点了吗?”

“有你在,自然是好多了。”说完,巩盛还想下口,离殊捂住他的嘴道“好了,别闹了。”

巩盛把离殊囚在身下,离殊搂着他,两人在这花丛中绸缪,滴水的声音伴随着风吹过后的树叶淅淅沥沥的,两人呼哧呼哧喘着。

少倾,巩盛揽着离殊坐在树下,离殊抬手拂过身边被摧残的月季,接着那月季便挺直了腰板,巩盛宠溺一笑。

……

离殊回了记忆带面前,他看着自己与巩盛在花海中坐寐,他揉了揉腰肢,心道“这老男人体力怎么那么好?”

“神君,这便是您与战神的第一次见面。接下来,您将会寻到自己的第一个深渊,切记,不得改变您之前发生过的任何记忆,扰了时空运动的正常轨道。”老翁出现在离殊面前,弯腰解释道。

“好,吾谨记。”离殊答到。

离殊跟着老翁来到了记忆的深处,只见黑色的铁链紧紧封锁着两处时间绸带连串在一起。老翁道“大人,这两处分别是您最害怕想起的孽缘,所以小仙须在慎重问您一次,是否愿意想起?”

离殊没有做声,他看着这黑色的御魔心里沉重,最后缓缓呼了口气,像是已经做好了准备,道:“嗯,我想要记起。”

话音刚落,那黑色的铁链像是得不到一个平衡力剧烈抖动起来,离殊被这铁链勾住了魂,入了梦境。

离殊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是巩盛的宫寝。他微微颤抖了一下身子,一声铮铮在房里回想起来。

他回头看着自己的脚腕被铁链锁起来,只要一动,铁链便会与地面摩擦,发出让人不爽的声音。

离殊直起身子,抬手揉了揉头,他疼痛的焖哼了一声,接着门开了。一位男子站在他面前,离殊以为是巩盛便没有抬头看他,直到男子走到他面前,为他解开脚腕处的锁链,离殊才抬头看清眼前的人 。

“你要是当初跟我一起走,那这罪你也不必遭。”男子道。

“我又能和你逃到哪去?只要我踏出天界一步,花界便多一个人糟害。我是六界的生命掌管者,我不能看着那些无辜受害者的性命就这样丢了。”

离殊慢慢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受尽折磨与屈辱的人,他却不能当着这人的面流出一滴眼泪,只是两眼腥红盯着他。

男子拥他入怀,离殊却拼命挣扎拼命抬手推开他“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男子用力,离殊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摆布自己。

“告诉你个消息:巩盛现在屠了花界,离殊你昔日心心念念的花界被心爱之人所灭,心里怨不怨?” 男子在离殊耳边轻语 。

“什么?”离殊瞳孔放大,不敢置信。

他怎么会?怎么敢?他明知道…明知道花界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是自己身体的心脏,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终究还是错付了真心。

离殊崩不住眼泪了,他眼泪不断滑落在男人的肩上,男人这才抬起头看着离殊,他擦去离殊不断流出的泪水,虽然这不是为自己流的,只要在他面前哭,就好了。

“终于哭出来了。”男子感叹到。

“驰伊,你能不能带我去花界看看…算我求你了。”离殊哽咽道,他想看看,昔日带自己如小孩般的“夫君”到底是怎样的心狠手辣?

“好。”驰伊音落,打横抱抱起离殊向外走去。

驰伊抱着离殊踏着云烟,来到花界,以前生机勃勃的地方,现在却生灵涂炭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

驰伊把离殊放下来,离殊踩踏在他血流不止的心脏上,踩踏在他选的好夫君给他备的礼物,踩踏在怨意与恨上…

“怎么?终于舍得让你的奸夫带你出来了?”巩盛提着一只小花妖扔在地上,离殊赶忙施法用花苞接住她,可巩盛却狠狠抬手在小花妖心脏那扎了一刀。

“巩盛,你怎么下得了手?”离殊走近,看着花苞中惨不忍睹的小花妖,他的手跟着心一样颤抖想要抚摸她。

可下一秒,巩盛拉过离殊一个凶狠而又暴躁的“温”落在离殊唇上,离殊拍打着巩盛,眼泪像断了线不值钱的水珠一样哗哗往下掉。

巩盛没有理会离殊的舒不舒服,他只顺着自己的想法来办事,“说,他都碰你哪里了?”

“你放开我,巩盛…”离殊哽咽着挣扎被巩盛束缚着的手。

“不说是吗?来人,给我杀!”巩盛紧紧捏着离殊的手,离殊被这疼痛弄的难受,可当他听到这个令他熟悉令他有安全感的声音说出这话来时,他全身上下都麻木了,没有知觉了。

这时,巩盛察觉了离殊身后还有人,他便放开了离殊,转身看着四处窜逃的花妖,他拿起刀便要上前。

“不…不要,不要。我说!巩盛,我说,他没有碰我,没有碰我,你放了他们,放了他们,好不好?”离殊过去紧紧拉着巩盛的手大声哭喊着,他想要哀求巩盛放了他们。

“真的?”巩盛问道。

“巩盛,你碰过他的地方,我一一都有碰过。你还别说,离殊这身板……”驰伊从离殊身后走出来,刺激巩盛。

“不是…不是这样的,巩盛,你听我说。”离殊哭的太厉害,他喘着气打断了驰伊,拉着巩盛说。

“松手。”巩盛被驰伊的话气的够呛,他忍着怒气开口看着离殊说到。

离殊没有松开,还是一样的拉着他。

“我让你放开,你听不懂吗?”巩盛忍无可忍,一把甩开了离殊,离殊惊愕看着巩盛持刀走向驰伊。

他又回头看着天将屠杀着自己的亲人,他几次想向前阻止,可这些天将好像是刻意躲开他一样,他站在这场血腥的屠杀中心,看着亲人们一个个慢慢离开自己。

“哥…哥”一小花妖躺在月季花丛中,抬手起来抓向离殊。离殊看着是自己的弟弟,他过去抱起他,哭道“竼儿,对不起,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们。对不起…”

“哥…没…没关系,大哥说闭上眼睛我就不用起床啦…”离竼说完,还想习惯性睡前捏捏离殊的脸,可手却留在半空中落地。

“离竼……对不起…对不起…”离殊抱着弟弟,他听着刀枪的厮杀声,听着族人的惨叫声,他慢慢在这些声音中放下离竼。站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使出藤条,圈住了那些天将门,将他们甩出了十多米之远。

离殊嘴里卡出鲜血,身体慢慢往下沉,花妖们过去扶住离殊“神主!”

巩盛与驰伊停止了打斗,巩盛开口“停手!”

离殊听了巩盛满意的回答,他眯眼笑着眼泪也被挤了出来,巩盛丢下刀,过去抱住离殊擦去他的眼泪,道“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离殊笑着点了点头,突然肚子传来的胀痛,他嘴里不断涌出鲜血,下身鲜血也染红了白衣。

离殊邹着眉,巩盛抬起右手要让他放松紧张害怕的心情,却抬起手来那一刻,他愣住了。右手上一滩血水,他宣开离殊的裙边,只见一滩血流落在地。巩盛急了,连忙带着他回天界。

离殊忍着肚子上的疼痛,躺在巩盛怀中慢慢昏睡过去。他梦到,一小孩子正挥手与自己告别 。他不解,过去拉着小孩,小孩笑道“爹爹,你要带我回家吗?”

“爹爹?乖宝是不是认错人了?”离殊笑道。

“哼,乖宝才没有呢。爹爹,乖宝走了,你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哦!”小孩摇了摇头,趴在他耳边轻轻说话。

“好,爹爹答应乖宝。”离殊抚摸着小孩的头,小孩退出那个不属于他的怀抱,慢慢向黑暗中走去,直到消失在离殊的眼前。

“我的孩子……”离殊伴随着这声话语醒来,巩盛坐在他身旁,看见离殊醒来,他抬起粥道“来,先把粥喝了,垫垫肚子。”

离殊也很听话,接过就喝了点。巩盛见了,才松口气缓缓开口“我们的孩子……没了。”

离殊停下手来,抬头看着他问道“我们的孩子?”

“你从小身子与常人大所不同,确切来说,你无论怎样,都会有孩子。只是,这个孩子很健康,若细心调养身体,是能平安把他生下来…”巩盛没了那时放火杀人的底气儿,低着脑袋不敢看他。

‘碰’,离殊没拿稳,把粥与瓷碗打碎在地。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要把这段当做深渊,折了亲人命,又陪上了孩子的性命。

对于丈夫来说,自己已然是心灰意冷。

他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右手抓住心脏那个位置,左手不停的拍打胸前“为什么…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让我承受这份痛苦?”

“离殊,你冷静下来。听我说。”巩盛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

“是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我错了,殊儿,你要打打我,别作践自己,好吗?”巩盛抱着离殊,离殊安静了一会,外面滴了雨滴,接着哗哗而下。

“巩盛,你还我族人,你还我的孩子……”离殊心灰意冷,没有回答巩盛,他慢慢开口,这回眼泪学会了悄悄掉落,没有惊动任何人。

……

离殊回到了记忆带,他出来红着双眼,憋屈着问老翁“这是真的吗?”

“老夫是花界的人,花神主难道没有看出来吗?这一腐一瘸的,都是战神当年带兵屠界时所留下的伤。”

老翁笑答,这几百年来,他为离殊守着这记忆。看着他在巩盛面前这么开心,而巩盛也对这份甜蜜也付出了很多。

他渐渐想通了,爱一个人不过就是想要把他融入到自己的世界里,而驰伊的到来正好改变了这一切。

巩盛只不过是想要离殊时时刻刻都待在他身边,他想把他囚起来,只能自己一个人看到,像以前一样,为自己而活。

作者够不够虐,不够的话,下一话来个更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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