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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血染斩螳门

武行江湖

 

  白荣松拍案,弹出椅子上挂着的双刀,翠绿的纹路刻在黑色的木段上,刚好能握住一把手的刀柄上刻着螳螂镰刀和红色的兽目,两尺长的横刀,一边削铁如泥,一边坚韧刚硬,格挡与进攻来回交替,进可攻退可守,舞动时伴随着寒光,隐隐闪出青色的气流。“鲁大师打造的无上双刃,‘柳劢螳刀’。”

  “道长好眼力,既然你如此想要请教老夫的刀法,那便如你所愿。”

  只见白荣松,右掌正手拿刀,另一边反手拿刀,在空中翻悬一阵,卷出一道圆轮青光斩,朱影军崇横杖防守,强大的气斩难以格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荣松两手反拿横刀,凌空借着身体重量的优势,双刃直接插入木杖,刀锋陷入,直接刺伤的朱影军崇的两肩,只好弃杖后退,方才的青光气斩将木杖拦腰砍断。

  朱影军崇手中的烟瘴绘出一把若隐若现的紫色九环大刀,“青道延回,鬼斧神工,崭!”一只紫光巨牛狂奔袭来,白荣松正反各持一刀,舞出一道青光法盾,当下了着沉重的气斩。

  白荣松疑惑的问道:“这莫不是徐白尊的功夫,你到底是何人?”

  “哼,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呢。天清地明咒,”朱影军崇衣袖中飞出几张符纸,左手一招,一只茶壶飞来,茶壶中的茶水涌出,“清!”符纸上的符文显现出一条紫龙,飞了出来,白荣松又是一道青光法盾,尽数格挡。

  “小方壶岛衡一硕的符纸法阵?你从何得来?”白荣松大惊,不知眼前这位来历不明的道人到底还有何种匪夷所思的功夫。

  “白门主你不必担心这些,你还是小心为好,”朱影军崇又将手中的幻刀化出一柄长勺,闪出紫光,身后逐渐显现出一只雄狮,“金雄狮圣,”说是金狮,却浑身萦绕着黑紫烟障。

  白荣松已顾不上那么多,又一次舞出法盾,拦下了雄狮,陷入被动之中,令道:“来人,把这老道给我拿下!”

  堂内的弟子都拔刀上前围住朱影军崇,却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这帮杂鱼烂虾,也想拦住老夫,痴人说梦。”放置在地上损坏的木杖,像授予的灵魂一般重回到朱影军崇的手中,手杖落地,堂内显现出数十只黑洞,从中走出比先前装备更加精良,盔甲更加坚韧的魔兵

  “莫非,你就是我那几个徒儿所说的朱影军崇?”

  “哈哈哈哈哈,白门主还记得在下的名字,万感荣幸啊。”

  “身为中城之师,不为朝廷卖命而为祸江湖,你到底是何目的?”

  “我只是想借白门主的刀用一用,如果有幸学上一两式螳螂刀法,那也是极好的。”

  “哼,好大的口气,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只见白荣松正反各持横刀,在身前舞出一张太极,将两只刀柄合在一处,身后的太极若隐若现的转动,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青光闪过,将四面的魔兵在光辉之中打得神魂俱灭,大堂之外的武场上也涌现不少的魔兵,“你们快出去援助师弟师妹们,你们不是这老道的对手,交给我来。”

  “可是师傅,”身边的弟子不愿离去,想要与白荣松一同对抗朱影军崇。

  “我斩螳门弟子不多,难敌这群魔围攻,如若为师败了,告诉你们了那四位师哥师姐,不要为我报仇,从此离开斩螳门。”

  “师傅。”

  “快走!”

  朱影军崇笑道:“果然是师徒情深啊,可惜今日便是你见他们的最后一面,你的螳螂刀法,我会好好传承的。”

  “你妄想!”

  白荣松舞动双刀,绘出一只青光螳螂立于身后,庞大的身躯却不失迅捷,朱影军崇感叹道:“哦?不愧是白门主啊,即使没有灵身庇护,也可以通过用内力驱动兵器化作灵兽,早有耳闻白门主的青翼刀螂问鼎武林盟主之事,今日一见,真是大开眼界啊。”

  “哼,你个老道可好是笑话,我看你家主子是派你来夺我这双刀的吧?随后将我杀了,依靠这双刀说是我以此为信物,重新号召武林,好让你家主子统一武林,在下一届的武林大会上也好有个作证。”

  “主子?那王啸天不过是我的傀儡,我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魂噬。”

  手杖中飞出七缕魂魄,青光螳螂振翅飞起,扑向朱影军崇,魂魄聚集,钻入体中,螳螂一时无法动弹,白荣松借此,绕于朱影军崇左侧,反手捅刀,朱影军崇横杖格挡,白荣松又一手正持横刀,将刀顺着木杖翻了一圈,正中砍在朱影军崇的右肩,还未等朱影军崇反应过来,另一刀已然捅入朱影军崇的腹部,疼痛难耐,弹开双刀连连后退。

  白荣松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那些招数到底是从何学来,但如果你是依靠这等下三烂的招数杀了六峰,我是全然不会相信的。你不要以为用你那阴险的招数骗来这些招数,就可以与我为敌,我虽年事已高,但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既然你今日自投罗网,那老夫便再为这江湖做一件替天行道的侠义之事。”说罢,便舞动双刀,“刀螂!”

  青翼刀螂摆脱依附在身上的魂魄,剪式横扫双刀,朱影军崇化作一道残影,闪到一边,螳螂的双刃将支撑大堂的石柱削铁如泥般得割了开来,“白门主不愧是武林盟主,在下佩服。”

  “哼,少花言巧语,今日我不会因你这一两句好听的话,就放过你的,”白荣松随一阵微风拂过,直接闪现到朱影军崇面前,连砍数刀,朱影军崇用手杖生出枝条,化作一面木盾,肉眼只能看到残影的刀法,喘息之间便破除的障碍,双刀横向。

  “冕棱青金鼎,困!”朱影军崇的衣袖中飘出法器,巨大化,白荣松顺闪开来,巨鼎将青翼刀螂困在其中。“鬼王!”朱影军崇仰天大叫,身体变得紫黑,杖刀升华,刀刃耀黑光,杖通黑时闪赤红,双臂由内而外生成墨色,身后显现出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鬼,凶神恶煞地怒视着白荣松,鬼手扑向白荣松,朱影军崇舞杖又挥出了紫烟鬼牛,右侧身一舞,换出黑障狮鬼,使其三面受敌。

  白荣松又是一招青光太极阵,光芒乍现,逼退三只妖鬼,体力却也随之达到了极端的消耗。气喘吁吁地站稳身形,还未得片刻喘息的时机,朱影军崇已然闪到眼前,鬼王撕裂手杖,破碎的木片化作不可计数的魂魄,将白荣松包围起来,水泄不通的包围圈与眼前的庞然大物,光是看着就压抑感十足,让人难以喘息。

  “老朋友,下辈子再见了,”白荣松感慨地看着手上的柳劢螳刀,双臂青筋暴起,将两把刀自残相砍,应声断开。一刹那,冕凌青金鼎被炸飞,滚出大堂,青翼刀螂逐渐淡化,强大的冲击波在断刀四周扩散开去,鬼魅散尽,鬼王也与青翼刀螂一同消失。朱影军崇和白荣松都失去了武器,白荣松猛地起身,朱影军崇出掌,二人单掌相触,又排出不小的气浪,竟开始对拼内力。

  “白门主,你这没有必要吧?”

  “哼,我就算退隐江湖不过问武林事物,但也绝不苟活于世,朱影军崇,你觉得单凭内力,你能耗过我吗?”

  “你!”

  “今日就算鱼死网破,我也绝不会让你继续为祸江湖了,与老夫一同陪葬吧。”

  朱影军崇却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看,白门主你是老糊涂了,你觉得我攻你斩螳门会没有二手吗?”

  “什么?”白荣松大惊,眼前的朱影军崇逐渐形变,阳光照射下的倒影变得扭曲残破,空中四面的云聚集在大堂之上,逐渐变得浑浊阴黑,白荣松对眼前之景大惊失色,“你是……”,随着一声惨叫 ,阴云散去,朱影军崇走了出来。

  “杀!”一声令下,堂内冲出更多的精装魔兵,涌入武场,将斩螳门浸没于血泊之中。

  次日天龙寺——

  金武天一行人前往东城临近的天龙寺,虽然东城已被洗劫一空,但唯独这寺庙还依旧保留着。

  何居手里还啃着半只西瓜,满脸都是果瓤和瓜子,“我说金兄啊,为什么那王啸天不敢动天龙寺呢?朱影军崇可以派人将东城血洗,怎么会没有能力在顺带烧了这寺庙呢?”

  王玉锋将“轩辕”用布包好,说道:“这天龙寺可是百佛门的前身,当年几名僧侣在中城外又设立一座新的寺庙,可是没过数年就被王啸天灭门,不知那魔头是否是有仇与佛教啊?”

  “王啸天与佛教的恩怨虽不得而知,在我们去寻找白老前辈之前,要先来请着天龙寺中的烛灯大师出山。王兄我大可放心,何兄啊,等会儿到人家庙中,切莫耍性子了。”

  “我还会耍性子?大不了我不进去不就得了吗?”何居囫囵吞枣地连瓜皮,一道吞了下肚。

  金武天接着说:“这烛灯大师当年也是行走江湖之人,后来不知为何出家为僧,在这天龙寺一呆就是二载。”

  “二载!”王玉锋不可思议的感叹道:“出家之人竟能有如此长寿。”

  “哈哈哈哈哈,”何居打趣地开玩笑,“这么羡慕,要不咱也去出家?”

  “好了,前面便是天龙寺了,何兄,你在外等候,我和王兄去去便来。”

  “知道了,知道了,别让我等太久。”何居,靠,在天龙寺外的虎像边倒头就睡。

  天龙寺门前左右各安置一只石狮和飞龙的石雕,虎眸闪着赤辉,龙眼发出青光。二人入寺庙,门后是一条岔口,一面白灰石墙上分别在两侧画有八臂罗汉和观音庙相

  “这八臂罗汉应是武僧的寺院,这观音像应是经僧的寺院。”金武天说道:“我们先去找武僧的住持吧。”

  二人顺着岔路走进,映入眼帘的是画有乾坤八卦的武场,角落上伫立着庞大的四大天王雕像,武僧们正习武操练,后方的大殿上挂着大愿地藏王菩萨的画像。地藏菩萨,由于发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因为被称为“大愿”。地藏菩萨的愿力极大,发愿救度一切饿鬼道众生。地藏菩萨因其“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而得名。地藏菩萨以“大孝”和“大愿”而被人们广为崇敬和信仰,据经典记载,地藏菩萨曾几度救助过自己在地狱道的母亲,并发愿要救度一切在罪苦众生。

  住持见二人便上前询问:“二位施主,不知来我天龙寺有何事相求。如若是礼佛,那边是走错了,还请施主顺着这条小径移贵步,前往释迦牟尼殿宇。”

  金武天拱手作礼,“这位高僧,我们想见烛灯大师,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想要禀报。”

  “烛灯大师在后山闭门清修,不知二位有何紧急的事物,不妨说与老僧,我和几位住持说不定能替二位施主想出良策,施主意下如何?”

  “那也是极好,”金武天说道:“那就有劳高僧带我们去见一见几位住持。”

  “施主,且入尊心房等候,我这边去,请其他几位住持。”

  “多谢高僧,不知您是?”

  “我法号宽慰,僧人们尊我为宽念大师,施主,请静候。”

  “有劳宽念大师了。”

  尊心房——

  王玉锋坐下,环顾四面简陋的装设,又看了看外面的武场,说道:“为何这无偿之上只有这十数人而已?在天龙寺不是相传,是千人的大寺吗?”

  “这只是前场,”金武天观摩着外面习武的武场,“这只是武功尚浅的僧侣,在这大殿之后,还有两场,分别又有三座佛殿,这大愿地藏王菩萨的殿宇,只是镇守前列的寺院,后方精通十八般武艺的高僧可能要比想象中的更多,这天龙寺的十八铜人,是杀锏,不会让我们轻易看到。”

  “二位施主久等了,”宽念大师带着其余的五位高僧走的进来。

  金武天看这架势,连忙起身,“在下见过几位大师。”

  “这位是住持大智文殊师利菩萨殿的修竹大师,”文殊菩萨是释迦牟尼佛的左侍者,他和普贤菩萨一同为佛陀的左右两胁侍,三圣合称“华严三圣”或“释迦三尊”。“文殊法王子,功德难量,宝智透心光,利剑斩烦恼,猛兽伏清凉”,“大智妙吉祥,感应遍十方,时时处处不忘,悲智双运度有情”。南无大智文殊师利菩萨。”文殊菩萨,由于智慧超群、洞悉般若,被称为“大智”。文殊菩萨的智慧极高,悟透了“空有”、“因果”、“世间法”和“出世间”等所有佛法,洞悉一切般若(智慧)。文殊菩萨是众菩萨之首,是七佛之师、诸佛之母,亦称“妙德”、“妙吉祥”。

  “这位是住持大行普贤菩萨殿的观心大师,”普贤菩萨,由于难行能行,不辍不止,被称为“大行”。“大行”是指普贤菩萨在实践佛法宏旨(普度众生)方面极为尽心尽力,再难也不中断、再苦也不停止。我们礼拜普贤菩萨的真正意义在于像普贤菩萨那样持之以恒、永不懈怠地将佛法真谛付诸实践,兢兢业业地弘扬佛法、普度众生。普贤菩萨,又译为“遍吉菩萨”,象征着理德、行德,其道场在四川峨眉山,坐骑为六牙白象。普贤菩萨被称为“十大愿王”,一者礼敬诸佛、二者称赞如来、三者广修供养、四者忏悔业障、五者随喜功德、六者请转法轮、七者请佛住世、八者常随佛学、九者恒顺众生、十者普皆回向。若人虔诚信奉,普贤菩萨将和诸菩萨守护此人,令其身心安稳,不受烦恼魔障侵扰。在佛教早晚课诵集中僧众还要诵到《普贤菩萨警众偈》:是日已过,命亦随减,如少水鱼,斯有何乐?大众当勤精进,如救头燃,但念无常,慎勿放逸。以提醒大众要精进修行,心不退转,早日圆成佛果,脱离六道苦海。南无大行普贤菩萨。

  “这位是住持金刚手菩萨殿的奎目大师,”金刚手菩萨,顾名思义,法相就是手里常握金刚杵的一位菩萨,佛法云——如来也会做狮子吼状,佛法虽然慈悲,也需要有人来除魔卫道,击退那些顽冥不灵的魔头,这个职位就是“金刚”,而金刚手菩萨,就可以理解为众金刚的统领。因此金刚手菩萨和文殊,观音两位菩萨一起也常常被合称为“三族姓尊”,代表了力量,智慧,慈悲这三种佛教之中最重要的特征的极致。

  “这位是住持空虚藏菩萨殿的空门大师,”虚空藏菩萨,这是一位密宗的菩萨,密宗中号为库藏金刚,在汉语中又被称为虚空库菩萨或者虚空光菩萨。虚空藏菩萨的名号之中,“虚空”二字表示无边无际的广大,“藏”表示富有和福德,合起来就表示无量的福德和财富,因此被广大信徒看为富有的象征。

  “这位是住持大悲观世音菩萨殿的广茂大师,”观世音菩萨,因为随时随地悲悯众生、救苦救难,因而被称为“大悲”。观音菩萨之“大悲”,是指其胸怀大慈大悲,“慈”为予乐,为众生带来欢喜快乐;“悲”为拔苦,为众生解除痛苦。“无缘大慈,同体大悲”,观音菩萨视众生与自己为一体,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作渡人舟。观音菩萨早在过去无量劫前已修成佛果,成就无上正等正觉,法号“正法明如来”,但菩萨悲悯众生,不忍众生疾苦,而选择倒驾慈航,普渡苦海众生,走向解脱的光明彼岸。“家家弥勒佛,户户观世音”,观音菩萨的美名早已传为佳话,成为我国信众最多的菩萨之一。观音菩萨和大势至菩萨分别为阿弥陀佛的左右两胁侍,三圣合称“西方三圣”或“阿弥陀三尊”,接引众生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金武天问道:“早有耳闻,天龙寺的十大住持,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师,不知其他四位高僧……”

  宽念大师道:“施主谬赞,那四位主持与烛灯大师一道闭关清修了,我们六位留下管理寺庙,不知金少侠前来,所为何事?”

  “如今,中城城主王啸天,已经将东城抹灭,然而,朱影军崇又从中封锁消息,不久之前的南城海运,也在他的计划之中,被中断了,目前其他两座城池的情况,我们还不得而知,帝都或许早已沦陷。六峰之中,据我所知,乐食神,徐白尊,廖启天死的死,残的残,十大门派也有半数落于他的麾下,眼下武林大会在即,如若他又借此坐上盟主之位,挟天子以令诸侯,无论是天下还是江湖,都将不是我们武林中人所能遏制得住的,我此次前来就是想请烛灯大师出山,加入抗魔势力,一同逞恶扬善,替天行道。在下也曾听说,烛灯大师在未出家之前,便做过武林盟主,若他肯出面,一定会成为极大的号召力。”

  “阿弥陀佛,施主所言,我们几位都不得而知,烛灯大师曾嘱托我们,无论发生何事,只要不危及寺庙遍不允出手。”

  听罢,王玉锋急着说道:“可是出家之人都以慈悲为怀,如今,百姓之江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不是小事吧?如若真的让他坐上了盟主之位,即使是天龙寺也难以幸免。”

  “王兄,”金武天出手打断激动的王玉锋,生怕出言惹恼众人。

  宽念大师见二人如此一来,只能摇摇头,“我们何尝不是想助二位施主一臂之力呢,当年我们的几位同门出寺游历,后在中城临地开设寺庙,却不料那王啸天屠了满寺,还嚣张跋扈地叫嚣早晚要攻我天龙寺。可是烛灯大师一直让我们以慈悲为怀,宽己待人,以小善化解大恶,长久以往那王啸天也没有进犯之意,天龙寺之所以可以名垂于今,不仅是这圣上赐的牌匾,也是一任一任的方丈带领下的心血啊。还望施主谅解。”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几位大师出门一看,何居居然被押在武场上。

  一炷香前——

  王玉锋和金武天入寺不久,与扫地的门僧恰好错开,看到昏睡着的何居便上前询问:“施主,施主,醒醒施主。”

  何居瞥了一眼,懒懒散散的问道:“做甚啊?”

  “施主,这是天龙寺的石尊,如果你累了,不妨进里屋,暂且休息,切莫呆在外头。”

  “不要,我在这边等人,我要是走开了,等会儿万一错过了,难道怪你啊?”

  “施主,这是天龙寺的石尊,这样有伤风雅,您暂且进去坐坐,我替你在外等候,如何?”

  “不去不去,别烦爷爷我。”

  “施主,如若你在这般无礼,我可要请门神了。”

  “呵,”何居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倒想看看是什么门神能拦得住我?”

  “施主,您现在移步还来得及。”

  “你个秃子,好生吵闹,吃我一拳!”何居被起床气冲昏了头脑,一只大手却握住了何居的右拳,抬头一看,只见一两米壮汉,头发赤红,裸露上身,腹肌雄壮,下边是黑底红纹绣火护腿,两只手腕上还带着虎首赤红镯,两眸深红。何居左拳轰动,又被另一位体格相似的黑发男子握住,同样赤裸着上身,却是黑底蓝纹绣浪护腿,与两只龙首苍蓝镯,双目蔚蓝。

  “施主,这二位便是门神降龙伏虎,如若你有悔改之心,潜心祷告,便能将眼前二位请回石像之中,不然怕是要遭一份毒打,阿弥陀佛。”

  “你爷爷我会道歉?做梦吧!从小到大还没认怂过呢。”

  何居想要摆脱双手,未曾想那二人的力量却如此之大,双拳难敌四手,降龙伏虎依靠另外一只手,合力将何居重重地压在地上,何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侮辱,仰天长啸一声,身后的影子变得血红,形变的四肢伸出利爪,血盆大口所发出的声浪,将降龙伏虎震开。

  门僧大惊失色,“是饕餮!”

  降龙伏虎,二人动作一致地齐头并进,左右各轰一掌,强大的掌风将饕餮冲落下长梯,降龙伏虎紧追不舍,腾空化作赤虎和苍龙,如同陨石一般坠落,重重压在饕餮身上,烟尘散去,饕餮却不见了踪影,门僧一不留神,那饕餮也奔向眼前,一口便吞了下去,降龙伏虎想要追赶,不料身为门神,便无法穿过结界,入不了寺门。

  饕餮一路狂奔,顺着岔道误打误撞的也进入了武场,几名僧侣被撞倒在地,还有些竟被顶上了砖墙,口吐鲜血,场面一度混乱,沸沸扬扬的武场变得杂乱无序,眼前突然金光乍现,竟是十八铜人。

  饕餮扬声嘶吼,只见十八铜人将他围了起来,运气出掌,十八只如同铁锅般大小的金光气掌,打在饕餮身上,四脚下的石砖龟裂开来,想要高调离开,十八铜人随之跃起,身上散着金光,隐隐约约围出一面金钟罩,化虚为实,将饕餮压在其中。

  “有本事放爷爷出去,咱们单挑!”何居被困其中,冲外面大叫着,“我不用灵身也能跟你们打,来单挑啊!”

  六位主持和金武天等人被喧闹声打断思绪,出门便看到金钟罩被移除,十八铜人也已然离开,剩下来的武僧也持棍紧紧地锁住了暴怒的何居。

  宽念大师看到周围伤残的僧侣,脸色一变,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此扰我天龙寺的安宁?”

  何居看了看脸色难堪的金武天和王玉锋,沉默不语,像是犯错的孩童一般,不敢开口。空门大师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开口说,那边先送入金佛塔,去其中好好反省,改过自新再出来也不迟。”

  广茂大师道:“阿弥陀佛,大慈大悲,慈为予乐,如若悔改,便是极好。这位施主,不知是……”

  此时一名武僧慌慌张张地冲了过来,惊恐地说道:“主持,门僧小道被这家伙给吃了!”

  “吃了?”空门大师一惊,端详了一番,“你难道是何居?”

  “是”何居小声地回应,丝毫没了方才的威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就是一人来的。”

  “阿弥陀佛,”广茂大师长叹一声,“或许这便是那门僧今日的命数,出家人不动杀心,若你虔心悔改,大慈大悲,皆为过往。”

  奎目大师却不以为然,“我寺之所以有武僧的存在,不仅是为了保护一方百姓,更重要的是除恶扬善,饕餮所犯下的罪过,虽不由一位少年承担,但不能因此而枉送那么多无辜之人的生命,就应锁于金佛塔之中,好好反省。”

  金武天虽难堪至极,却也不会不承认自己的义友,拱手谦卑地作礼,“各位圣僧,这位是在下的同伴,性格粗犷豪迈,不知礼数,缺少人文的教育和正确的引导,还望各位圣僧高抬贵手,今日请烛灯大师出山,与各位圣僧见面,已经是在下的荣幸了,还请再容忍一次晚辈无理的条件,放过何少侠,日后我定会令他登门道歉。”

  “泥浊所经之地,必为焦土朽木,”奎目大师听后一脸严肃,冷言相待,“如若将这等罪人放出寺去,今日还没有给予相应的惩治,日后便更无法无天,放纵任性,认为这天下没人会怪罪于他,变本加厉的残害无辜的百姓,我奎目断不能容。”

  “阿弥陀佛,”广茂大师却恰恰相反,一脸和善,“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奎目大师,你可要知道,这世上有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的骑士,再顽固的恶性也有被感化的一天,金少侠如此为民请命,甘愿委屈自己,去请各大门派与江湖高手共敌魔教,心中竟是有仁义之心,大慈大悲之中也早有定数,和这等人相处,我相信改变是迟早的事情,金佛塔的初衷便是挽回穷恶之人的善心,如今竟然有这么一位侠胆心肠的好友,为何我们不选择相信,给予机会呢?”

  奎目大师正要反驳,金武天连忙抓住机会,弓腰感激,道:“多谢广茂大师的言语相助,日后我定会带他来登门请罪,今日一见,果真如江湖中传闻一般慈爱宽厚,晚辈深表佩服。”王玉锋也随之弓腰作礼。

  广茂大师微微一笑,“金少侠,虽我们没有权利离寺助你一臂之力,共敌魔教。但若等到烛灯大师出关,知晓有你这么一位心系天下,关爱百姓的少侠,或许便会改变主意,到那时我们也会支持和参与抗魔一事。”

  “多谢广茂大师,晚辈一定不负所托,”金武天起身,递出一枚银锭,“这便算是小小的谢礼,陪个不是。”

  宽念大师见此,回绝道:“既然大师已原谅这位何少侠的罪过,便不必多礼了。”

  “这不仅是晚辈的一点心意,也是为寺庙修补在下这位朋友损坏的砖瓦,如若您真的不收,那便算是我放入功德箱中的捐赠。”

  如此说来,宽念大师只好收下银子,“那便多谢金少侠。”

  “还请放了我朋友,”金武天转身对压制何居的几名武僧说道。何居起身,满脸赤红,觉得有愧于二人,只字未提,不敢发言。金武天带着二人离去,“各位圣僧,我们后会有期。”

  “站住!”突然一个雄浑的嘶吼,打破了武场的祥和,强大的声波震碎了四面的砖瓦。

  “是破戒僧!”几位大师大惊,“他逃出金佛塔了?快,你们快走。”

  “别愣着了,快走,”王玉锋舞动“轩辕”,载起二人,飞出天龙寺。

  金武天疑惑地问:“凌空御剑?王兄,你竟然都学会了如此上乘的功夫。”

  “是我爹,那日告别时书中所夹有的剑章,不过只有一小段,我的御剑术不能支持太久。”

  何居依旧只字不语,金武天拍了拍他的肩,全然一副暖心大哥哥的样子,“没事的,我们就算得不到天龙寺的帮助,我们也能去找别的门派,再说,我们不还有斩螳门没去吗?”

  “是你伤我僧侣!”那道声音突然逼近,三人回眸一看。一名身体健硕,上身赤裸,腰下胡乱绑着袈裟,留着络腮胡子的八尺壮汉,身轻如燕地腾空,与飞行的高度相当,“罗汉拳!”破戒僧巨拳轰向三人,金光在指缝间迸发,出现一道比他人还大的气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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