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我叫你阿絮,可好啊?
一声阿絮,引得周子舒眼神大动,突然抬眼,死死的盯着温客行,眼中无甚神色却丝毫看不出平静,如有黑色云雾翻动,温客行一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那双眼睛,如此熟悉,不该是这样漠然,应该……应该怎样呢,温客行也不知道。
周子舒内心如同拨开云雾见了天明一般,阿絮,这是阿温专属的称呼。
这段时间,他如行尸走肉一样将这里的一切当作是做了一场美梦,他的记忆告诉他这里是真实的,但他没有归属感,患得患失,不过是因为没有一锤定音的证据,他没法确认,而这一声阿絮,将他从暗无天日的地狱拉回到了人间。
解开了困扰自己的心结,周子舒顿时心情大好,眼神也变得柔和。
周子舒随你。
温客行见到周子舒的眼神剧烈变化,最后变成了一种,嗯,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神色看向他,还同意了阿絮这个有些亲密的称呼,觉得有趣极了,坚定了要拆除他伪装的心思。
周子舒心中不再纠结,就有些放纵自己,既然都答应了让他叫阿絮,怎么着也得有些好处不是?周子舒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右手向阿温的手腕处贴近,旋即手指如勾引人一般从他手背划过,待接触到瓶口,两指一提,酒便已到了手中。
周子舒何以解忧,且歌且饮。
温客行觉得自己的手背痒痒的,心跳有些快,见那人抢了酒去,毫不防备的饮了一口,一边赞叹其胆识,一边调笑道。
温客行阿絮,你抢了我的好酒,我可喝什么呀?
周子舒你既寻得到一瓶,自然还会有第二瓶。何须我来操心?
温客行不行,你得给我些补偿。
周子舒瞥了他一眼,就知道这人又起了小心思。
温客行给我瞧瞧你的模样吧?
温客行我敢肯定,扒下你最外头这层皮囊,里面定藏着一副罕见的美人坯子。
周子舒那你不妨扒了试试?
温客行突然有些哽住,这人怎的突然就变得如此肆意了?前几日也不是这样的啊。但他接受得快,见周子舒已转身走向客房,又嘴硬反驳。
温客行不急不急,早晚的事。
周子舒喝着美酒,听到温客行嘴硬,觉得阿温简直太可爱了,他上一世是错过了多少?
——— 一夜过去 ———
周子舒带着张成岭出了客栈,就见温客行坐在路边一个茶摊上,桌面尽是些核桃或空壳或完整。
温客行阿絮,这么早?吃不吃琥珀核桃仁?
周子舒皱了皱眉,他最是不喜欢吃核桃了,因为上一世阿温曾说它形似人脑,也不知怎的,阿温总能把食物和一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儿联系在一起,好似这样很下饭一般,心中暗道,这个毛病,也是得逼着他改掉的。
有些厌恶的瞥了一眼,回应道。
周子舒多谢温公子好意。
温客行诶,阿絮,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一起睡觉,而且昨晚你摸也摸了,怎的还这么见外?
张成岭???
张成岭一脸懵,昨晚?发生了什么?摸也摸了?睡也睡了?
周子舒见他颠倒是非黑白的样子煞是可爱,也不欲与他辩解。
恰在此时,丐帮那堆不怀好意的乞丐出现了,上一世他不愿卷入是非,伤人性命,处处手下留情,这一次可不会这么便宜了他们。
懒得听他们啰里八嗦,抽出白衣剑就迎了上去。
北有天窗,南有毒蝎。天窗可是吃人的地方,更遑论周子舒作为天窗首领,从一手创立天窗到与毒蝎分割地域,自然不会是心慈手软的人。
可怜那丐帮分舵主,好不容易混成了个人物,却在周子舒手下敌不过几息,全军覆灭,白衣剑也未曾染上丝毫血色。
温客行面上赞叹他手段干脆,心中暗自可惜那剑舞的太快,确认倒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