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长歌抱着母亲冰冷的尸体，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她不知道，那个那么爱她的二叔，那个温文尔雅的二叔，为什么会这样做

看着曾经那么爱自己的母亲，看着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院子，看着曾经拥有一切的自己，她不知道，接下来她该做些什么，复仇两个字盘旋在她的脑海中

“母亲，我一定为你报仇”

长歌走出院子，走到空荡荡的街上，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宫，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长歌打开衣柜，换上男装出门

街上

阿史那隼和小跟班一起观察长安现状

无意中瞥见失魂落魄的长歌，阿史那隼皱了皱眉头

心想：怎么在哪里都会碰到她

长歌两眼无神，复仇充斥着她

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啊”

长歌捂着头，抬头看见阿史那隼冷冷地看着她

长歌一脸疑惑

“怎么是你”

阿史那隼冷冷地笑了笑

“诺大的长安，你还要限制别人走路吗”

长歌没有心情和他辩嘴，径直离开

阿史那隼看着长歌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

长歌凭借着自己对李世民府中的熟悉程度，轻车熟路地进入了李世民屋中

看着熟悉而又冰冷的陈设，长歌眼里满是悲伤

看着被李世民收藏的很好的刺刀，仿佛在打自己的脸

她拿起刺刀，躲到幕布后

李世民走进屋中，练武这么多年的他，一进去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知道，长歌来了，他不想躲开，乐嫣和长歌都何尝不是自己的心头肉呀

长歌找准时机刺向李世民，李世民迅速躲开

过了几个回合，长歌明显不占上风

李世民找准时机控制住长歌

一脸伤心看着长歌

“不是我”

长歌犹豫了一下

“可是我都看见你拿着剑从阿娘的当中出来”

李世民摇摇头

“你阿耶计划擒王，第一步就是将你阿娘杀掉，接着是你，你阿娘听到了计划，为了保护你便将你送走了，我本想将你阿娘救下，可是，可是我去时已经迟了”

长歌呆呆愣在那里

“我…”

李世民摸着长歌的头

“好孩子，你还是永宁郡主，以后让二叔保护你，就算全世界欺骗你，二叔都会保护你，好吗”

长歌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李世民上前抱住长歌

“乖，你的阿娘二叔会好好安葬的”

我从不知人世上还会有谁与我一起，互相扶助，互相依靠，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儿时，我曾见过归家的蝼蚁，不屈不挠，无休无止，翻山越岭，迂回曲折，即使我设法阻止，它们也从不迷失，终究是，能回去的

鹰隼击长空， 凤歌翔万里。 安能抱恙伴枕眠？ 马踏冰雪箭破天！

母亲……活着的死人和死去的活人，哪个更可笑？

心存泰安愿，身若逐波萍。生逢乱世，谁得幸免？若只杀一人便能遂愿，那可真是轻松太多了。

“我想在有生之年，得见盛世大唐。”

这世上，本来也只有强者可以生存。 我以前也这样想，……不，其实这样也没错，只是强者未必都如你我心中那个定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