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他继续去美国学艺,走的前一晚那小姑娘也在,他们说了一会儿话。”
“之后她似乎没再来过我家这边 ,只是我表哥曾向我问起她, 提及那小姑娘的名字。”
季途习惯了景非泽的那种开门见山,一针见血式叙述,懒得听顾勋臣絮絮叨叨。
于是她他皱眉打断这家伙的抒情式长篇大论,“你表哥?他还告诉你什么相关的事情了?”
“他说白羽是个好姑娘……”
季途无语的瞥他一眼,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憋闷,这家伙简直像个走错片场的小学生。
拖泥带水,婆婆妈妈。
“行了,顾先生,我还有些事情要忙,先告辞了。”
不等顾勋臣回答,季途就起身欲离开。
顾勋臣估计此时也有些懵,不知为何季途突然对这个话题失去兴趣。
其实他无需再多言,只要确定身份,季途会在几个小时内将对方的所有事情翻个底朝天。
到时候他和白羽之间发生了什么自然也能被还原个八九不离十。
季途只觉得顾勋臣啰嗦,听得他都有些犯困了。
“季总慢走。”
见季途并不卖他的账,顾勋臣也不好多言,只能在心里猜测。
目送季途走出悦兮阁,顾勋臣往椅子上一靠,看着满桌的菜发呆。
季途确实不好对付,根本不上套。
以往那些企业的头头都会被他这种叙述唬住的,会被他这样嗓音喑哑讲故事的行为给代入到一种情境中,会想着用什么才能交换接下来的内容。
可是季途反倒一副懒得听的样子,期间还用一种看智障儿童的眼神看了看他。
顾勋臣捕捉到几缕这样的目光,可见季途并未对此加以掩饰。
这是有多嫌弃啊。
顾勋臣唤来候在外面的助理:“我刚才说得很啰嗦吗?”
助理一头雾水:“没有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
顾勋臣略有所思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回吧。今天看来也和他谈不了了。”
顾勋臣有些不甘心地离开悦兮阁。
…………
何况已经坐上了去往西欧的飞机。
此次景非泽也将随行,辅助何况完成这一单生意。
这次合作至关重要,大部分已经商谈完毕,此去不过是看顾细节。
季途这边已经腾不出时间去,只能拜托何况。
季途与何况在去年就已合伙搞了新的产业,平时季途打理多一些,何况不过是投了点钱,落得清闲。
产业主要在国外发展,不涉及澜城的任何企业,是季途私人的产业。
除了何况和一些被季途信任的重要参与者,并无他人知晓。
飞机很快就会起飞,头等舱很安静,何况的酒已经全醒,只是他还是有些没有精神,耷拉着眼皮准备再补一觉。
景非泽一如既往地拿着一本书在看。
这是他坐飞机的小习惯。已经持续多年。
景非泽是十分克制自律的人,他和季途同为高阶精英,在生活习惯上有相似之处。
虽然他们性格不同,出身不同,但在很多事情上都会出乎意料的达成一致。
加之景非泽做事情的确得力,所以季途信任景非泽,所以这次何况的西欧之行有由景非泽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