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勋臣开口就是客套寒暄的话：“季总别来无恙。”
可能是受了夏羡鱼的影响，季途听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还是一贯的笑。
“顾先生近来在忙什么？看着脸色有些苍白。”
顾勋臣知道季途这是不领他的情了，于是笑意减损了几分。
“也没什么可忙的，不比季总，可是要跳槽了，顾着两头怕是转不过来吧。”
顾勋臣这话已是有些不客气了，左不过是为了刚才季途的嘲弄。
季途在心里继续笑他愚蠢，开口依然是客套话：“平日是忙些，过段日子也就好了。倒是羡慕顾先生，成日躲清闲。”
“是啊，顾家也就是澜城一个小喽啰，没什么要操心的。”
顾勋臣还欲在再开口时，季途这边已有电话打进来。
是景非泽，他告诉季途何况已经醒了，现在正在往机场赶。
季途是出去接的电话，所以顾勋臣不知他说了些什么，在他回包间后拿他打趣。
“季总还真是大忙人啊。”
“行了，既然知道我忙，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季途已经懒得和顾勋臣玩无聊的拉锯式聊天。
“我听说季总最近正在查白羽啊。”
季途查白羽是有一段日子，那是在和夏羡鱼告白前的一段时间。
季途想和夏羡鱼真正谈恋爱，就少不得要查查她身边的人。
也算是正常流程。
不过在那晚被那女人不知好歹地拒绝之后，季途也没在多关注白羽。
只是昨晚为了何况让景非泽再去查查白羽高中的事情罢了。
事情不过隔了一天，顾勋臣就接到了消息？
虽然他知道也没什么关系，但季途还是有些警觉。
“查个人不是正常嘛，顾先生查过的人还少吗？”
顾勋臣果然笑笑：“季总要查白羽倒是没什么，只是季总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呢？”
季途挑眉：“顾先生是最近搬到太平洋住了？”
顾勋臣听出挖苦的意味，却只是笑意更甚：“季总是为了何况吧。”
季途不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何先生看来是喜欢白羽了？”
“那可真是不凑巧，白羽过去的事情，牵扯到我顾家的远亲，顾某对此略有耳闻。”
顾勋臣买了个关子，故意没有说下去，而是看着季途：“季总想听吗？”
“继续。”
季途一边判断着他话语中的真实性，一边猜测他说这些话的目的。
“我表哥是学音乐的，钢琴弹得尤其好，我记得他曾到过澜城任教，不过只是代了一小段时间的课。”
“那时候他就住我家，我记得有个小姑娘总是跟着他一块到门口那条路。”
“他们离得远，我遇上的次数也不多。所以一直没看清过那小姑娘的脸，直到我表哥快离开澜城去美国继续学艺的那段日子。”
顾勋臣慢悠悠抿一口咖啡，看了看季途的表情。
他试图找到季途的破绽，但即将掌权季家的人，怎么会轻易将情绪外露？
季途是一贯的微笑，看起来和平时无二。
察觉到顾勋臣的企图，季途抬眸和他对视，顾勋臣有些尴尬，移开视线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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