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节：扰击扫荡

2、游击队队部   日   外

战士们正在院子里练习瞄准和刺杀。

小张一溜小跑跑进大院。

小张：队长，队长！

刘玉清和李柏杨从屋里跑出来。

刘玉清：怎么了？慢慢说。

小张：鬼子的一支小队，还有一班伪军，正朝北洼方向行进，可能是去扫荡的。

刘玉清挥一下手：（喊）大家马上集合！

战士们都跑过来，整齐的列好了队。

刘玉清：鬼子正在下乡扫荡，我们过去以后见机行事，统一听我指挥，谁也不许轻举妄动。大家都机灵点，瞄准了再开枪，且不可误伤了百姓。这次行动，何二喜、徐兰和铁蛋不参加。

徐兰站出来：为什么？

刘玉清：你们没有战斗经验。

徐兰：不参加行动，永远没有战斗经验！队长，我要求参加这次行动。

何二喜也站出来：队长，我们加入游击队，就是来打鬼子的，你把我们排在行动之外，我们打什么鬼子？不行！我坚决参加。

刘玉清：你的肩伤还没好，行动不便，想打鬼子有的是机会，这次就不要争了。

何二喜：我这点伤就像蚂蚁咬一下一样，早就好了，哪有那么娇贵。正好这次是我报这一枪之仇的机会。

铁蛋：队长，我也得去。

刘玉清：你一个小孩子家，就别添乱了。

铁蛋：小孩家怎么了？我可以给你牵马。

刘玉清：打仗又不是官老爷下乡，不需要讲排场。

铁蛋：我可以办你们不方便办的事。前几天在城门口，我说我是游击队的，他们死活不相信。

刘玉清：战争是残酷的，大家要丢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也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你们三个服从命令吧！

三个人还想争辩。

刘玉清大手一挥：出发！

战士们转身向外走。

徐兰的嘴撅起老高。

3、北洼村大街   日   外

补锅匠头戴一顶破草帽，身穿一身摞满补丁的粗布衣，肩上的扁担挑着两只旧木箱，慢悠悠的行走在大街上。

补锅匠吆喝：补锅喽，焗面盆！

大柳树下，几个村民正在闲聊。

补锅匠吆喝：补锅喽，焗面盆！

补锅匠走近大柳树。

村民甲队着补锅匠：串乡的，口渴吗？到家喝点水去。

补锅匠：不渴，不渴！几位在这歇着呢！

村民甲：过来歇歇吧！在这儿等会，看看有生意吗。

补锅匠：好嘞！

补锅匠卸下扁担，坐到木箱上。

村民甲：这年月兵荒马乱的，啥生意也不好做。

补锅匠：是呀！想要糊口真难。

村民乙：咱这日子本来就够难过的，又来了小东洋鬼子，没办法活了。

村民丙：提起小鬼子我就来气，那些狗操的不是吃粮食长大的，到处杀人放火，可劲的祸害咱们的人，国家那么多军队，拿他们也没办法。

村民乙：你可别说，我听说八路军在山西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顿，打死了不少小鬼子。远的不说，咱寿张不是也有游击队吗？领头的都说是个过江龙，会飞檐走壁，抢了鬼子的枪和粮食，鬼子到处找他们也找不到，可厉害了。

村民丙：能杀鬼子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补锅匠精神一振：老哥，你说什么？游击队？

村民乙：是啊！人人都说是游击队，他们长什么样子我也没见过，来无影去无踪，神兵天将。

补锅匠：他们在哪里打鬼子？

村民乙：鬼子去哪里惹事，他们就去哪里。上次他们在黄河南抢了鬼子的枪，前些天在黄河北的夹河截了鬼子的粮食。

补锅匠：还真有动静。

村民甲：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

补锅匠：老家安徽的。

村民甲：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