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为虎作伥

第            五             集（上）

1、寿张城门口   日   外

保安队员在城门口两侧一字排开，冯四则站在门口中间，指挥着几个保安队员搜查来往行人。

行人甲背着褡裢过来。

冯四吆喝：站住！干嘛的？

行人甲点头哈腰：官爷，我进城办点事。

冯四：搜搜他身上有没有武器。

两个保安队员走过去，搜查行人甲全身，把褡裢夺过来查看一遍。

保安队员对着冯四摇摇头。

冯四：你进城办什么事？你就是游击队员吧？进城侦察情况？

行人甲恐慌的：官爷，这玩笑开不得！游击队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又去侦察什么情况？

冯四：说你两句你还敢顶嘴，老子说你是游击队，你就是！带走！

过来两个保安队员不由分说把行人甲扭了起来。

行人甲：官爷，我冤枉……

冯四：哼！你冤枉，比你冤枉的人多了去了。

两个保安队员扭着行人甲进了城门。

行人乙穿戴整齐，不慌不忙的走到城门口。

冯四：站住！想闯关是吧？你是不是游击队？

行人乙笑：你看我像吗？

冯四：像！游击队三个字又没写在脸上，我看谁谁像！搜搜他有没有武器。

两个保安队员又上去在行人乙身上搜查了一遍，对冯四摇摇头。

冯四：没有武器不代表就不是游击队员，是可疑分子。带走！

行人乙：别、别！你不能见人就抓呀，我有通行证。

冯四：你有啥通行证？谁给你发的？

行人乙左右看看，走近冯四，悄悄的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银元，塞到冯四手里。

冯四一愣，随即笑容满面。

行人乙：您看……

冯四：你是皇军的朋友，进去吧！

行人乙：有空请您喝茶！

冯四：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行人乙走进城门。

一个中年人带着两个伙计，赶着几头牛走近城门口。

冯四：干啥的？

中年人：官爷，我们几个是牲口贩子，刚从山西赶了几头牛过来，到城里牛市上赶集。

冯四：这年月兵荒马乱的，一般人家里锅都揭不开，谁还有钱买牛？你能有钱去贩牛，说明不是一般人，是游击队！

中年人：官爷，可不敢乱说！我们都是老实人，哪里去敢和皇军作对？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进城吧，再晚了集市都散了，我们住店还得花不少钱。

冯四：你们是老实人？老实人还会贩卖东西？老实人看到我早就吓跑了。我看你们分明就是游击队！来人！把牲口和人全部带走！

中年人：官爷，您听我说……

冯四：说什么？有话到刑讯房说去！

中年人还想分辩，过来几个保安队员推推搡搡。

铁蛋从一旁跳出来。

铁蛋气呼呼的：你抓他们干什么？我是游击队的，你把他们给放了！

冯四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铁蛋。

冯四：哪来的野孩子？你是游击队的？游击队的人长啥样老子都没见过！滚！快回家找你妈去！

铁蛋：你胡乱抓人，游击队给你算不了完！

冯四用手按了按斜挎的手枪。

冯四：小熊孩子胆还不小，再不滚蛋我嘣了你！

铁蛋不服气的扭转身。

铁蛋：狗汉奸！

冯四：嘿！活腻歪了你！

铁蛋一溜烟没了踪影。

王泗伍从城内走出来。

冯四点头哈腰的迎上去。

冯四：队长！

王泗伍：情况怎么样？

冯四：已经抓捕了二三十人，没收了一批物资，全送回队部了。

王泗伍：有几个是游击队的人？

冯四：目前还不明确，游击队那么狡猾，不严刑拷打，谁会主动承认？

王泗伍：一个游击队员都没找出来，你抓那么多人，我得赔上多少吃的？

冯四神秘的小声：队长，我们兄弟发财的机会到了！抓的这些人，有钱的让他们来赎；没钱的交给皇军，就说他们是游击队，一举两得。

王泗伍：办法是不错，可是皇军也不是傻瓜，哪有那么好糊弄？

冯四：死无对证。打死了的交给皇军，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反正死人又不会说话。活着的就是嫌疑人，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王泗伍点点头：嗯，还真有你的！

冯四：还不是跟队长您学的。

王泗伍：好了，继续盯紧城门，别让真游击队的人混进来了，刘玉清可不是好惹的。

冯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