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离开

2012年9月份，梅先生觉得顾呈念唱念做打各方面都已经练的炉火纯青，到了可以出师的地步了，想安排她正式登台演出，给她排了《西厢记》中红娘的角色，私底下排练都挺好的，唯独到演出前两天梅先生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私底下排练都是熟人一起排，到了外人面前，不论是唱段还是念白，都不及排练的效果好。

梅先生觉得这是个大毛病，找了自己在苏州的好友给他说了这件事，在演出前一天，通知顾呈念不用演了，去苏州，让她去苏州的昆曲博物馆和评弹博物馆演出

顾呈念听到师父让她去苏州，觉得自己六年的努力都付之东流，明明明天就可以登台演出了，却让自己今天收拾好东西去苏州

“你去了苏州，拜蒋月泉为师，他会教你该怎么做”梅先生看见跪在自己面前的顾呈念也不忍心啊，毕竟也是六年里自己手把手交出来的，自己徒弟有多努力他知道，可为了她的将来，还是让她去苏州好好锻炼

“……是”顾呈念低头跪在师父面前，师命难违，师父让说她去哪儿，她就得去哪儿

顾呈念走的急，当天晚上就坐飞机去了苏州，除了顾先生给她休了学，收拾好行李送她去机场，谁都不知道这个事儿。

第二天正式演出之前，顾先生给郭老师打了电话

“郭老师”

“欸顾老师，念念去剧院了没？午场我们演完了就过去，到时候再联系你啊”郭德纲看见是顾先生打来的电话立马就接了，知道念念今儿正式登台演出，他也高兴啊

“……郭老师，念念今天不演了，您和徒弟们不用为了念念去剧场了”顾先生送完女儿回来后，后半夜都没睡着，满脑子想的都是念念，这孩子也没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只说不登台了，说师父让她去苏州

“怎么就不演了？您可别开玩笑啊？”郭老师还以为顾先生在开玩笑，可他知道顾先生不是爱开玩笑的人，表情逐渐凝重

“咱们这么多年交情，您也是念念干爹，我怎么会骗您，念念今天真的不演出了”顾先生也是强忍着伤心

“……不会是孩子出了什么事儿了吧？念念现在在哪儿啊？”因为郭老师开的免提，在旁边的王惠也听见了消息，一时间脑子里胡思乱想的

“没出事儿，您二位放心吧，孩子现在啊……在苏州”顾先生怕郭德纲和王惠着急，想了想还是把顾呈念现在的所在地告诉了他们

“怎么就去了苏州了？她一个人去的啊？”

“是梅先生给安排的，只说到了那边之后会照顾好念念”顾先生也觉得顾呈念一个11岁的孩子一个人单独出去不妥，但梅先生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相信他

“具体的情况，其实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送她去机场我才知道这事儿，您二位啊，别担心了”

“那只能这样了，顾老师你也放宽心啊，念念这孩子懂事，要是她有了什么消息，您到时候再告诉我”郭德纲再怎么着急，事情也已经成了定局

“行，那我先挂了”

“欸好”郭德纲挂了电话和王惠对视一眼，双双叹了口气，两人沉默了许久，还是郭老师最先平复好心情

“行了，我去给师哥说一声，等会儿孩子们来了，你就告诉他们今儿好好演出，不用去剧场了”郭德纲留了话起身给于谦打电话，告诉这个消息，半晌王惠擦了擦眼泪，等孩子们中午来的时候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