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府。
江楚楚坐在床上，熟悉的房间，让她仿佛回到了两年前。
屋内的摆设，和两年前的小楼一模一样，那个温馨浪漫的小屋，承载了太多关于她和马嘉祺的回忆。
她在那里爱上他，也在那里恨上他。
马嘉祺“这布置得跟那一样。”
两个人安静地待在一个房间，江楚楚沉默不语，完全没有想到理会他的意思。
马嘉祺落寞地垂了垂眼帘，不得不说，江楚楚的反应，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马嘉祺“明天早上，刘耀文要被枪决，你就打算这么安静地坐一个晚上？”
闻言，江楚楚冷漠的脸上有些许动容，被窝下的小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
江楚楚“你真的要杀了他？”
马嘉祺“他是隐患。”
马嘉祺“随时都可能报仇。”
江楚楚“连半点情意都没有？”
目光微微颤动，江楚楚望着马嘉祺冷峻的侧颜，心寒到了极点。
曾经的马嘉祺温柔善良，可现在的马嘉祺，让她看到的是冷血无情。
对刘耀文，对敖子逸。
对她。
马嘉祺“他不死，我就会死。”
江楚楚“他没想过报仇。”
马嘉祺“万一有一天想呢。”
江楚楚“所以…你要为了这个万一，枪决他…？”
马嘉祺“不要轻易感情用事，这不是你教的吗？”
马嘉祺的话让江楚楚回想起那次发洪水，宋亚轩失踪，她对张真源说的话。
她是让张真源不要冲动，不要感情用事。
江楚楚“你这是断章取义。”
江楚楚“坐稳这个位置有很多的方法，你非要用杀人这一种吗？”
马嘉祺“如果我要杀的不是刘耀文，你还会求情吗？”
“……”
马嘉祺的质问，让江楚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马嘉祺“不会，对吗。”
马嘉祺“所以你也认为我这个决定没有错，只是因为对方是刘耀文。”
目光对视，江楚楚凝视着马嘉祺那双冷静沉着的眼睛，陌生而又遥远。
他那么清醒。
情谊和利益区分得明明白白。
因为刘耀文是刘啸虎的儿子，所以即便有情谊，也还是会选择维护自己的利益。
江楚楚“如果…”
江楚楚“我挡了你的路，你是不是也可以这么淡定地说出枪决我？”
江楚楚忍不住鼻尖酸涩，看向马嘉祺，强忍着眼眶泛泪的冲动。
马嘉祺“那刘耀文在你心里和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马嘉祺“是一样的吗？”
问题像是一个皮球，被踢来踢去。
两个人都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不停地刨根问底，试探着彼此。
他们望着对方，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他们这么近，可他们的心像是隔着一堵墙。
江楚楚“是。”
江楚楚没有办法。
她希望抓住马嘉祺对她的感情，留住刘耀文的命。
当那一个是字说出口，马嘉祺呼吸一窒，紧紧地咬着牙关，扬起一抹讥笑。
他在笑他自己。
笑他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笑意消散，马嘉祺的眼底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
马嘉祺“这也是我的回答。”
马嘉祺“如果你挡了我的路，我也一样，所以我不会放过刘耀文。”
说完，马嘉祺起身，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江楚楚望着他决然的背影，当门关上那一刻，她的眼泪瞬间迷湿了眼眶，眼前氤氲着蒙蒙的水雾，那颗心仿佛沉入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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