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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牌

天官君梅:踏雪寻梅只为君

他试了试走过那个神官,不行。似乎这个神官在以他为平面开了法力场,他过不去,只要到达以那个神官为基准的平面,都会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抵住。显然这个神官是专程来堵他们的。

梅念卿又走了回去,细细观察这个神官的脸,似乎在哪里见过,而且印象不浅。

他一拍脑袋,确切地说,这是当初第一个上来瓜分他的信徒,诱导乌庸群众的那个神官!

虽说太子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件事了,但他还是心有余悸,他面色微变,流露出不悦之色,警惕地盯着他一举一动,那个神官倒是很从容,他“居低临上”地扫了他一眼,尽管太子比他高不少,但谁都能看出他眼中的不屑。

他慢声道:“啊,这不是乌庸国的太子殿下吗,哦,我差点忘了,应该说“前乌庸国太子殿下”。”太子不为所动,道:“不必装腔作势,阁下为何在此截路 ?”

那神官答非所问,又阴阳怪气道:“太子殿下果真还是那么有傲骨,那么……”

这时梅念卿从他身后站出来,拢了拢衣袂淡声道:“这里还有人,我不是死的,谢谢。”那神官斜了他一眼,鄙夷道:“你?你是谁?现在不过一个衣冠不整的被贬下天庭神官吧,这里也轮的上你来插话?真没大没小。”

梅念卿正准备好了把他往死里怼,两百多种对话方式在脑海里迅速形成,这时太子冷笑一声咄咄逼人道:“那你呢?真以为自己有多金贵?脸呢?这是我的侍从,我的信徒,你?不过一个自以为是的外人,这里也轮的上你来插手?真没大没小。”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故意把“信徒”“自以为是”“没大没小”咬的很重。用他自己的话来反讽他,那个神官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他瞬间丢开了束缚在身上的架子,高声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你一个没信徒没法力被贬神位跌落皇位的废物,连自己的国家都保不住,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你现在不过是一介草民!”

梅念卿老早就听不下去了,虽说之前平民百姓对太子的侮辱谩骂都听惯了,但他们毕竟是凡夫俗子,总还是要宽容一些。

但眼下这个情况极为恶劣,没哪个神官在另一个被贬神位的神官面前这样说,极其放肆。就算是被贬神位了,至少也要尊重人家之前的地位。

这个神官倒好,自己就第一个抢人家信徒都罪魁祸首,还厚颜无耻直接上来就是戳人家脊梁骨抓人家伤口撒盐,装模作样斯文斯气,眼里容不下半分与自己不和的人,着实令人反感,即使是在资历高的神官欺凌资历小的神官的上天庭,也少有这种见面阴阳怪气撕脸皮的事发生,自动过滤风信慕情。

想想另一个结局,那他早被黑化后的“君吾”杀了做仙京地基,哪里还有戏份来他们面前洋洋得意。

想到这里,他硬生生把下意识的“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但我在上天庭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糊泥巴反正我绝对有资格教训你”卡在喉咙口,心中默默祝愿了一下希望工程——“但愿人不长久(友情提示:希望人有事)”并“嗤”地笑出了声,他慈祥道:“这位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可曾上过学?现吃什么药?刚才听你说了这么久,那这样的殿下你喜欢吗? ”

那神官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答愣了一下,太子也用一种全新的眼光探究性地打量了他一眼。那神官不知道是有更重要的事还是没想好怎么驳回他,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

神官思忖片刻,颔首道:“前乌庸太子殿下,借一步说话。”诛心尚未收鞘,他们都知道现在要是打起来谁都不好看,虽说这个神官有法力在身,但太子也是贬前上天庭数一数二顶尖的武神,更何况还有诛心剑虽然没有法力但对付这种神官还是绰绰有余。但这神官就不一样,按照上天庭的规矩,他不能故意伤害凡人,如果一个凡人并无大过,神官却对他擅用强力,是要被罚。这样一来,他就处于劣势了。

听到这个“前”字,太子眉目中还是闪过一瞬的灰暗。毕竟这个“前”,就包含了乌庸国的灭亡和国主的去世,也是他心口的一道疮疤,本是他不想回忆的事情,现在的一声“前”又唤醒了他的回忆。

但是梅念卿并没有阻拦他,他只是想看看,太子对这个神官的态度反应这个神官到底对他而言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是威胁亦或是对手,或者是仇家?这个神官在他的脑海中并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他在太子建造通天桥时落井下石地抢走了他的大部分信徒,在梦中的后期也没见到过他,理论上说应该是是被“君吾”杀了埋地基,毕竟这个对他而言有这不共戴天之仇且有威胁的人,依他对他的了解,“君吾”八成会第一个干掉,如果他现在就阻止的话,他们后面的利害关系就更不清楚了。

他环顾四周,看到太子脖颈上若隐若现环着的一个如冰似玉的环状物,霎时想到一个被忽略的毛骨悚然的事情,在梦中,既然“君吾”把所有神官都一个个杀光了,那他肯定需要法力且要恢复法力,而恢复法力的第一途径,肯定就是打开封印着他的咒伽。

“他”是怎么打开咒伽的?

越想越恐怖又茫然,他的额头沁出虚汗,全然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打开咒伽的途径都必须经过予伽人的许可,也就是这一代天庭——“天境仙都”的帝君,要么由他亲自解开,要么杀了他,和在铜炉山时的慕情一样,咒伽便会自动脱落。他心里隐隐有了“这个神官也许和君吾有关系”的想法,既然现在那个神官能来找他们,极大可能在梦中那个世界,这个神官也来找过那个梦中世界的“乌庸太子”!虽然这是主观臆断,甚至有点带有自作多情,但他可以肯定,这个神官来历不小。

“嗯,我不会同意的。同时也劝你不要在我这里花心思了。”一个越来越近漠然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他迷惘抬头,太子大步向他走来,诛心归位。

梅念卿会意,侧身又看了一眼那个神官跟上去。那个神官并没有动作,却不知在什么时候把屏障解开了。

他抱着手臂略带思索地看着他们的远去,也许是碍于面子,也许是有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他并没有试图挽留或劝阻,只是哼一声,轻声喃喃道:“你总会过来的。”说罢眯着眼斜了一眼天穹的弯月,转身向着他们相反的方向信步踏去,逐渐成为了濛濛夜色。

“没了?”

“没了。”

“最后一局?”

“最后一局。”

“wait a minute…不要不要不要!!!”

还没等他骂完,太子一挥手,那几个东倒西歪的纸片人迅速把桌子上的残局拢好,他头也不抬的地道:“什么?”梅念卿甩开牌摊在席子上没好气地把鞋蹬掉,一个悠悠的声音插进来:“你这牌瘾得戒啊,玩的太凶了。”听到这句话他哼一声,心里还是想着那个神官的事情,手里不自觉的又摸上脖子上的咒伽。这咒伽似是原本就长在脖子上一样,戴着并无不适,摸上去却是冰冰凉凉的,和后面“君吾”给打上去的改良版并无多少差别,只是这东西怎么取下来包括用途可能就不大一样了,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咒伽后面似乎法力越来越弱,自己的法力也渐渐恢复,起先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帝君解了咒伽召他回去,后面回铜炉山和变成山怪体的三个朋友一对话才知道上天庭的神官已经都被“君吾”杀光了,当然也包括当代的帝君,也怪不得咒伽的力量越来越弱…

想到这里,一个白花花的不规则椭圆迎面砸来,梅念卿眼疾手快一抓,竟是一团微硬的东西。他还没说话,见太子手里也拿着一个。他便明了,刚要咬下去却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凭着直觉他问了一句:“这个哪来的?”牙齿都咬下去了,才听到一句非常认真甚至带了点自豪的回话:“我做的。”

救命。

他不是没见过谢怜做的东西,虽然不能把两个人相提并论,但是!一种清明地直觉告诉他,不就是一顿饭嘛,有的东西可以吃很多次,但有的东西只能吃一次……况且!太子他没有做饭做包子做馒头的经验,他甚至可以理直气壮地怀疑这个面是怎么揉的怎么发酵的用什么东西做的,毕竟这可是“三无”产品……

看着他扭曲的面孔和僵在那里的手,“其实我做的还不错,所以你的表情不用这么,”太子血色已经消散的眸定定地望着他,缓缓道“视死如归。”听到这句话,梅念卿的表情更加精彩,毕竟他也不敢拿自己的老命开玩笑,按照自己丰富的经验,往往对自己的技术抱有极大信心的最后八成都是,呃,于是假装自己肚子痛脚痛手痛头痛眼睛痛角膜炎结膜炎脑膜炎扁桃体炎肺炎来婉拒,虽然说后来还是禁不住劝导,吃之前他还细细琢磨了一下这个称之为“馒头”的东西,米黄色,面皮坑坑洼洼,摁下去都弹不起来,一看就是没发酵好;更可怕的是拿在手里甚至有种石块的质感,让人严重怀疑其可食性。万幸,不知道是他味觉退化还是“风餐露宿”多年,他还觉得挺不错,至少他的味觉神经告诉他口感还不错,这让他不得不承让太子至少比谢怜厨艺好(真的没有贬谢怜的意思)。也许谢怜那孩子是为了纪念母亲吧,他曾亲眼见过仙乐王后闲的无趣,亲自在皇宫想给在天上的谢怜下厨,至今还记得膳房都差点整个给烧掉。甚至还怀念起了小镜王被谢怜塞了一口那什么生物危险状的糊糊,一脸的比见了亲妈上吊还悚怖的面部神经溃散扭曲的不成鬼样。

想起以前“温馨”的种种,再面对这个米黄色凹凸不平有着石头质感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目光似乎都和蔼了许多。

梅念卿正想着怎么才能不铺张浪费,充分合理利用这个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戚容,后面又莫名想到了风信和慕情(?)“哦,还有件事,”他坐起来,抽出诛心凝神细看,身旁的人转过头,他便“铮”地把诛心又收回鞘,侧首肃然道:“殿下你,现在还有法力吗?”答案显而易见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便不再吱声,手枕在脑后,兀自思考着在白昼时铜炉山内的地理环境和击杀难度,从而推算出风险和成功率,在他高速计算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很不自在,于是他碰巧朝太子的方向抬头看了一下,发觉自己正处于那双若黑玉般深沉的眼睛的监视之下,它彻彻底底,一遍遍地扫视了多久,梅念卿无从知道。他的目光锐利而深邃,他们的眼神在空中相撞,凝了一瞬,其中一方便马上移开目光假装望着他身后的墙,另一方试图找找话题:“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你真的想离开乌庸国吗?”本来他也没指望会有什么,顶多是回答“是”或“不是”或“我也不知道”,对方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去哪我也去哪,跟谁走不是走?去哪走不是走?如果你想留在这里我也没意见,反正迟早要离开的…”还没说完,便旋即感到有歧义,于是忙补了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迟早要出乌庸国去见见世面,我们一起去也是离开,毕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对方压根就没往他那个方向想,听到他有点紧张的解释似乎笑了一下,像一道淡淡的涟漪,轻朦地揉碎在平淡中。

“见见世面?挺好,正好我现在也不是太子和神明了,反倒轻松闲暇了不少,仔细想想倒是一件好事。”

不等他说完,梅念卿趁机摸出一沓牌小心翼翼放在二人中间(话说你怎么还有)也莞尔一笑道:“嗯,所以你决定好了去中原?咳,那竟然这样的话为了纪念一下…”听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纯粹就是想找机会见缝插针的打牌嘛!

他刚开口太子就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于是他拿过那一沓牌,扫了他一眼道:“纪念?纪念在乌庸国打牌的感受?梅尚你纯属就是想打牌吧?”再一次被看穿的梅念卿哑然,这一拿把他的心也抓起来了,虽然对自己那沓珍藏的牌的下场很是担忧,但是不敢轻举妄动,要是他没猜错,这副牌的下场应该就是被太子没收,数罪并罚。

他蔫蔫地瘫在榻上,恐慌中意识到,妈的小小年纪就对自己的侍从这么狠,以后还了得?!自己到底是来指引他的还是来受气的?不行,他现在必须树立起“长辈”的威信,把目光放长远,至少也落得个有敬畏之心,至少也得给自己一个好看点的死法,他再也不想回味梦中那被掐着脖子吊起来还死不了的滋味了。

想到这里,刚好一只手递了什么东西过来,他想也不想就推开。觉得不对劲,侧头一望,那人递过来的是一叠牌,就是他刚刚被太子没收的那一沓。梅念卿连忙坐起来接过,却发现只是那一沓的一部分。

他粗略看了一遍牌位,瞄一眼对面便如梦初醒:原来刚才太子拿走牌只是洗牌点数,竟然难得主动地陪他玩一局。想到这里,梅念卿心里便像是被羽毛软绵绵抚过似的,一点柔顺,轻飘飘地挠着他的心,落下痒丝丝的感动和暖色,连刚才坚定信念的“长辈的威信”也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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