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势均力敌。

好巧不巧，知衡回学校的时候正赶上考试。

老师赶紧给他安排了考场，刘耀文就在考场外的走廊里等他。

给林知衡安排的是一考场，这里都是学习一等一的好学生，绝对的靠成绩进来的。

但是林知衡再进去的那一刻看到了杨月林。

他在心里惊讶着月林竟然进步这么大。

杨月林只是眼里没什么情绪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写卷子了。

林知衡也坐在座位上，看了眼试卷。

第一场就考数学。

林知衡有点头疼。

虽说他讨厌数学，但也把数学学到了学霸的程度。

来的有些晚了，其他同学做完一面了，林知衡一只手握拳撑着脑袋开始答卷。

刘耀文就站在走廊外看着，靠在栏杆上看着林知衡答卷。

林知衡答案写的很快，几道题只是停几秒思考然后开始写答案。

刘耀文记得当初林知衡空降过来就是因为成绩长相双优来着。

现在看倒是不假。早就发现不假了。

虽然大家都不怎么经常回学校，但是一段时间里公司安排补课，相应的作业习题公司该有的都有。

八个小土豆凑在一张大桌上写作业的时候，只有林知衡做完的最快。

每每林知衡第一个做完作业写完习题一个人起身去教室训练的时候，大家看他的背影好像都泛着“学霸”的光芒。

刘耀文以为他跟自己同龄学的比较多然后做题的速度也比自己快而已，唯独那次公司举办考试，他跟宋亚轩他们仨高二得学生在同间训练室考试且答得是同张试卷时，他才想起来林知衡今年上高二，跳级上来的。

刘耀文崩溃了几天，胜负欲也被磨没了点。

不过很快就振作起来了，就凭他上了高二又怎样？比自己小一个月还得乖乖叫哥哥。

林知衡虽然年纪比他的同学们都小，但他身上一点都没有小孩的意思。

相反的是同龄人的气场和成熟的那股劲儿。

和同学们打交道什么的都不怯场，不因自己小而去占什么便宜。

眼神也不一样，是种跟同龄人相比不一样的感觉。

这才进去多长时间，他的进度已经赶上他旁边的同学了。

他旁边的那可是一考场头一个座位。

是势在必得，该是他的就是他的。

不卑不亢，刘耀文这才想起该怎么去形容在竞技场中的林知衡。

黑豹，捕猎时的黑豹。

不动声色来到你身边，会给你吃糖，会哄着你开心。

只要他想，上一秒还开开心心的陪你玩过家家，下一秒他就可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刺破你的喉管，舌头一下一下舔舐着你的血液。

最后把你的尸体啃噬得一点渣都不剩。

刘耀文就这么看着林知衡，忽的勾起了嘴角。

李飞送了个宝贝给他们。

刘耀文静静地看着林知衡写题，看他偶尔停下笔去思考，看他好看的眼睛瞟一瞟旁边的。

绝对不是看答案，因为他旁边那哥们额头上的汗已经淌下来，滴答滴答落在桌子上好几滴了。

这就是林知衡给别人的压迫感。

一个小时，整张卷子就写完了。

他可晚来了将近二十分钟。

旁边那哥们慌不择路，手抖个不停，连屁股下的板凳都快坐不住了。

这么个“魔鬼”东西坐他身边，是个人都得害怕吧。况且他拼了半条命熬了好几个月的通宵才有的现在的成绩，又要因为他回来而退位了。

林知衡轻轻笑了笑，看他也是好不容易打败了他这个万年第一拼半条命考上的第一。

本来笔已经放下了，可现在又拿起来，装模作样地看着自己的试卷左想想右想想，改了几个正确答案。

第一，也是他施舍给别人的。

在考场里坐着发呆也不舒服，提前交卷出了考场。

走之前回头看了看后面的杨月林，眼神隐晦不明，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林知衡。“哥，我带你逛学校。”

刘耀文就这么被他拉走了。

十澈内部风景秀丽，如果不是办学校的话，或许能成为一大景点。

林知衡带刘耀文去人工湖旁边闲逛，看看湖里的鸭子。

刘耀文。“你刚为什么改答案？”

走着，刘耀文突然发问。

林知衡蹲下身子小心试探着抚摸鸭子的头。

鸭子乖，乖乖给他摸。林知衡笑了。

林知衡。“因为写错了。”

刘耀文。“你骗不了我。”

林知衡抬头看看他的文哥。

林知衡。“我旁边那个，没几个月熬不出来那样的黑眼圈。”

刘耀文。“舍己为人？”

林知衡。“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不是圣人。”

怜悯他，可怜他罢了。

如果自己为是努力来的结果，到头来却发现是别人舍弃的不要的，亦或是施舍的，是个人都得崩溃一阵了。

杨月林不一样，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林知衡和杨月林既能是竹马，他先有的，她也会随后跟上。

拿跳级来讲，林知衡当年跳级上高一时，杨月林初三。

等他上了高二时，开学分班，就发现杨月林已经坐在教室里了。

他很喜欢这个竞争对手。

不过是敌是友，利用或是被利用，全靠林知衡把控着。

林知衡站起身拍了拍手，拉着刘耀文逛了学校的其他地方，再没说起关于考试的事。

林知衡说他不是圣人，他就不是。

接下来的考试中，他丝毫没有让步。

他在第一场考试中做的种种怜悯，全都不作数了。

就像他无聊时，在草稿纸上写下的那句话。

“上帝仍旧怜悯世人，我不想可怜你了。”

提前交卷，提前出考场，考试之前他还跟刘耀文出去吃了顿饭。

最后一场考试，交卷时他把那张草稿纸留在考场，那位同学收拾考场时自然看见了。

三天以后的成绩榜上，林知衡依旧是第一名。

不过在他旁边那哥们，可就不太好。

后面几场考试，他越来越崩溃，写的东西是什么他都不记得了。

从第一，落到三十多名了。

在教室门口被他班主任骂个狗血淋头。

杨月林。“五班那个可被你虐惨了，考完第二天把自己锁在房间一整天没吃没喝。”

林知衡。“他是五班的啊。他自己没本事与我何干？”

杨月林。“就你这么尊大佛，考试也就我坐你旁边才不会慌吧。”

林知衡。“第二名，你可真咬死我不放啊。”

总分只差一点五分。

杨月林。“咬人的不是你吗。”

杨月林戴上她常带的墨镜，转身走出了学校。

林知衡看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待到人群散去，他才动身走出校门。

出了校门的路，似乎不是回公司的路。

-本章完-

朝。“小衡正式开启白切黑道路。”

朝。“小剧透，全员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