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如泄了气般,陈若茜也破罐子破摔,懒得再维持什么形象,反正他也不会看她一眼。
索性走到一边的石桌上坐下,语气极尽嘲讽。
陈若茜我确实没动她啊,我只是想看看你心尖尖上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却没成想正好瞧见于大小姐逛青楼。
陈若茜那是个什么地方我们都清楚,你说于小姐是去找乐子的,还是被玩乐的…
张云雷陈小姐!我说过请您慎言!
张云雷见她语言愈发过分,一再折辱自己的姑娘,看她的眼神也愈发寒冷如冰,攥紧的扇子显示了他的愤怒。
但陈若茜既与他撕破了脸皮,自然也不畏缩。
陈若茜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只是觉得可惜,二爷玉骨清风,一身傲气,看人的眼光却似乎不怎么样啊…
张云雷我们的事,就不劳陈小姐您费心了,请您离她远点,不要找人跟着她,会吓着她的,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与她无关。
张云雷几乎一口气说完了所有,转身拂袖而去,也顾不上什么君子风度了,只交代了小柱子送客。
边走边收拢了手指,把手心里的一颗红珊瑚珠子握得紧紧的,亏了袖子长,旁人看不见。
陈若茜看着他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泪水却不堪重负,决堤而下。
她早该看清了不是么?是她一直在自取其辱。
他不是个不和善的人,只是对她向来不和善罢了。
而她恰恰相反,她本不是个和善的人,只是对他比较和善。
可既然他不识抬举,她也没必要一直捧着他,给他一次次伤害她的机会。
她陈若茜天生不是大度的人,也学不来放弃。
她得不到的东西,即使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平白拥有。
况且,于云臻也不配。
今日受的屈辱,她也迟早会千倍万倍的还给那个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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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楼内,于云臻确实在楼里第一花魁春桃的房间里与人对坐。
她抬手倒酒,于云臻也学着她抬手倒酒,一丝不差,仿佛镜子倒映一般。
她蒲扇轻摇,于云臻便也跟着她蒲扇轻摇,学着她的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千姿百态。
末了,将圆扇往桌上一搁,轻轻叹了一口气。
于云臻春桃姑娘,你们虽以取悦男人为生,却也不必如此,一举一动没有半点风情,一瞥一笑皆为勾引。
胭脂楼最清纯的第一头牌尚且如此,其他人还不知什么样呢。
于云臻以男人为先,只会让他们觉得你是玩物,与阿猫阿狗无异,以自己为先,别人才会爱你。
春桃闻言低眸一笑,含唇收颚,倒是比刚才多了几分味道。
任何人于老板,这里是胭脂楼,本就是给男人玩的地方,在这里谈爱,到像个玩笑。
任何人看来,我们这里,恐怕是没有你要找的东西了。
春桃的一番话说的毫无情绪,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只站起了身,转身看向于云臻。
任何人可于老板到底出钱包了我,要听曲儿吗?我为您弹一曲。
于云臻无奈点头,自知寻不到自己想要的感觉,也不再挣扎,放心手里的帕子扇子,想好好听一曲。
春桃微微一笑,转身唤了声小翠,门是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她的小丫头,是一名风度翩翩的男子,和跟在后边的楼里老鸨,四娘。
任何人四娘,我今晚可不接别人了。
于云臻听见动静也朝这边看了过来,正好瞧见张云雷别过头不去看春桃,却是深深作了揖。
张云雷春桃姑娘,打扰了,在下是来寻人的。
春桃回身见于云臻着急忙慌的整理自己要往外走,心下也明了,故意逗他。
任何人来我这儿的,都是寻人的。
于云臻春桃姑娘,你别逗他了,他是来找我的。
瞧着闻声看过来,却是冷脸冷面的张云雷,于云臻心里一阵发怵,紧赶着走过去,冲着春桃轻轻屈膝行了个礼。
于云臻有劳春桃姑娘赐教,受益良多,我们就先走了,姑娘今晚就好生歇息吧。
于云臻这后半句是警告四娘的,毕竟她花了钱的,即使她走了,春桃今晚也不用接客。
春桃会意,也屈膝回了个礼。
任何人多谢,两位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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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