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无妄海

方舟舟“今晚小心”。

“放心，我会跟紧的，会抓住这次机会”。

方舟舟“嗯”。

方舟舟“对了”。

“还有什么事？”

我瞥过安俊才的眼睛趁着人多，拍了拍他的后背。

方舟舟“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他错愕了一瞬，然后笑着与我分别。

晚间，很奇怪明明暗示是陆秉坤有大动作我以为会在园区搞什么动作我都亲自在门口踩了好几次点，甚至记号标了一遍又一遍，分给潘生和梁安娜一人一份还从打手那边窝点里偷了一把手枪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他今天竟然过来这边宣言，没用他经常说的话激励我们而是提出今晚无妄海那边有啤酒节，过一会儿他会分发号码，被抽中的幸运儿可以跟着他坐车去那边短暂放松一晚上，也算是对上个月以来大家的辛苦做个奖励。

“大家都清楚了吗？”

“老板清楚了——”

“那就都排好队，过来领牌子！”

这个理由听不出一点差错，我和潘生走到队伍那边也开始排队，却看见刀疤装作在巡视嘴巴里嘘着哨子然后装作不经意路过我身边丢下了一个纸团。

方舟舟“……”

“晨远，他给你的？”

潘生捡起来，我握在手心里跑到角落里延展开来上面是一个12数字，这是明目张胆给我开后门啊，我瞄向哪边，人头涌动。陆秉坤最近抽烟抽的好像更厉害了，每次望他他的脸都埋在烟雾里，圈圈浓雾他还戴着眼镜我看不见他的脸了。我重新将那个纸团捏在手心里，本来就要去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所以没必要觉得这就是他对我独特的好，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以此来抵消一种难以言喻的矛盾酸涩感。

“103！”

“74！”

“69！”

“25！”

“46！”

“12！”

……

一共8个人，其中就有潘生和梁安娜，还有我，安俊才是打手看管人的自然不占名额。

“很好，就这些人了”。

很快，一辆大巴车行驶在缅北公路上，我靠在玻璃窗边顺着海岸线凝望，直到天色彻底昏沉看见了深蓝色的无妄海边，眺望远方甚至可以看见孟加拉湾的灯塔，那种渴望自由的心绪热烈膨胀到了极点，车上剩下的人都是这样，可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是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条海平线。我恍惚发现，自己来到这个次元已经过去了很久了。

“到了啊，都下车，记号出发前我说的话，敢做其他的事情你们知道后果的”。

“晨远，你和我，我们去那边”。

原来这里真的在办当地啤酒节，这一点他没有欺骗，穿过热闹的人群和摆放的小商贩，我跟着他来到一家特色海边排挡坐下，他要了菜单递给我。

“看看喜欢吃什么，点点，陪你哥我喝喝酒说说话”。

我没有客套，随手划了两三个勾，都是下酒菜，东南亚风味菜品差不多都是柠檬酸中带着点辣味，陆秉坤接过去点点头。我观察了一下四周，园区跟过来的人戒备在四个方位点离坐着地方最近的是刀疤站着的位置，其次是阿才。

“这里是不是没有洱海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