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灶门炭治郎

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关键时刻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所以我不得不变得更强。只有变得更强，才能斩断绝望与悲伤，才能守护自己重要的人。”

眼角的余光悄悄看向蝴蝶忍，林函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没人人注意到他这小小的举动，除了目光一直放在林函身上的蝴蝶忍自己。

聊完了锖兔，真菰又把话题转向了她的另一个师弟。

“你们知道吗？小义勇成为水柱了呢。”

林函和蝴蝶忍点了点头，他们都知道这一点。

“之前我还遇到过他。”

林函的话吸引了真菰的注意力。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他说过。”

“在不久之前，我在做任务的时候和他撞上了。”

“在哪里我看见了，他和被鬼残害了全家的少年，与少年变成鬼的妹妹对峙的样子。”

听到林函的描述，这样醒目的特征，任谁也能猜到他说的就是炭治郎兄妹。原本并不打算参与年轻人的话题的鳞泷师傅，也不得不出声了。

“原来你也知道炭治郎的事情吗？”

“炭治郎？那是谁？”

自己的师傅忽然提到的陌生名字，让真菰一头雾水。

为解疑惑，鳞泷左近次从富冈义勇的信开始，将事情一一道来。真菰才恍然大悟。

“炭治郎吗？”

那个雪夜为了妹妹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的少年原来是这个名字。虽然已经见过他两次，林函还是第一次听到。

“以我的立场，完全没有资格审判一个尚未伤害过他人的鬼的，因为我自己也是这样。所以并没有看到最后，但既然我在您这里闻到了祢豆子的气味，这也就说明富冈或者说您都已经作出决定了吧。”

林函对着鳞泷左近次说道。

天狗的面具之下看不见神情，鳞泷师傅沉默了一刻，深邃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个脸上白皙的不似人类的少年。

“是啊。富冈给我寄来了信，告诉我他相信他们。结果我也用自己的双眼见证过了。鬼杀队哪里，我日后会去解释。但是现在我的首要任务就是把炭治郎，培养成一个优秀的鬼杀队剑士。”

鳞泷先生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没有人比前水柱的他更明白，要让鬼杀队接受一个带着鬼的剑士有多难，但是既然选择相信，他便不会后悔。

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不久之后便修书一封，寄给主公大人，告知他其中详情。

林函并不知道鳞泷师傅的打算，但是他却相信他能够解决。接下来又聊了许久，鳞泷师傅提到了祢豆子的昏迷问题。已经昏迷了好几天的时间，却没有任何醒来的征兆，这样的情况怎么会不让人担心？但是炭治郎又在昏睡之中，也只有他能够代而问之，问问林函的有什么解决办法。

“我记得当初我也有这样的情况，受伤恢复或者花费力气之后，会变得困倦无比，有的时候会一睡一两天的时间。之后是发现普通的食物可以补充能量，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进食吗……鬼的话，不吃人也可以吗？”

“我也不知道其他的鬼是否也能这样，因为我也没见过其他吃饭的鬼。但是祢豆子我觉得可以让她试一试，既然她也能抑制住吃人的冲动，试一试普通食物也没有什么。而且如果用食物填饱了肚子，鬼的本能也会削弱许多。”

林函如是说道。

“是这样吗？我明白了。”鳞泷师傅点了点头，“炭治郎醒来之后，我会转告他的。”

如果祢豆子能够像林函一样，除了怕阳光之外，其他举止都与人无异，想必炭治郎也不用那么担心，害怕妹妹会突然变成食人的恶魔了。

又谈了一些的话，然后休息了几个时辰的时间，转眼已经夜幕降临。无论是炭治郎还是祢豆子都仍在昏睡之中，本来还想说认识一下他们，却也没那个时间继续等下去了。林函和蝴蝶忍告别真菰，继续向宿驿进发。

……

“这个义勇为什么只寄信给鳞泷先生，是觉得我太弱，不可靠么。”

看着林函走远之后，真菰嘟起了嘴，在鳞泷师傅面前，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你也不要责怪他，你虽然比锖兔回来的次数多，但也没有多少。富冈他怎么知道你现在会在这里呢。”

旁边虽然搭起了屋子，真菰也不是一直住这里。一年回来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即使是这样也比锖兔多得多，可见锖兔做任务是多么的疯狂。

鳞泷师傅面具下的声音无比温和，真菰他们对于他来说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

如今看着他们三人突破了最终选拔的枷锁，一个个都步上了正轨，鳞泷心中无比的欣慰。

尤其是富冈，原本三人中最担心的孩子，更是超乎了他的想象，成为了一个可靠的柱。

“说的也是。”

真菰点了点头。

“不过我的小师弟，我可要好好教教他，可不能像义勇那个臭小鬼一样，整天冰着一张脸，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师姐。”

真菰下定了决心要树立起师姐的尊严，以前不说，现在的锖兔和富冈义勇都比她要强，让她都快忘了自己师姐的威严了。

“随你吧。”

鳞泷师傅答应得很快，因为他很清楚真菰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并不会胡闹。

第二天的早上，炭治郎才堪堪转醒。

因为父亲常年卧病在床，炭治郎很小就背负起了家庭，卖碳的生活让他的身体比起普通人也算强壮，但是从山上一路躲避陷阱一边夺命地狂奔，还是让他浑身酸痛。尤其是肺部，狭雾山山上空气比起平常的山，空气更加稀薄。剧烈的运动有让他不得不拼命地呼吸，因为过度呼吸的缘故，他的肺部直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但是无论是多么的狼狈不堪，结果都是值得的，他成功地做到了，在天亮之前跑回了木屋。

从床上翻起，身边是仍在沉睡之中的祢豆子。她现在的样子，就和几天前一样完全没有区别。

“果然还没有醒吗？”

炭治郎有些失望，从打败了山中那只恶鬼之后，祢豆子就是这样一直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

“应该不会有事的吧，毕竟祢豆子在那之前，也经常一睡一整天的。”

炭治郎安稳自己道。

双手合十，在心中默默为妹妹祈祷之后，炭治郎走出了房间。

门外带着那副天狗面具的神秘老人，鳞泷左近次先生早已虚左以待。

“开始吧炭治郎，接下来我会把一切都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