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若没见到人,自然是回府等着范闲,而柳姨娘却不知她的计划已然被打乱。
范闲晃晃悠悠,好似并不急切。
而他心中想的,确实在郊区外见到的言冰云。
当时……
言冰云范闲。
言小公子掷地有声,声调温吞却不少气势。
一早和老师交过底,范闲自然也知道他是谁。
范闲言冰云。
少年意气,言语不似小言公子般冷峻,面上也带着笑意。
话音刚落,便从一旁林子里冲出许多人来,他思来想去也不明白,这人围堵自己干嘛?
猜测到,
范闲你拦着我,是打算给滕梓荆寻仇?
言冰云滕梓荆罪不至死
范闲人我已经杀了,你想怎么办?
言冰云把提司腰牌给我
眼见周围人已然拔刀,蓄势待发。
范闲这是打算硬抢?
只见车帘之中,伸出冰冷的剑刃,撩开一点帘布,与范闲目光相对。
言冰云给我。
言冰云的话不容置疑。
范闲来吧。
双方都已拉开架势,范闲又岂会怕他们。
最后还是老师劝住言冰云,不许他妄动。
言冰云范闲残忍好杀,品行顽劣,给他留着这块提司腰牌,对监察院不利,对庆国不利。
说是同行
实则确实监察他的一举一动。
最后言小公子还是收了剑,不再与他为难。
范闲品行如此,范若若又当如何?
言冰云轻轻蹙眉,眉目间萦绕着无奈。
即使如此,他也从未怀疑过庆帝的安排是否合理,毕竟,忠,是他自幼时学习起的唯一方向。
只是,他依旧免不了担心。
临走时。
言冰云范闲,我们会再见的。
今日的庆庙并不太平,在闺阁中的范若若却是一无所知。
范若若哥哥已经入京?
不知道姓名的婢女正是。
范若若那怎么还不见人?
不知道姓名的婢女奴婢不知,许是在路上被耽误了?
范若若左右踱步,心里有些不安,今日哥哥回府可别出些岔子才好。
范思辙哦豁~
一个欢快的小胖子越过花圃,在亭子里瞎转悠,今个儿父亲不在姐姐也不在,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反正学也逃了,既然这样,嘿嘿嘿。
范思辙黑白分明的眼珠滴溜溜转着。
范思辙去给我把账房那老头儿找过来。
任前院怎么闹腾,都吵不到后院的柳姨娘。
范思辙老头儿,给我支点钱。
账房先生又支钱?
范思辙嗯?你现在敢不听少爷我的话了?
账房先生您老要支钱,我这边不好交代啊。
范思辙交代?
范思辙气不过,眼瞅着角落里有个棍。
范思辙嘿,今个儿少爷我就好好教训你。
好嘛,账房先生了然一笑,还未等人开始追,他就先跑一步,没想到吧,多年追逐,他早就练出来了。
满园鸡飞狗跳,柳姨娘还安然泡着茶,熏着香。
柳如玉人还没到吗?
不知道姓名的婢女是呢,儋州那位还未回府。
柳如玉怎的这样慢。
抚开按摩的婢子,皱着眉头,这人什么情况,难道在路上被绊住了脚,没道理啊,他能认识几个人?
不知道姓名的婢女来了来了!
不知道姓名的婢女夫人,范闲来了。
与此同时范若若闺房中。
范若若哥哥来了?
范若若看了看自己的衣裙,不好不好,这衣服太亮,与小时候哥哥见到的不同。
范若若去拿我藕粉色的那套来。
后院吵闹,柳姨娘已然避开,院里只有范思辙和范闲。
范思辙自小被宠惯了,管他三七二十一,范若若到时,眼见范思辙的棍子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