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都开口了,他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应着。
范建听陛下的。
庆帝那这事不如就交给你这个长辈。
老狐狸,范建心中默念,只提问题,不拿主意最后还要他来做这强扯鸳鸯的勾当。
范建微臣自当尽力。
话至此,便也没继续谈下去的必要,庆帝见目的达成,撂下鱼竿,语气懒散,
庆帝朕乏了,爱卿自己安排吧。
范建也并非没眼色的主,跟着放下手里的竿子,拱手作揖。
范建那微臣告退。
庆帝胡乱的摆摆手,似乎真是疲倦不堪。
他们的谈话并无人知情,只是离宫后,司南伯就离开去了趟言府,在其府中耽搁些许时候,午后方回家。
见人回来,柳姨娘赶忙迎上。
只是,范建一反往日常态,并未问其家中之事。
一开口,点名便叫范若若来书房。
柳如玉今儿是怎么了?
柳如玉一个个都要见若若。
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柳如玉还愣着做什么?叫小姐去。
范若若的庭院内……
范若若父亲要见我?
范若若现在就要?
不知道姓名的婢女是呢,看样子还有点着急。
不再多言,整理一下衣衫,便匆忙去书房。
父亲在她和范思辙中是最有威严的存在,向来说一不二,一进门就要找她,想必有要事。
范若若还未出门,便有个毛茸茸的脑袋探头。
范思辙姐,你说父亲叫你去,是不是要罚你跪啊。
幸灾乐祸的小表情藏都藏不住。
范思辙我都跟你说了,平时的时候对我好点,你不听,现在好了吧,我想帮你求求情,可咱们没这交情不是?
说完,小手一甩,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就要晃悠出去。
范若若范思辙。
范若若语气严肃,不似平常温柔。
本来慢慢晃悠的范思辙顿时加快了脚步,连忙躲出去不叫她看着。
范若若这么大了,还似个顽童。
看着越跑越远的背影,范若若暗暗叹气,范思辙嘴上说的好。
他还想替自己求情,平日见了父亲,哪次不是像个见了猫的老鼠,抖抖抖的。
范若若不再耽搁,起步去了书房。
礼不可一日不行,行礼后,范若若开口,
范若若父亲,您找我?
范建你觉得言家那小子如何?
范若若言家?
范若若心里咯噔一声,她大概有些猜到父亲的意思了。
当下,知道小言公子做质子的人不少,若是言公子能安然回来,那自然是封官加爵,锦绣前程等着,可若是回不来……
思索一番,范若若方开口。
范若若北齐凶险,可成大事,必先苦其心志,言小公子……
顿了顿,手指在虎口捏了又捏。
范若若言小公子自是极好的。
范建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他就是怕若若想不通,执意不愿接受,他不愿逼迫这个女儿。
不比那逆子,若若从小听话,如果可以,他做父亲的自是不愿逼迫她。
范建既然如此,你们年轻人也要多接触接触。
言罢,拿出一封书信。
范建这是言冰云在北齐的住址。
又嘱托一句。
范建除了你,再不许别人知晓。
范若若接过那薄薄的信件,仅着一封信便要预示她以后的命运。
范若若女儿明白。
又说了些家常,快至饭点,范建也不再留她。
用过饭,是夜,入寝。
范若若拆开那份信,拿出里面单薄的纸,上面的字遒劲有力,写字的不知是言大人,还是小言公子。
许是言公子吧,既前去北齐,他的事情,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把信件摊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