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
他大概也明白的,未眠在意的东西很少,什么妖妃之名,听了甚至可能还会觉得骄傲。但她不希望自己背负昏庸之名,而自己也不希望她为流言所累。
我爱你,所以不能靠近你。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也莫过于此,爱你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司少阳面无表情,在宫门外伫立良久,终是转身离开。
此去经年,这偌大的皇宫仿佛变成两个世界,共赏一轮明月,却多年不复相见。
再回首,已是十年之后。
花未眠着一身便装,打扮利落。
岁月似乎也格外偏爱于她,将她晕染得愈发知性妩媚,浅笑轻颦,一举一动,若非避世而居,真要应了当年那一句祸国妖妃之名。
跟在几名侍卫身后,她快步走着,平静多年的心湖泛起涟漪。
司少阳病了,太医诊断后得出结论,是和他爹当年同款的毛病,似乎来得比他爹还要早很多年。
花未眠的医术本就在太医院之上,这些年也从未曾懈怠,经常往太医院跑。
她亲自问诊,为他开药,叮嘱他平日要注意的事项,煎了药端过来。
司少阳半倚在床榻上,苍白虚弱的脸上恢复少许血色,视线随着她的身影移动。
花未眠“陛下,喝药了。”
花未眠把碗端给他,声音柔柔的。
司少阳手指都没动弹一下,理直气壮地说。
司少阳“我都生病了,未眠喂我喝吧。”
花未眠知道他什么心思,但看着他疲倦的脸上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还是没忍心拒绝,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司少阳“苦!”
司少阳喝了一口,立即皱起脸,和个几岁大的男孩是的开始调皮。
花未眠点点头。
花未眠“这么一口一口喂确实苦。”
司少阳:“……”
花未眠“所以你还是自己一口闷了吧。”
花未眠再次把碗递给他。
司少阳把脸一抬。
司少阳“其实还好,还是你喂我吧。”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jpg
花未眠无语,小声嘀咕一句。
多大人了?幼稚!
花未眠“等下可不能吃甜食,影响药效。”
花未眠弯着眼笑。
司少阳:“……”
识时务者为俊杰。
司少阳从她手里接过药碗,耷拉着眼皮,哀哀切切地瞅她一眼。
花未眠“快喝吧。”
喝完了你就会慢慢发现,以后还有很多很多碗呢。
看着他咕嘟咕嘟把药灌下去,花未眠又拿了些吃食与他。
司少阳拄着下巴看着她来来回回的身影,唇边漾起一抹笑意。
花未眠“笑什么呢,都这样了。”
花未眠瞪他一眼,眼神妩媚,在司少阳眼中甚是勾人。
司少阳“不然还要伤心痛哭不成?能见到你已是十分高兴了。”
司少阳继续笑,卸下所有防备,笑容单纯。
花未眠抿唇,心底盘桓着一缕涩意。
花未眠“嗯,之后都可以陪着你。”
听到她的应答,司少阳开心地躺倒在床榻上,双臂伸展,得寸进尺地朝她提要求。
司少阳“未眠啊,我不想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