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29）

东华帝君也是个惊才绝艳之辈。

主要是被父神坑的太多了，先是掉进教授道法的坑里，而后还被说服当了天地共主，与此方世界因果牵连太深，栖夜还听说他动手把三生石上的名字划掉了。

三生石勾连天道，如此逆天之举，功德之光再闪亮，天道也不能让他好过了。

幽怜见栖夜缄默不言，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忐忑。

幽怜“老板！”

幽怜突然朝栖夜跪下。

栖夜看出她的目的，也没有避开跪拜的意思，她受得起。

幽怜“幽怜恳请老板助我父君度过此劫！”

栖夜神色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冷得幽怜灵魂发颤，好像在她眼里，自己和身边的珊瑚没有任何区别。

幽怜一直觉得人与人时间的交往是遵循等价交换的，不管是利益还是感情，总要把其中一份放在交往的天平之上。

你可以透支她的付出，但你不能索求无度。

她和幽怜签订契约，帮助幽怜成长，不伤害幽怜利益，也不无故伤害她的同族。幽怜则投桃报李，成为她的下属。

她在其中付出不少，甚至还有感情投资，透露部分自己的能力。

而幽怜呢，栖夜没有让她做什么事，她也就没有主动为她做任何事，相交万年，对她投以不信任的目光。

这也就算了，就当她行本分之举，在她面前毫无城府了。

那么现在呢？她给她透露了那么多的信息，转头就要求她帮忙，是不知道外人插手其他人的劫数会遭受数倍的伤害吗？墨渊帮他的十八弟子挡个上仙劫都去了半条命，她凭什么帮她父亲挡神尊劫？因为她看起来很厉害吗？

栖夜反思，觉得自己可能和下属走得太近了，以至于给了他们一种自己很好说话，可以提出任何要求的错觉。

栖夜偏头轻笑，笑容有些无奈。

栖夜“那么，你准备拿什么来作为交换。”

清冷的声线说出陈述句。

栖夜看着她怔愣的神情，身形缓缓隐去。

栖夜“若是想到了可以与我交易的东西，可以再来联系我。”

既然你把感情摆上谈判桌，就做好砝码不够的准备。

栖夜“等价交换，随时恭候。”

鲛人族的反叛被当做太子夜华的磨刀石，很快就被镇压。鲛人族损失大量精锐，包括一些久居高位、尸位素餐的长老及其心腹都纷纷身归混沌。

死亡的名单中，鲛人族长赫然在列。

巧合的是，残余的鲛人族人多是幽怜的心腹。

在众人推举之下，幽怜成为这个百废待兴的种族的新一任首领，带着残部向天君献上忠诚。

简直和当年的离镜一般无二，不同的是这位鲛人族长是真正地为族人谋未来。

栖夜不修轮回之道，也从中琢磨出点子人世轮回的味道来。

栖夜和幽怜没有过多的联系，此刻还不到动用契约的时候。

倒是回到了这九重天宫，又有了新的热闹可瞧。

司命星君“传说夜华殿下镇乱途中，休憩于东荒疾俊山，与那素素结下姻缘。

司命星君此后数月有余，力战鲛人族，重伤濒死坠落冥冥。

司命星君他那位凡人娘子担心他的生死出门寻他，这才被天庭发现带回九重天。”

司命咂摸这嘴给栖夜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些意犹未尽。

栖夜“带回来做什么？”

栖夜不解。

司命星君“呃。”

司命沉吟一秒，凑到栖夜耳畔说悄悄话。

司命星君“据说是那个素素怀孕了，不然怎么会被天庭发现。大概是稳一手，万一夜华殿下有什么三长两短，也好留个后代。”

好有道理的样子，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栖夜“你说他那个娘子生活在东荒疾俊山。那么那个素素可是个英姿飒爽的猎户？”

司命懵了。

司命星君“不，不是吧。”

他瞅着就一柔弱女子啊。

司命额冒冷汗，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司命星君“小姑奶奶，这事儿您别往外乱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