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13）

虽然吧，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不太道德，但是吧，这家伙说话说一般，真的让人不爽。

栖夜又给他递了瓶酒：

栖夜“你慢慢说。”

别卡住了。

燕池悟“他一门心思地找他那个十七师弟，连理都不理我，我说父亲伤重，他竟然连父亲最后一面都不愿意来见。”

啊这。

栖夜挠挠脸颊，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着实不好插手，于是默默给他递酒。

栖夜让人打听了燕池悟兄长的事，听着听着，眉头皱了起来。

燕池悟的哥哥名唤子阑，几万年前拜入昆仑虚墨渊门下，成为墨渊的十六弟子。

之后擎苍造反，天、翼两族大战。

这一战，天族战阵泄露，瑶光上神带素锦族冲锋赴死顶住压力，擎苍祭出东皇钟，释放红莲业火。

这东皇钟原是墨渊所造，后赠予天君。天君为表两族友谊，又送给了擎苍。

墨渊为了挽回战事，生祭东皇钟，尸身被带回昆仑虚。

后来，栖夜在天族可是听说墨渊和他的十七弟子司音双双归隐了的。

栖夜又找燕池悟打听了一番，才知晓，那位司音原是折颜捡的野狐狸，在众人酒醉之时带走了墨渊的尸身。

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栖夜若有所思。

能让折颜亲自带去拜师墨渊的哪能真是什么野狐狸，墨渊的弟子哪个根脚不好的，这怕不是什么野狐狸，而是青丘白家的狐狸吧。

算算年岁，白家的其他狐狸都已经是上神了，也就只有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帝姬白浅了。

栖夜“啧。”

看着让人找来的白浅画像，栖夜不由感叹，果然是个美人儿，就是气质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狐狸，一副单纯好骗的模样。

栖夜起身换了身衣服。

人手空缺，她这个柔弱的女子也要带人上阵攻打翼族了。

……

干枯黢黑的树木像是绝望的手臂，向幽邃黑沉的天空发出最后的呐喊。

封暝幽艰难地跟在栖夜身后，努力施展适应栖夜刚传授给他的身法，跌跌撞撞地笨拙样子像只还没学会走路就被迫跑路的小兽。

前方的栖夜与他形成鲜明对比，动作灵活敏捷得跟放归山林的泰山似的。

栖夜脚尖踮地，猫儿般灵巧地从枝头落到地面，枯草在她脚下发出窸窣的轻吟。

逮住封暝幽，栖夜将身形隐在树影里。

这里离大紫明宫已经很接近了。

依靠这片黑森林的庇护，被黑森林半包围着的翼族主基地久攻不下。

但魔族多支队伍连日来定时的骚扰地让大紫明宫里头的翼族显出疲惫松懈之态。

栖夜深夜潜入自然是为了刺探敌情。

但还没等他们二人深入敌营，事情就有了新的发展。

前方不远是一片黑色泥沼，淡薄的黑色瘴气安静地低伏其上，不间断翻涌而出的气泡牵连出埋葬其中的骨骸烂叶，让栖夜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西方魔幻故事里的巫婆熬的奇怪汤药。

此刻，泥沼不远处又迎来几位不速之客。

龙套“玄女你这个贱人快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敢伤我，翼君是不会放过你的！”

尖锐的女声下一刻就被响亮的耳光声打断。

清脆的声音让栖夜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白嫩的脸蛋儿。

嘶~听着响都觉得脸疼。

玄女“呵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