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不热

龙知岸开灯继而掩上房门，正欲问秦可诤要不要先去洗漱一下。话还未开口，秦可诤就冲他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

他不明就里。

“过来。”秦可诤靠着内墙小声说道。

他依言过去，学着秦可诤的动作，隐约听到隔壁传来的喘息声，还夹杂着一些男女的喃喃细语。都听不真切。

一旁的秦可诤啧啧称奇，问：“欸，隔壁那位结婚没？”

“没。”

“那他有女朋友吗？”

秦可诤的声音依然很轻，龙知岸同样低声回道：“有吧，他们好像是异地恋。”

“不会是出轨了吧，”秦可诤为自己的发现盖章肯定，愤愤道：“好啊，一对狗男女！”

“什么？”龙知岸摸了摸头，“你不知道不要乱说。我看人家挺好的。昨天程先生女朋友来上海，还给罗老太买了条丝巾，给我也捎带了水果。”

秦可诤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桌台，真有水果，还没吃完。

“原来如此。”看来是他误会了。

可是……为什么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不科学。他问龙知岸，“我有点好奇，这干柴烈火的，你一大小伙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甚至笑得不怀好意，“你是不是不行啊——”

龙知岸一下反应过来，而那头边的云雨声仍在继续，他的耳朵顿时升温，又烫又红。

秦可诤见他害羞，觉得有些好玩儿，凑近，在他耳畔调笑道：“小龙，你该不会是没做过吧——”

就那一瞬，龙知岸感觉他的心好像漏跳一拍……

“哈、哈……”他一把捂住秦可诤的嘴，阻止他笑出声。

秦可诤和他对上眼来，一时无话。房间很亮，龙知岸的脸挨得很近，他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眉眼，闪烁着光芒。

——别说，这小子虽然没什么精气神，长得倒是真还不错。要是他是个女的话……

眼下这种情况——

可能是禁谷欠太久，也可能是这该死的气氛所致，秦可诤今夜有些情难自抑。他磨着龙知岸一起去了卫生间，互相帮忙，排解体内原始的冲动。

等到睡觉的时候，他舒服地在龙知岸的小床上，横着滚上一圈，小声说：“要不，我给你换个大床吧。”

“别，”龙知岸冷笑道：“我这地，放张大床还得了。”

“那到也是。”

他老实移到里侧，掖好薄被。不一会儿，身上捂出热汗，难受。他侧过身，推了推龙知岸，“热不热，起来开个窗呗，咱们两个人，不怕小偷。”

龙知岸也觉得热，本打算起来打个地铺的。听他一说，觉得在理，就起床开窗。

那木窗甫一打开，一阵凉风袭来，沁人心脾；眺望远方，只看得见城市周边的轮廓，还有一些树影。

这时，秦可诤也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小心挪到桌边，挑了个大苹果，在衣服上狠狠擦拭几下，又用力扳成两半，一半给龙知岸，一半留给自己。

行至窗畔，与龙知岸并肩站着，他咬上一口手里的吃食，评价道：“这苹果真甜。”

“嗯。”

他又问：“你说，是不是夏天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