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夜宵

“心态很好吗？这都笑得出来。”

龙知岸揶揄道：“那你是要和我打一架吗？”

“不不不，”秦可诤头摇得像拨浪鼓，“没力气呀，小老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晚上才吃了那么一点东西，约会的好心情也给左歆云那臭丫头给搅黄了。更别提还踢了一下午球，我现在可是又累又饿。”

难怪他这么嗜睡……

“那……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秦可诤挑眉道：“好啊，你请客！”

约摸一刻钟，秦可诤被龙知岸带去一家面食店。

那店面很小，只放得下两张方桌。他们去的时候已经坐满了人，吵吵嚷嚷的。里面的人多是当地的普通民众，穿着短装或长衫。两人乍一进来，倒是显得格格不入，引得大伙禁声看将过来，不过也就那么一会儿，又继续闲聊起来。

跑堂的小哥见到二人，忙搬来两小凳，用布巾擦得锃亮。老实说，他很乐意服务这种西装革履的顾客，因为他们顾及面子，每每会给他们额外的小费。

他眼睛注视着二人，朗声道：“二位爷想吃点什么，小店……”

“来两碗馄饨。”龙知岸打断道。

“好勒！”

等到他们上桌时，馄饨也已然煮熟。体贴的小哥一并给他们备好竹筷、茶水。

龙知岸饭前喝上一口水，润润嗓子说：“其实万小姐挺好的。”

秦可诤囫囵吞下一个热腾腾的馄饨，“长得还行吧，就是心眼小了点。”

“我倒是觉得她比万小姐更适合你。毕竟你们门当户对……”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知道你这么说。”秦可诤说：“感情这事看眼缘，谁管他合不合适呢，又不是要结婚什么的。”

“可是，至少她是真的爱你啊，又不像万小姐，你看得透她吗？”

“看不透，才刺激啊。”秦可诤犀利道：“你这是道德绑架，知道吗？”

“说真的，她和道上的人有来往。”龙知岸转移话题道。

“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别骗我了，你要是同情她，你去和她好得了。”

“没骗你……”

“打住，我不想知道这些。反正左右都是假的，我也不过玩玩而已。”

龙知岸内心长叹一声：我该说你清醒呐，还是糊涂……

晚间九点多，两人走在狭窄的巷子里，优哉游哉。

附近的居民休息时间都比较早，这个点很少有人家还亮着灯。不过还有几抹昏黄的路灯供给路人。

“别说，这大晚上的，你这里还怪渗人的，怪有那种拍悬疑剧的味儿。”秦可诤突然道。

“我们这一带，杀人行凶的倒是没听说过，就是扒手之流还是有的。”

秦可诤小声说：“真的？”

“真的，上周李太太家就遭贼了，偷了她家好些东西。好在都不是什么值钱的。”

“为什么？这么蠢的吗？”

龙知岸看了他一眼，“那是人家藏得好。”

“哦——报警啊！”黑暗里，秦可诤把手伸进了裤兜，没摸到手机，恍惚间意思到自己在另一个空间。

龙知岸并未发现，只是说：“没用的，抓不着，人小偷精着呢。”

“我发现你最近啊，话越来越多了……”

“……”

两人边走边聊，到了罗老太家。那屋里头没有一丝亮光，于是两人自觉闭了口，轻手轻脚地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