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前世今生

当悬浮于半空（也许是被结界被破坏时，所发出的震荡波给震飞了出去，好容易才在半空之中刹住了脚）的笙箫默静静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而感到无能为力的时候，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跌坐于半空之中，慢慢的的闭上双眼调息着因为刚才的震荡波而震荡的内息，好在他自身的修为并不弱，也该是他的逃跑功夫也不弱这才只是受了点小伤，否则修为稍微弱一点就会被刚才的爆炸炸碎了肉身，不过也因为刚才的震荡而让自己的内息有些不稳，这才坐了下来调整一下自己的内息气血。

　　他好半天才自己的内息缓了过来，这才缓缓站起身来，转身向刚才逃出来的方向看了看，好好的白氏族地被自己这么一搅和，几乎就成了一片废墟了，只是不知道被禁固于白氏族地里的那一缕幽魂，有没有得到进入轮回之门而逃过一劫。笙箫默说实话有些心疼起那个为了师兄白子画一家而魂飞魄散的那一缕魂魄，他心里在想：这个人或许之前还可能照顾过师兄的父母，只是现在…唉！真是一言难尽，自己在回到长留的路上得好好的想想，回去遇上了师兄怎么跟他解释在他家乡所发生的这一切，还有大师兄，自己这次在走之前就发现他有想去云游的打算，不知道他离开长留了没有？还有这一切，怎么去跟掌门师兄解释，这个现在还真是个让自己头疼的问题了，唉！先别管其他的了，还是将该带回长留交给掌门师兄的东西交给他之后，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吧，这一路上的刺激还真够自己消化一阵子的，估计在接下来的半年里，自己恐怕是不想再踏出长留山自己的销魂殿半步了，笙箫默这样一边想着便一边向东海之上的长留山飞去。

　　在踏上绝情殿小院的大门之前，笙箫默还在一直犹豫不决的想着，要不要将掌门师兄的族地被毁的事情告诉师兄，正在他七上八下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大师兄换上了当初他自己上长留时的俗家衣物，背上了他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行李，架着双拐，正准备离开长留，去四海八荒云游一番，说不定找到合适的地方他也不准备回来了，唉！如果证实了掌门师兄是神界中人，而大师兄又一去不回的话，那整个长留，师傅衍道留下的基业不就…唉！看着现在的长留，笙箫默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办？怎么办！谁知道该怎么办？或许也只有上天或是神界中人知道该怎么办？

　　而掌门师兄这段时间却是在长留山的冰室之中一直都沒有出来，也不知道师兄的修为恢复了一些没有，不过好的一点就是现在仙界里的各门各派都已经从妖神之战的惨烈之中慢慢的恢复了过来，正在一点点恢复正常的生活秩序，也在开始重新广收门徒，好让自己的门派在之后的岁月之中不被历史的长河所淹灭了，而长留也会在自己和师兄的努力下也不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想到这里，笙箫默不由得有些担心接下来的日子里会不会也有宵小之人混入长留，这回再次收徒时，一定要小心加小心，而且这次自己也不打算再收徒弟了

　　笙箫默这样想着，便想着先留下大师兄，然后再来救掌门师兄，长留这么大的一个门派，长留三尊缺一不可，这才是门派之中的向心力，不然长留三尊缺了谁，其他的两尊就会感觉很吃力的，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曾经的仙界之首，到如今却像一盘散沙一样，内部没有一点团结的向心力，很快就会从内到外被逐个击破，那岂不是辜负了创派祖师的一片苦心了么？笙箫默突然间发现自己有那么一点跟当初的大师兄一样了，为了留下想要留下的人，竟然也在开始想使用不择手段的方法，想要逼迫大师兄就范了。

　　不过这边留下大师兄是一回事，那边能否让曾经的长留上仙恢复到之前的修为又是另一回事了，而这些天在绝情殿里的白子画也是有些犹豫不决，随着修为一天天的恢复，那一些个开心或是不开心的事情便一件件涌上了他的心头，还有那张曾经被绝情池水毁得面目全非的脸，到现在却成了白子画心里始终无法迈过的一个心结。诚然，现在的伏若灵在忘川之灵的作用之下选择了忘记了那些并不怎么美好的前程过往，但在白子画的心里却成了无法抹去的梦魇，虽然花千骨是若灵下凡历劫时的随便取的名字，但在白子画眼里她不是什么上神若灵，除了容颜不同之外，但她依旧是自己绝情殿中那个会调皮捣蛋，会给自己惹来麻烦，但一旦自己受伤生病之后，也会为了自己而伤心难过，会为了给自己解毒甚至于敢去把天给捅个大窟窿的弱小女孩。

　　想到这里，已经回到自己屋子里的白子画正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卧榻之上闭着双眼休息，然而他却并未完全进入熟睡的状态，但他的手一直都紧紧地拉着伏若灵的手不松开，好不容易才将丢失了的人和自己的心给找回来，估计！他这辈子是怎么都不会将拉住的手给松开，他怕他自己一不小心松了手，握在手心里的幸福又会被自己给弄丢了，所以尽管伏若灵在绝情殿上有自己的房间，但为了给曾经的师傅疗伤，所以她一直都是待在了师傅白子画的房间之中，虽然曾经的花千骨换了个身份回来了，而一直都在似睡非睡状态下的白子画在妖神大战后却不知为何凭空添了一个毛病，那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害怕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绝情殿里，在花千骨没有在的平日里，要么是师弟笙箫默，要么是他的徒孙幽若在一旁陪着他，说来好笑现在让他独自一个人待在自己的绝情殿中他居然会害怕，而花千骨转世回来之后，说不清是什么时候起，便更加的依恋着他的小骨，总是害怕她总有一天会舍自己而去，而且这段时日里，虽然在梦里白子画少了杀她的场景，可随着修为的逐渐恢复，在他记忆中却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了一些陌生的场景，在他之前所有的记忆之中，一开始并没有那么些凭空多出来而且让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场景，而在这些陌生的场景让他这个曾经堂堂的长留上仙有些害怕了，也对，经历了上一世的妖神之战让他变得有些害怕，更有些患得患失的，他却又说不清自己害怕失去什么。“

　　而且在灵根重塑自己又莫名多了那些陌生的记忆之后，白子画也明白了自己的这一世，也有可能是神界里的某一个上神的转世历劫而已，不然自己的头顶之上也不会多了那么三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人给扎在自己封印记忆穴位里的银针，自己的前世到底是个什么神仙，现在怎么一点完整的记忆都没有，而现在在自己脑海之中出现得最多的，便是那些个一闪而过的些许断断续续的片段还有点前不搭后的，而且白子画短时间之内还不能仔仔细细地去回忆那一些前尘过往，有的时候一旦想得有点多，他的头还会时不时的剧烈疼痛他满头大汗淋漓的，让在一旁照顾他的伏若灵看着都有些忍不住的心疼，连忙从自己的墟鼎之中为他取出能让其舒服一点，缓解他剧烈头疼的药丸来喂他服下，待他熟睡之后，这才抽出时间来教那个可怜巴巴的牛皮糖一些东西。

　　她一直也不清楚师傅这次修为的恢复为什么还会夹杂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还让他的头剧痛不止，好在她从东华帝君和折颜处过来的时候大肆收刮了一大堆的灵药，这才能在师傅病痛缠身的时候为师傅为他缓解疼痛，一方面为他找来一大堆的书籍，还让幽若在一旁一直陪着他，陪着他说说话，排解他心中的苦闷，另一方面在不停地为他寻找他心中那个也是自己一直想不通的问题答案：那个神秘的神界究竟在哪里？为什么自己和师傅和那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现在对于白子画自己是直呼其名好呢？还是继续叫他师傅呢？这也是个令自己头疼的问题，唉！现在什么都别管了，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过一日就算一日吧，别的事情就只有等到师傅白子画完全清醒之后再说了。

　　看着卧榻之上，正在沉睡之中的白子画，伏若灵全无睡意小心翼翼地为他掖了掖被子，并将他的手放进了他所盖着的锦被之中，然后便退出了绝情殿白子画的寝殿，走到院子里的石桌前，静静地看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竟然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之下默默地流下了自己的眼泪，而她并没有发现刚才还在熟睡中的人，此刻便已经坐在轮椅之上出现在了自己的身旁，并递上了他自己所用的手绢：“你怎么流泪了，看上去怎么心事重重的，有什么话不妨和为师谈谈，说不定，为师看能不能给你出个主意，即使是出不了什么主意，为师也愿意做你心事的倾听者。”白子画平静地为若灵拭去了滚落到腮边的泪水。

　　中秋之时，虽然白天还有些炎热，但入夜之后，尤其是半夜三更还是有些夜凉如水，而白子画此刻的身上还只是穿着薄薄的寝衣，显然是醒来之后，发现了伏若灵没在绝情殿中，便再也无法平静的入睡了，用观微一看才发现她在门外的桂花树下默默的坐着一言不发，便将轮椅摇了过去，走进了才发现她坐在桂花树下悄悄的抹着眼泪，便将自己所用的手绢为她擦去泪水。到了这时，伏若灵这才发现自己的师傅只是穿着单薄的寝衣，再看看自己身上所穿的弟子服加斗篷倒是挺暖和的，便将自己的斗篷解了下来为师傅披上，那感觉就仿佛就像是成婚多年的夫妻一样心有灵犀，他细心地为自己擦眼泪，自己为他披斗篷，为他的身体操心，他也愿意听自己诉说心事，还将自己一把拉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自己，说是害怕自己又一不留神或者是留书出走了，只留他一个人在长留他害怕，伏若灵只得安慰师傅说：“师傅啊！我这次回来，是带着帝君义父的旨意下来的，是要团结所有能团结的力量去镇压一股邪恶之力的，要说回神界去复命，也没有那么快，你是不是怕我这次回去就接任女娲之位，再也回不来了，其实那位青丘的白公子之前原本也是这样安排的，但是…”伏若灵突然话锋一转，便好像是要考一考自己曾经的师傅是不是知道似的，便有意的话题一转问道：“师傅，你知不知道三生石上的秘密？”

　　听见伏若灵提到了通向冥界三途河上奈何桥头上那块通管六界姻缘的石头，白子画默默地摇了摇头，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而且还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只有上一世，当你以身殉天之时，我那个时候为了永远的记住你而跳下忘川，在不经意间瞟了一眼，不过那个时候三生石上还没有咱俩的名字，估计应该是女娲娘娘后来刻意添上去的吧，看来不管是上古大神还是平民百姓，谁都没办法逃过三生石上的安排呀！”“对，咱们俩的姻缘的确是我母神后来添上，可惜啊！中间出了这么多的波折，却还是能在一起，你说这是不是上苍赐给我们这一段不可多得缘份呢？”“缘分啊！这东西还真是妙不可言，假如我在没有邂逅你这个小丫头之前，我还从来就没有，也不敢忤逆过师父的决定，让我接任长留的掌门，我也二话没犹豫，直接从师傅手里接下了这个掌门，可是自打在群仙宴上的相遇，当时初见你时虽然对你这个命格怪异的小乞丐也没多上心，我当时也只是算出你的命格既崎岖坎坷又波澜壮阔，可是让我没有想到你命中的崎岖坎坷是我这个师傅带给你的，还让你不得不丢掉如花似玉的性命，说实话若不是你当初入门时留在长留的验生石还闪着光亮，而好巧不巧的是，那个时候我却发现自己的肚子里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我们的孩子时候，我才在师弟的劝说下才真正的活了过来，不然现在在你面前的就不是你的师傅我白子画了，只是一具没有魂魄的行尸走肉而已。”“对了，清虚道长当初交给我的六界全书，我想应该还在长留吧？优若灵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卷六界全书在应该是在你师叔那里，当初心灰意冷离开长留时，我便将长留的一切都留给他了，自然也包括了那卷六界全书，只不过后来为了寻你，让你师叔带去了花莲村时也用了一次，本来是要还给蜀山派的，但一直因为孩子的原因就没有去得成，之后便带回了长留，将其封印在了长留的密室书阁之内一直就不曾打开过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就应该是在后山的书阁密室之中，一直就没人去动过了，难不成六界全书里藏有通向神界的秘密通道吗？”“难说，其实我也说不准清虚道长他老人家，到底知不知道有个神秘的神界，而且…”伏若灵话风一转，“我在想，师傅你在人世间查不到你自己的一星半点的身世，说不定也和那个神界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如我们一起到书阁去找找看，说不定会有神奇的发现。”伏若灵调皮的对白子画说道。

　　直到现在为止，伏若灵这才完全放开了，不再纠结于过去的是是非非，终于可以平静地去面对曾经的师傅了，这大概也是现在的长留上仙白子画最想看见的场景了，他也终于也可以平静地去面对曾经的徒弟，上辈子自己可是为她跳了忘川，差点就魂飞魄散了，前一世也是因为杀了她而大病了一场，若不是那个不老不死，不伤不灭的神谕，恐怕就是要赴上辈子的后尘了。终于现在大家都可以坦诚的来面对这一切了。想到这里，白子画拍了拍伏若灵的手臂，表示让她放心，自己只是心里有些无法言语的痛苦，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一篇都已经翻过去了，但接着白子画又告诉了伏若灵一件事情，那就是当初自己在接到师弟的飞鸽传书在回长留的路上，突然感觉到了一股从来没有的魔气正在慢慢的侵蚀着六界，不知道若灵在来长留之前，有没有查觉到什么异样的事情发生？伏若灵听见白子画这么一说，也大吃了一惊：“怎么？师傅当时就查觉到什么异样了”

　　原来，自己的师傅早就察觉出了异常情况，自己还在想怎么开口跟师傅说这件事情，却不曾想过师傅早就有所察了，只是当时那种特殊的情况，救人要紧而且大家都在忙着迎接新生命，就只能将此事先按下不表了，而现在自己的身体和修为都在慢慢的恢复之中，随着修为的恢复，之前对事态的感知力也在慢慢的恢复了，而且还比之前最强九重天上仙时候的感知力还要更加的敏感了，虽然现在这个时候不合适宜，但伏若灵还是为师傅修为恢复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她便推着轮椅上的师傅白子画向长留的书阁走去，在去书阁的路上，必须路过世尊的贪婪殿，不过此时此刻的白子画师徒二人早已经放下了对世尊的成见了，想要邀请他和师弟儒尊在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去应对接下来的苦战，这可不比得当年的妖神的时候，因为当时的妖神是花千骨，本性是淳朴善良的，又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对她的性格又了如直掌，而且白子画也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所以才一直都想要留住自己的徒弟，而在最后花千骨在洪荒之力要爆发的时候，才被逼无奈选择了让师傅杀了自己，而就是这么个被逼无奈的选择，却让身为师傅的白子画后悔了半辈子。

　　而对于这一次的妖魔，让曾经仙界之首长留掌门的白子画又另当别论了，这一回便绝对不会再像上一次那要的心慈手软了，他便像自己的誓言那样，会亲手将其除去，而不会对其心慈手软了，看着身后推着自己缓步而行的伏若灵，白子画感慨万千，还好自己没有一错再错了，让到手的幸福又从指缝中溜走了，一路之上，轮椅上的白子画思绪万千，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下的路，也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风景，直到伏若灵停下了脚步时，他才猛然间从自己的迷梦中惊醒了过来，自己一个不留神，居然已经到了师兄贪婪殿的小院之中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也已经有许久没有到师兄这里来走动走动了，这里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破败与荒凉了，仿佛是许久不曾有人在此居住过，白子画看见贪婪殿外竟是如此的场景，心里不由得一凉：“坏了，师兄，不知道师兄怎样了，上次因为竹染的事情，师兄一激动便中了风，这几年就根本没有出过他所居住的屋子，不知道现在如何了，若灵，赶快推我进去看看你师伯怎样了？”“好，我推师傅进去看看师伯好了，师傅别担心师伯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若灵安慰白子画道，白子画也知道能将自己善良的徒弟活活给逼成了妖神的事情，倘若硬是要追究责任的话，师兄也要算上一份，但是必竟是几千年的师兄弟了，他虽然做事有些粗心，但是都是为了长留，也为了之后留下见面的余地。虽然换了个身份，但是自己的小骨必竟是已经回来了，这事情也就没必要去较真了，而现在美人在侧，他倒反而是有些心疼起孤苦无依的师兄来，必竟是师兄的儿子竹染是为了救自己的徒弟小骨，才用他自己毫无意义的性命以灵祭天，牺牲了他自己的性命，这才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现在说起来，师兄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了。

　　想到了这里，白子画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可以说是几千年的师兄弟了，师兄弟之间的情谊早就在若干年前化作了无法割舍的亲情了，所以师兄这才会去操心自己的生死劫，换作他人，估计师兄才不会有那个闲心去管那么多糟心的事情，唉！世间的事情，真的不是按照非黑即白的道理来判断的，就比如师兄东华，他一辈子不就是在找寻心中那个问题的答案吗？结果呢？不用问就知道答案了，就不知道大师兄到了现在想明白了没有？白子画一边想着，他和伏若灵一边就走过了贪婪殿的小院之中，并走到了贪婪殿的大门前，白子画准备敲门时，门却“吱嘎”一声自己打开了，而此时的贪婪殿中，居然空无一人，就连世尊睡觉的卧榻之内也没有任何人，就在这时，一直照顾他的小道童却拿着一封信并急匆匆地赶了进来，交给了白子画，说是今天一大早来给世尊送吃的，走到贪婪殿门口时，却发现了贪婪殿的大门是虚掩着的，打开一看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书桌之上只留下一封信和宫石，还有就是师兄之前在长留所穿的衣物，他将自己原本就所剩不多衣物带走了，看着书桌上书信墨迹的情况，白子画算出了师兄早就走远了，估计现在就是马上派人去找也来不及了，也就只有随师兄去了，长留不但困了自己的一生，也几乎是把师兄的一生也给搭了进去，让他出去走走也好，换换心情也行，等到真正需要师兄的时候，再去通知他，白子画拿着信笺叹了口气说：“摩严师兄，下山云游悟道去了，但愿他能够在神魔大战之前悟透他心中的那个道吧！我们先回绝情殿去另想办法怎么去对付即将到来的灾难吧。”

　　白子画便和伏若灵一起离开贪婪殿，去了长留的书库之中，去找那本当初清虚道长临终前托付给她的六界全书去了，而那扇神秘的神界大门到底在哪里，他们谁（可以说整个长留都不一定知道，也许只有早已坐化的衍道才知道在哪里吧！可惜却没有留下那个神秘地方的支言片诺）或许便在六界全书中的某一个角落之中吧，白子画和伏若灵就这么天真的想着，他们哪里知道，等着他们的将会是一个怎样残酷的未来，他们俩不曾想过，自己差一点便赴了前世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