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秀幸:“顾燕帧,我等你很久了!”
顾燕帧:“织田秀幸,想不到你把潇涵也骗过了,真是好算计。”
织田秀幸:“顾燕帧,你是配不上显荣的,我不会允许她被爱情耽误,你必须死!”
顾燕帧:“有你这样的爹,难怪潇涵会这么极端,你以为杀了与你作对的人就能让潇涵和你回日本吗,你太不了解她了。”
织田秀幸:“了解?你以为她需要的是什么,至高无上的权利能换来一切,有权有势才能拥有真正的快乐。”
顾燕帧:“你错了,真正的快乐,是由心而发的,第一次的走失造成了潇涵不幸的人生,你的出现并不会让她幸运,只会让她更不幸。”
织田秀幸:“别废话了,过来受死!”
一大群武士上前与顾燕帧搏斗,日本更擅长用刀,但事实证明,枪比刀锋利。
顾燕帧战斗力很强,但双拳难敌四手,他也做不到毫发无损,腹部中了两刀手臂中了一刀,他单膝跪倒在地。
织田秀幸:“顾燕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织田秀幸举起武士刀刺向顾燕帧,顾燕帧从地上捡起手枪,却无力再瞄准他的要害,只是打伤了他的手臂。
武士:“会长小心…”
织田秀幸负伤,顾燕帧亦是,他强撑着重伤的躯体,可口袋里的那枚纽扣却掉了出来,他扔下枪去捡,将纽扣紧紧靠在胸口,织田秀幸抢过枪,一枪…正中心脏!
本来那一枪,是偏了一点打向纽扣的,可他却用自己的身躯护住了那纽扣……
直到临死前,顾燕帧还紧握着那枚纽扣,那是他一生最重要的东西,那是他和谢良辰全部的回忆。
十八岁的谢良辰,爱的是骄傲善良的顾燕帧,可二十岁的谢襄,却在万人祝福下嫁给了沈君山。
痛吗…他感觉不到了,期待…好像也没有了,这一年间他过得好累,众叛亲离,没有爱人,没有朋友,他还是那个顾燕帧,顶天立地宁死不屈,他还是那个顾燕帧,年少成名有情有义,他还是那个顾燕帧,挚爱一人至死不渝。
可他……等不来他的谢良辰了,他终于亲眼看见她得到幸福,即便这幸福与他无关。
他曾无数次梦到,在风里,雨里,雪地里,他和谢良辰有自己的家,他会每天送她鲜花,可以是玫瑰,也可以是郁金香,马蹄莲,又或是路边一株她喜欢的野花。
他们会有一个前后有大院子的别墅,实在不行,四合院也好,前院是他们爱的植物,后院是孩子喜欢的蔬菜,如果是男孩儿,他就和他一起保护她,如果是女孩儿,他就保护她们俩,如果一儿一女,那要男孩儿像他女孩儿像她,他这一生不长,也不短,他爱惨了她也虐惨了她,可每一次虐她,他都在心里更深的虐自己,因为他说过,他和谢良辰,永远在一起。
顾燕帧:“顾燕帧………永远……爱谢良辰………”
顾燕帧含泪闭上眼睛,也好,他终于可以休息了,顾期期有父亲保护,谢良辰有沈君山,他再也不必担心任何人了…
傍晚时分,一群做生意的人驾车路过,看见一地的日本死尸,又看见了顾燕帧的尸体,众人无比感慨。
“你看那个人,这是真正的英雄啊,他一个人杀死了这么多日本人,真是太伟大了。”
“是啊,我们把他埋葬了吧,太可怜了,还这么年轻……”
路过的人都要感慨顾燕帧死得可惜,只是他们终究不认识他,也只能为他立一块:无名烈士之墓!
下葬时,他们不小心踩到顾燕帧的手,看见他死死握着的纽扣,他们本想替他拿下来,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打不开他的手。
“算了算了,这纽扣一起葬了吧,想必也是英雄的重要物件。”
风吹雨淋过后,地上的血迹也渐渐消磨,这条小路又变成了舒适的林荫小道,没有人会在意,某棵大树下埋葬着一个年轻的烈士,亦无人知他是顾燕帧。
婚礼结束后,谢父终于赶到沈家,沈君山看见他回来惊讶得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沈君山:“您………您……”
饶是稳重的沈君山,也说不出话来,谢襄换好衣服出来,看见父亲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一时间她欣喜,震撼,质疑,凝重。
谢襄:“爸……真的是您吗,您还活着吗……”
谢父:“襄襄,对不起,爸爸回来晚了。”
谢襄:“顾燕帧他没有杀您……这是怎么回事…”
谢父讲了整个事件的经过,除了顾燕帧和他说的小白兔小灰兔的故事,其他都和盘托出。
谢襄受了极大刺激差点晕倒,谢母担心不已。
谢母:“你既然没事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你不知道我们都误会了燕帧。”
沈君山:“襄襄……”
谢襄握紧口袋里的五颗糖果,内疚的看了一眼沈君山,又看了看客厅里的其他长辈。
谢襄:“君山,对不起…”
谢襄丢下一屋子的长辈和同学跑了出去,沈君山难过的看着她的背影,却没有阻拦。
顾家人还不知道顾燕帧已经遇害,谢襄赶到的时候,潇涵正要出门,二人在门口相遇。
谢襄:“潇涵,顾燕帧呢,我要见他。”
潇涵:“沈夫人,顾燕帧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来见他?”
………沈夫人吗,她不再是谢襄,也不是谢良辰,她是沈夫人,是沈君山的妻子了。
谢襄:“我知道你恨我,我只是想见见顾燕帧,我有几句话想问他。”
潇涵:“不必了,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问我,我和燕帧之间没有秘密。”
谢襄:“我只能和顾燕帧说。”
潇涵:“那就有缘再见吧,顾燕帧马上就要和我去国外,你们这辈子是没机会见面了,我还要出去买东西,你别挡路。”
潇涵一把推开谢襄,谢襄一个人站在顾家别墅外不肯离开,直到天黑的时候沈君山过来接她。
沈君山:“襄襄,天黑了,我们明天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