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到没,九华帐里梦魂惊,这是有出处的!”
九华帐,九华,何九华。
他是尚九熙杳无音讯的爱人。
“哟,是你呀~”周九良的蝴蝶刀尚未归鞘,就那么眉目清冷地看着尚九熙,“没听说过。”
说话呛人得很。
孟鹤堂却轻松把周九良手里的武器抽走,对尚九熙开了腔子:“尚九熙是吧,以前听四儿说起过。你杀的这人本来是我俩今天的任务,你算是刨了我们的活,不过看在烧饼的份上,我们也就不计较了。”
“先生,是你不计较了,没有们。”周九良冷着张脸纠正。
“你人都是我的,还分什么你和我,什么们不们?”
尚九熙心说合着我是没买票来听对口相声了,还撒狗粮。欺负大华不在我身边是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靠着烧饼曹鹤阳的情面,两边终于干戈化玉,顺利和解,尚九熙也不在乎把那颗头给孟鹤堂,让他们俩拿去换钱。
毕竟断头台所过之处,遍地留头不是?
也不差这一个。
“饼哥说了,这人知道得太多,必须杀。”
“情报贩子,知道的能不多吗?”周九良还是不紧不慢地慢火怼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孟鹤堂对尚九熙道,“出去喝两杯?”
“不了,”尚九熙摇头,“家教比较严。”说罢转身就走。
当谁还不会秀个恩爱了?
尚九熙直杆儿回了烧云社,后脚孟鹤堂一把火把那民宅点了,周九良用垃圾袋裹了那人头,又塞到个大号礼品袋里拿着交差去。
凤老爷让那颗血淋淋的头吓得心梗,差点没一激动背过去,匆匆付清了全款,双方当面烧毁字据,就此道别。
就别说凤老爷了,茫茫江湖,任谁也没见过这等效率的杀手。
周九良总爱这样吓人取乐,孟鹤堂也一贯纵着他。
正是:生生世世鸳鸯侣,白头偕老谋生趣。
烧饼和曹鹤阳的办公室,进门先是一道铁扇屏。外边人进来,第一眼看不到他们俩在干什么好事情。
“饼哥,是我,九熙。”
尚九熙立在屏风外。
“过来吧。”
曹鹤阳的声音传过来。
看来是没做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曹鹤阳从烧饼未发迹时就跟着他,当时人们把他俩的关系称作是姘头。曹鹤阳从小漂亮到大,明明凡事都可以靠脸上位,自己非要凭本事。后来烧饼创下烧云社基业,曹鹤阳是说一不二的班主夫人,坐的是第二把交椅,社中上下却无人不是心悦诚服。
“得手了,一切顺利。”
尚九熙毫不拖泥带水地交代任务进程。
“嗯。”
曹鹤阳点头,烧饼则依旧翻着手里的烧云花名谱,自始至终头也不曾抬过。
“还碰见一对儿刽子,其中一个叫孟鹤堂,他说他认识您两位。”
烧饼终于抬了头。
“是小孟儿啊……”
曹鹤阳同烧饼对个眼神,“是啊,真的太久没有他们俩的消息了。”
“他和九良果然也还在一块儿。”烧饼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