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想让这场雪下久点,让时间停在这一刻吧,那该多好。”
——南宫仆射
(图源雪中悍刀行官方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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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岁元日,辞旧迎新。
冬雪漫漫,整座清凉山,整座北凉王府蒙上一层白皑皑,颇有相守白首的意境。
但,瓷娃娃才不去附庸风雅,管什么雪景浪漫,她不喜欢冬日,不喜欢闻到药膳味,每年一季让她去鬼门关走一遭,几乎半只脚踏进棺材里去了。
她咳到冒汗,浑身无力地躺在世子爷的大床上,喘着大气,想着这个冬日又该死多少人?
挺得过漫漫寒冬吗?
她挺过了。
每年都挺过了,该是命不该绝吧。
闻人璧“哈~”
她呼出一口雾气,抬首看了看庭院没有下雪的迹象,忍着冷掀开被褥,打着哆嗦走下床去,穿上衣袍,披上狐裘,裹得严严实实的。
路过世子爷瞥见她穿狐裘,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倚靠在门边。
徐凤年“瓷娃娃上哪去呢?”
她一踏出门槛,冷风从裙摆底下吹进来,鼻子一痒,打起喷嚏来,一句话也说不清楚。
闻人璧“听啊嘁!潮亭啊嘁!”
瓷娃娃掏出锦帕捂住了鼻子,擦了擦鼻涕,手里头抱紧了汤婆子,转身离去。
世子爷跟发现稀罕事似的,兴致冲冲地跟上瓷娃娃,那可是怎么叫都叫不走的瓷娃娃!居然自个儿要去听潮亭了!
闻人璧“啊嘁——”
………………
…………
……
瓷娃娃一路打着喷嚏,绕过九曲长廊,来听潮亭,她却没有进入阁里,站在阁楼前止步。
世子爷同她昂首,眺望清凉山上的巍巍阁楼。
(图片自截)
世子爷见她久久没有进阁,疑惑不解问道。
徐凤年“来这站着吹风吗?”
她却答非所问。
闻人璧“你说白狐啊嘁!儿脸,他在做些什么呢?”
徐凤年“……”
到底是什么能让瓷娃娃在冬日里走出梧桐苑,愿意来听潮亭?
白狐儿脸。
世子爷无可奈何地摇了摇首,心中感叹陷入单相思的人啊,向来什么都做得出。
他挥袖迈步上前,余光闪过一道丹朱色残影,他猛地回首,走出几步昂首遥望,神色愕然不已。
他看到了瓷娃娃一跃而上,鞋履踏在屋檐白雪上,溅起雪茫茫,黛瓦白雪的阁楼多了一抹丹朱色,就像开在白雪之中的寒梅。
闻人璧“白狐儿脸!”
她趴在窗沿边,满怀期待地望着里屋阅书的白衣刀客。
闻人璧“今日元日,街上有灯会!你陪我去看看,成吗?”
闻人璧“雪也停了,我也用了药,就去两个时辰好不好啊?”
白衣刀客从看书册的目光抬首,望向窗外那抹丹朱。
“咻——”
一个青葫芦飞出,望窗外方向而去。
顷刻,窗边少了抹丹朱,酒葫芦许是掉下去了,白狐儿脸回首看向里边坐在案桌旁的枯槁儒士。
那人不冷不淡地道了句。
李义山“聒噪。”
闻人璧“唉哟!”
伴随着一道哀怨声,青葫芦露出窗外,一只柔荑扒紧窗沿,皓腕弓起,那抹丹朱再次出现在白狐儿脸眼中。
闻人璧“先生有话好好说,别拿葫芦来置气。”
瓷娃娃翻下轩窗,站稳之际,又打了个喷嚏。
闻人璧“啊嘁!”
她赶忙地搓了搓小手,向白狐儿脸道。
闻人璧“我没事,我可以出门的。”
她怕白狐儿脸出声不同意,将青葫芦扔回给一旁的枯槁儒士,一手握住白狐儿脸的腕间,拉着她就跑。
闻人璧“先生!世子爷给您带了酒!”
闻人璧“我回头再补上啊!”
枯槁儒士喝了几口酒,接着伏案作写。
瓷娃娃拉着白狐儿脸走下楼梯,转角间她突然出声。
南宫仆射“等等。”
她停下脚步,蓦然回首。
白狐儿脸上前靠近了几分,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将狐裘理了理,毛绒绒地挠在手心里,就像是瓷娃娃这个鬼灵精。
她朝白狐儿脸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拉回她的皓腕。
闻人璧“走啦走啦。”
白狐儿脸抿嘴一笑,由着她握住,跟着她的步伐走。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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