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破开皮肉的疼,周子舒尝了一次又一次,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都要麻木了一样,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铁了心的要离开这天窗,还差最后一个三秋钉,他看着手中的钉子,只要离开了,他就能够带着他的阿肆离开这里了,去过一个平凡人该过的日子。
他的阿肆不喜欢那些尔虞我诈,她喜欢看秀丽的风景,喜欢绮丽的风光。
她喜欢的一切,周子舒都想给她。
纪望舒坐在门口哭红了眼,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冲进去稳稳周子舒,你疼不疼啊。
待周子舒完成了最后一下,他的脸色煞白。
外面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了,周子舒顿了顿,只披了件斗篷就走了出去。
……
他是在墙脚发现的坐在雪地里痛哭的纪望舒的。
周子舒看着纪望舒,她抬眸看向自己的,那红肿的眼睛,周子舒顿了顿……
周子舒阿肆。
周子舒低声唤了他一声,闻言纪望舒连忙抹去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周子舒的面前。
他看起来很虚弱,纪望舒想。
周子舒阿肆,别哭。
周子舒想,她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了的。
纪望舒子舒……他们说,七窍三秋钉,三载赴幽冥。
周子舒那是骗人的。
周子舒道,这也是骗人的。
纪望舒你脸色不好。
纪望舒你痛不痛。
纪望舒说着,周子舒顿了顿,从他看见她在墙脚痛哭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自己的那点儿秘密,已经被发现了。
他的阿肆,还是太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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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笑了笑,摸了摸纪望舒的脑袋,将身上的斗篷解了下来披在了少女的身上。
周子舒阿肆,我不疼。
周子舒说着,纪望舒却是没能够忍住哭了出来。
滚烫的眼泪像是灼热心神一样,周子舒最见不得他的阿肆哭了。
他的阿肆一哭,他的心啊,就跟被针扎了一样,太疼了。
周子舒真的,我不疼。
他说不疼,可是谁能知道,在她问疼不疼的时候,周子舒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告诉纪望舒,他疼。
他快要疼死了。
可是,不行。
他不能说。
纪望舒你骗人。
纪望舒红着眼看着周子舒,怎么可能不疼呢?
这三秋钉是什么东西她不是不知道,上辈子她是死的她至今记的,所有的酷刑,都顶不过最后的自刎。
周子舒我从不骗你。
周子舒说的真诚,他从来不骗纪望舒,特别是他从来不会骗纪望舒。
纪望舒不知道自己应该回答什么,明明她才是骗人的那个人,可是……在看见周子舒痛苦的模样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明明之前她不认识周子舒的。
周子舒阿肆什么时候,学会了哭鼻子了。
纪望舒我没有。
周子舒好好好,没有。
周子舒无奈的笑了笑,看着纪望舒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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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打卡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