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没有抵挡住困意睡了过去,周子舒看着少女的睡颜有些恍惚,她又不记得他了,明明之前分开的时候,她说过的,再次见面会记得自己的。
可是,她没有。
周子舒的神情恍惚,也许是出于自私的心里,所以他在她说不记得的时候,他说了妻子二字。
那是他很久之前许给她的承诺。
……
清晨的光总是带着懒意的,周子舒早早的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就是去将窗户关上挡住了那些渗进来的阳光。
他一转身便看见了少女戚眉的模样,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无奈的笑了笑,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他就心甘情愿的被她的一举一动所牵引。
周子舒换好了衣服,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周子舒不多睡会儿吗?
周子舒清润的嗓音让纪望舒忍不住眯了眯眼,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好整以暇的看着周子舒:
纪望舒睡饱了,不想睡了。
纪望舒今日要去哪儿?
周子舒带你到街上逛逛,去吗?
纪望舒去。
周子舒好。
周子舒笑了笑,看着少女略显宠溺。
纪望舒看着周子舒,一时间她有些分不清了,这究竟是真的宠溺,还是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于周子舒而言,她是周子舒的阿肆,可是于她自己而言,她是纪望舒才对。
可是这一刻,她看着周子舒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睛,她却是想要成为周子舒的阿肆。
他干干净净的阿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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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用了早膳以后才出的门,这是纪望舒被周子舒带回来的第三天。
周子舒一回来,便日日在后园里足不出户,今天是头一遭。
周子舒带着幕离吧。
周子舒说着,纪望舒眨了眨眼。
周子舒外边男子众多,我会吃醋。
他说的一本正经的,纪望舒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来,这样的周子舒太过于犯规了。
纪望舒想。
晋王的人铠催了几次的,周子舒有些不耐烦了,便应了前去觐见的事情。
……
都说,七窍三秋钉,三载赴幽冥。
世人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周子舒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胸膛是一个个三秋钉的钉孔。
周子舒抿了抿唇,拿着刀一点一点划开自己的已经中下了三秋钉的地方,血液落了下来。
他的脸色一瞬间变的惨白无比,甚至没有人能知道这其中的痛苦。
周子舒咬着牙,生生的将自己六颗七窍三秋钉的钉子给调开。
纪望舒捂着嘴,蹲在门后看着这样的周子舒,他这是在做什么,他这么做……
纪望舒有些恍惚的看着周子舒,不疼吗?她张了张嘴想问周子舒,可是无论如何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纪望舒明白,自己不是没了声儿,只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而已。
她甚至不知道,这钉子落在身上,到底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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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打卡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