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菱瞪大了眼睛,显然不敢相信。
顾绮菱“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顾黎昕故作伤心。
顾黎昕“妹妹不希望我回来呀!”
顾绮菱(要不要这么戏精,哥哥你崩人设了!)
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是另一个说辞
顾绮菱“怎么会?我可想哥哥了!只是哥哥这时候不应该在县里做工吗?”
#顾黎昕“你和娘亲都病倒了,哥哥如何能再待在县里。我辞去了账房先生的职务。”
顾绮菱“哥哥你怎么就辞工了呢?”
#顾黎昕“村里的教书先生年事已高,已经退下了。村长特意请了我,去做新的师傅。一年所得束脩也不会少!”
顾绮菱“是我没用,照顾不好娘亲,还把自己搭进去了。连累哥哥了!”
顾黎昕 “傻丫头,你说什么呢!做哥哥的,本就要照看妹妹。”
顾黎昕宠溺地摸了摸自己妹妹的头,原本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如今却因为营养不良有些干枯毛躁。
顾黎昕是我没用,身为男子汉,没能让你和娘亲过上好日子。
顾绮菱最见不得美人伤怀,何况还是自己的好哥哥呢,连忙安慰。
顾绮菱哥哥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年纪轻轻的就考上了秀才,十里八乡那个比得上你。
顾绮菱“哎呀,不说了,我得去做早饭了。”
顾绮菱匆匆跑到厨房,准备起了早饭。
瓦罐中还有小半斤的苞谷粉,一点小米。估摸着还能吃上三四天。
顾绮菱按着原主的记忆,熟练地打水淘米,揉面。做了一锅清清的小米粥,三四个苞谷饼子。又从坛子里抓了几把泡菜。
端着三四个小碗来到了正厅。
顾绮菱“娘,大哥,吃早饭了。”
苏涟“菱儿啊,你病刚好,怎么就起来了?”
顾绮菱 “娘,您别担心!女儿如今好多了。”
顾绮菱“对了,女儿有个好消息!”
#顾黎昕“咱们家现在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顾黎昕喝了一口粥,颇有几分疑惑。就家里的情况,还能有什么好事?
顾绮菱从怀里掏出一支华美步摇——金丝嵌红宝石蝶戏牡丹珊瑚步摇。
顾绮菱你们看,这是不是好东西。
顾黎昕一个男子,对首饰一窍不通,但也觉得精美异常。
苏琏便不一样了,好歹做过不久的贵妇人,这点儿眼力见还能没有?
苏涟“这样上等的首饰,菱儿你怎么会有?”
顾绮菱“女儿那日上山时,无意中捡到的。若是拿去卖了,定然能换不少银子。”
苏涟这样的货色,拿来做压箱底的嫁妆都值了,何必拿去换了银子给我看病,实在是浪费。
她自己就是一个药罐子,这些年,名医请了 ,名药吃了,也不见好转,实在不愿意让钱再白白的打水漂。
顾绮菱娘说什么呢?首饰再好也比不上人啊!娘亲见识广,您看这步摇值多少钱?
苏涟这样的做工成色,怕也是京城那边的达官贵人才用得的。少说也有几百两银子。若拿去当铺,倒真是贱卖了。
顾黎昕满是自责。
#顾黎昕都是儿子没用,撑不起这个家,还要妹妹来变卖首饰。
自己身为秀才,却还是让家里如此艰难,真是对不起爹娘多年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