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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5

文豪众人与三次元的他们

【……以前他从来没有进过酒馆,可是现在他感到天旋地转,而且火烧火燎地干渴。他很想喝点冷啤酒,而且他认为自己突然感到虚弱乏力,就是因为饥饿。………“这全是胡思乱想,”他满怀希望地说,“没有什么值得你惊慌的!只不过是身体虚弱罢了!只要喝一杯啤酒,吃一小片面包干——瞧,立刻就会精神健旺,思路清晰,意志坚强!呸!这一切是多么不值一提!”尽管他鄙夷地啐了一口唾沫,但显然欢快起来,仿佛突然甩掉了一副可怕的重担,于是向在座的所有的人投去友善的目光。然而,即使在这个时候,他也朦朦胧胧地预感到,这种一切都往好处想的乐观态度也是一种病态。】

    “人呐,在本我与超我,欲望与道德感之间因挣扎平衡而陷入痛苦无法调节的时候,常常会陷入压抑与否认的状态。建立在虚妄的希望和乐观,无法给予人救赎。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 陀思勾起一抹带着冷意的微笑,柔声道。“拉斯科尔尼科夫现在不是在和别的什么,而是在和他自己的良知与冲动做着斗争。”

    ‘这个家伙……’ 敦带着一种复杂警惕的眼神望向陀思,凭虎的听力他当然听到了陀思说的话语。‘好奇怪……’ 属于虎的直觉在敦体内不停地拉响警报。‘有一瞬间感觉他仿佛和太宰先生重叠了,可太宰先生才不是……’ 

    【……有时,我们会碰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不知怎的,还没有开始交谈,刚一见面他就引起了我们的兴趣。那个坐得稍远、貌似退职官吏的客人,就使拉斯科尔尼科夫产生了这样的感觉。青年后来多次回忆这第一次印象,甚至把它当作一种预感。他频频打量那个官吏,当然,这也是因为那人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显然,他很想和他交谈。】

      “确实有这样的时候。” 安吾推了推眼镜掩饰般地悄悄瞥向太宰,显然是想起了黑时他们三人一起在Lupin里的时光。太宰似浑然未察觉一般继续带着兴致勃勃的表情看着面前的段落,当然真实心理如何就只有太宰自己知道了。

    【……“尊敬的先生,恕我冒昧,不知我能否向你请教?因为您虽然没有讲究的衣着,但我凭经验看得出来,您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而且对喝酒很生疏。我向来尊重有学问而又情真意挚的人,而且我也是个九等文官。马尔梅拉多夫——这是敝人的姓。请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供职了吗?”】

    “说话倒是文绉绉的。” 立原嘀咕道。

    “一个九等文官,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破烂的小酒馆里?” 敦疑惑。

    “挺敏锐的嘛,阿敦。” 太宰笑眯眯地说道。

    “哼!愚蠢的人虎!” 芥川不爽起来。“这当然是因为那个家伙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果然,人虎就该乖乖被做成虎皮地毯才有些价值!”

    “??这又关虎皮地毯什么事?” 敦对动不动就“炸毛”的芥川无奈了。

    【“不,我在读书……”青年回答。对方同他说话时那种文绉绉的腔调,以及那种直截了当、开门见山的方式,使他颇感惊奇。虽然刚才他曾有一瞬间希望与人进行不管什么性质的接触,但当真有人和他说话,才听到第一句,他又突然感到讨厌和恼怒,平常他对所有与他接触或想要与他接触的人,就是怀着这种心情。】

    “是因为他目前的境遇并不算好吗?“立原猜道。

    【……“尊敬的先生,”他几乎是神情庄重地开始说,“贫非罪,这是真理。我也知道,酗酒不是美德,这更是真理。然而行乞,尊敬的先生,行乞却是罪恶。虽然家徒四壁,您还能保持自己与生俱来的高尚情操;但挨家乞讨时,无论何时也无论何人都无法再保持自己的情操。对于行乞者,人家甚至不屑于用棍棒把他从人类社会里赶出去,而是用扫帚扫出去,以此让他受到更大的凌辱;这也是公正的,因为我去向人乞讨,这首先是自己准备侮辱自己。因此我就喝起酒来!】

    “怎么这样……” 敦回想起了自己被从孤儿院中赶出来后曾差点被饿死在街头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太宰先生……’ 

    “哼,人虎。弱者没有生存的价值。” 芥川抱臂冷哼道。

    “才不是——这样!!” 敦一瞬间愤怒了起来。

    “好了好了两位现在先专心看文章吧,某位光人君可是已经很不高兴咯。” 最后还是靠太宰出来调解,两位新双黑才不情不愿地把注意力转了回去。

    【……他说起话来总是文绉绉的,大概是由于他习惯于经常在酒馆里同各种各样的陌生人谈话的缘故。这种习惯已成为某些酒鬼的一种需要,特别是那些在家里深受禁锢、备遭虐待的人。因此,他们跟众多酒伴在一起时,总是尽力设法为自己辩白,如果可能的话,甚至试图博得别人的尊敬。】

     “从他人的不幸中获得一点自己内心的平衡吗。” 与谢野有些不爽地皱眉道。

    【……“请问,他为什么要借钱给我呢?瞧,虽然您事先知道他不会借,但您还是去了……”

    “您为什么要去呢?”拉斯科尔尼科夫追问道。

    “那是由于没有别的人可找,也没有别的路可走啊!不是吗,任何人总得至少有条路可走啊。因为有时候一个人必须有条路可走!当我的独生女儿首次凭黄色执照去拉生意时,我也出去了……(因为我的女儿是靠黄色执照谋生的……)”他附带补充了一句,有点惊慌地望着青年,“没关系,尊敬的先生,没关系!”】

    “这!……” 敦感到有些不可置信而反感。“他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女儿做这种事?”

    “啧!” 一旁,中也也有点厌恶地皱了皱眉,虽然身处于暗世界的他早已见过诸多类似的事情。当然,那些家伙早就都被他给解决掉了。

    【“没关系!他们的摇头不会使我难堪,因为大家早已知晓了一切,一切掩藏的事都已公开了;对此,我不是抱着不屑一顾的态度,而是怀着逆来顺受的心情。”】

    “因为掩藏的事,没有不显出来的,隐瞒的事,没有不露出来的。” 森饶有兴趣地托着下巴说道。“典出《圣经·新约全书·马可福音》第4章第22节吗。”

    【“让他们说去!让他们笑去!‘你们看这个人!’请原谅,年轻人,您能不能……不,换一种更得劲、更生动的说法,不是您能不能,而是您敢不敢,此刻望着我,肯定地说,我不是猪猡?”】

    “耶稣出来,戴着荆棘冠冕,穿着紫袍。彼拉多对他们说:‘你们看这个人。'” 陀思低声喃道。(*1)

    【……我尊敬的先生,现在我以自己的名义,向您请教一个非正式的问题:依您看,一个贫苦但是正派的姑娘,凭诚实的劳动能挣许多钱吗?……先生,如果她老老实实,但没有特别的本事,那么即便她双手一刻不停地干活,一天也挣不到十五戈比!而且那个姓洛普什托克的五等文官,也就是伊万·伊万诺维奇——这个人您听说过吗?——借口她缝的衬衣领子不合尺寸,而且缝歪了,不仅至今未付那半打荷兰式衬衫的工钱,甚至还跺着双脚,污言秽语地百般辱骂,把她撵出门外。而这个时候几个孩子在家里正饥火烧肠呢……】

    “诶……” 有的人已经猜到了后面事情的结局。

    【……当时我正躺在床上……唉,有什么办法呢!我醉醺醺地窝在床上,听见我的索尼娅说:‘怎么啦,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难道真要我去干这种事吗?’ ……‘为什么不去?’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讥讽地回答道,‘有什么舍不得的?哎哟,还当作宝贝呢!’不过请不要责怪她,不要责怪她,尊敬的先生,请不要责怪她!她说这话时已理智失常,情绪焦躁,再加上身体有病,孩子们又饿得大哭大喊,而且她说这话不是真有那个意思,多半是为了羞辱她………我看见,快六点的时候,索涅奇卡起身了,扎上头巾,披上披肩,从家里走了出去,八点多钟才回来。一进屋,她径直走到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跟前,一言不发地把三十卢布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她这样做的时候虽然瞥了她一眼,但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拿起我们那块绿色的德拉德达姆细呢大头巾严严实实地蒙住头和脸,然后躺到床上,脸朝着墙,只是两个瘦小的肩膀和整个身子在不住地颤抖……而我依然像原先一样躺着……当时我看到,年轻人,我看到,随后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也默默无语地走到索涅奇卡的床前,在她身边跪了整整一夜,吻着她的脚,不愿站起来,后来她俩相互拥抱着,一起睡着了……两人一起……两人一起……是的……而我……却醉醺醺地躺着。”】

    “她…真的那么去做了?” 敦有些无力地说道。想到之前看到的关于黄色执照的片段。“这个马尔梅拉多夫!” 敦咬牙, 忍不住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他怎么能就这么躺着?!他总能做些什么吧?”

    “哈哈哈哈哈哈!像他那样的家伙,这种时候还能做些什么呢?” 果戈里不知缘由地大笑起来。

    “的确……” 国木田不由捏紧了手中的钢笔,大有再让其一阵亡的架势。“不过果然还是不能忍受!!”

    “呵,这就是人类啊……卑劣的人类。” 陀思低声笑道。

    【……“是啊……不过那天我大清早就起床,穿上自己的破衣烂衫,举起双手向苍天祈祷,然后就动身去找伊万·阿法纳西耶维奇大人。您认识伊万·阿法纳西耶维奇大人吗?……不认识?嗬,这样一位道德高尚的人,您竟然不认识!这是一块蜡……上帝面前的一块蜡;像蜡一样容易融化!……听完我的倾诉,他竟然热泪盈眶。‘唉,’他说,‘马尔梅拉多夫,你已经有一次辜负了我的期望……现在我再次给你一件差事,责任由我个人承担。’他这样说,‘你可要记住我的话’,他说,‘回去吧!’我吻了吻他脚上的灰尘,不过是在心里吻的,因为他身为大臣,是个有着新的治国方略和教育思想的人物,实际上他是不会允许我这样做的。一回到家里,我就宣布,我又被正式录用了,又可领一份薪水了,上帝啊,当时大家是何等的快乐啊!……”】

    “看来他还剩有些良心。” 中也哼道。

    “哟,这不是港黑的良心君吗?” 太宰捂嘴(光明)偷(正大)笑道。

    “哒——宰————!!” 中也的额头上瞬间绷出了数根青筋。“想找死的话我成全你!!!” 

    嘭————

    “诶。” 森详装无奈的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嘛,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还在阻止新一代的双黑们闹事呢。” 随机脸上顷刻转变成了平常的眯眼笑。“不过我倒是很乐于见到这样钻石互相打磨的过程呢。”

    “有颗钻石已经不是你的了,森医生。” 福泽拢着手道。“你的钻石没了。” 

    “……哼哼,而福泽阁下却从未拥有过猫呢。” 森回礼道。

    “唔!” 福泽感觉自己被刺中了一箭。

    “……”光影人都感到有些心累了,看起来这几个家伙是不能消停下来了。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这位叫阿法纳西耶维奇的倒是个好人......可要这样的话马尔梅拉多夫怎么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安吾皱眉。

    “有的时候,人类就算明知前方只有通向堕落的泥潭,却还是会在欲望的驱使下坠进去,因此是如此的罪孽深重且愚昧无知。” 陀思带着一丝奇异的悲悯开口说道。此时的他仿佛不是什么准备即将毁灭世界的恐怖分子,而是由神所派来救赎世人的使者。

    “哼,老鼠就是喜欢说一些神叨叨的话,你的神真的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吗?” 刚躲过中也一道攻击的太宰在旁不屑地讥讽哼笑了一声,打破了一些人因陀思的话语而迎来的片刻震愣。

    “呵呵……神是平等的,我只是在根据神的指示履行自己应做的事罢了。” 陀思平静地回复道。

    “哦?是指毁灭世界吗?”太宰刺道,仿佛无光黑洞般的恐怖双眼望向陀思。

    陀思回以一个看不出情绪的柔和微笑。

    【……这家小酒馆,他那副穷愁落魄的外表,在干草船上度过的五个夜晚,还有一俄升酒,以及对妻子和家庭这种近乎病态的深沉的爱,这一切把听他说话的拉斯科尔尼科夫弄得晕头转向。拉斯科尔尼科夫聚精会神而又痛苦不已地听着。他后悔到这里来了。】

    “既然感到痛苦,他为什么又听得这样聚精会神呢?城里人真奇怪。” 贤治疑惑地手点下巴道。

    “诶,现在的年轻人啊……” 广津绅士地叹了口气。

    【……“我曾在飞扬的幻想中度过一生中天堂般幸福的一整天和一整晚,也就是说,我幻想着怎样安排好这一切:让孩子们穿上新衣服,让她过几天安逸的日子,让我的独生女儿远离耻辱,回到家庭的怀抱……还有很多,很多想法……先生,这样想,应该情有可原吧。唉,我的先生(马尔梅拉多夫似乎突然打了一个哆嗦,抬起头来,紧盯着听他说话的人),唉,然而就在这一切幻想之后(就是说恰好在五天五夜之前),就在第二天,黄昏时候,我采用了欺骗的高招,像夜里偷东西的小偷一样,偷出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锁箱子的钥匙,拿走了剩下的全部薪水,一共有多少钱,我记不清了,您看看我吧,全完了!我离家已经有五天了,家里的人在找我,差事也丢了,文官制服押在埃及桥畔的一家小酒馆里,我用它换了这身破衣服……一切都完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敦不可置信地问道?他不是爱着他的家人的吗?”

    “啧,果然不该对这家伙报以期待。” 中也压低帽檐啧道。若不是隔着一个次元,他现在肯定要狠狠地往马尔梅拉多夫的脸上揍一拳。

    “压力,逃避,根性,成瘾,害怕这一切的幻想,欲望渴求。他选择了自己。就算因此痛苦愧疚,承受来自灵魂的煎熬,他还是这么选择了。他自己清醒地走向了悬崖,跌落了下去。再也爬不上来了。” 陀思低沉地笑道,又叹了口气。“就算他曾向往着成为高尚的人,现在却终究活成了卑劣的样子。”

    【……“今天我去了索尼娅那里,要了点钱,买些解酲酒!嘿,嘿,嘿!” ……她给我三十戈比,她亲手拿的,这是她最后的一点钱,我亲眼所见……她一言不发,只是默然望了我一眼……尘世间不会有这样的事,然而那边……他们为人发愁,为人哭泣,而毫不责备,毫不责备!可是这更叫人心痛,更叫人心痛!……三十戈比,是的。要知道,她自己现在也急需钱用,不是吗?” 】

    “他……有可能其实是希望他的女儿骂他不要再管他的吧。” 安吾有点犹豫地指出。

    【接着响起了一片哄笑声,甚至还有辱骂声。听他说话的和没有听他说话的人,都只盯着退职的官吏一个人,大家都在又笑又骂。】

    “这样被人耻笑被人辱骂反而能让有的人更好受些。” 森轻笑说道。“对吧?安吾君。我和你感想相同哦。”

    “………” 安吾沉默着没有回话。

    【……“为什么要可怜我,你说?是的!我不值得可怜!我应该被钉死,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而不是可怜我!钉死我吧,法官,钉死我吧;钉死以后,再可怜他!到那时我会自动走到你面前,让你把我钉死,因为我渴求的不是欢乐,而是悲痛和眼泪!………而怜悯我们的人,将是那个怜悯一切的人,了解一切人和一切事物的人,他是我们唯一的主,他是法官。到那一天,他将会来问:‘那个女儿在哪里?她为了狠心的、患肺病的继母,为了别人的年幼的孩子们,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那个女儿在哪里?她那人间的父亲,是个不可救药的酒鬼,她不仅不畏惧他的残忍,而且还怜悯他。’他还会说:‘你来吧!我已经赦免过你一次了……赦免你一次了……现在你的许多罪孽都赦免了,因为你的爱多……’他一定会赦免我的索尼娅,会赦免她,我早已知道,会赦免她的……不久前我在她那里的时候,我的心感觉到了这一点!】

    “像索尼娅这样的人,的确应当得到赦免和救赎。” 敦赞同道。

    【……当他审判完他们,他就会传召我们:‘你们也上前来吧!酒鬼们上前来吧,怯懦者上前来吧,无耻之徒上前来吧!’于是我们大家都走上前去,毫不羞耻地站到他的面前。他会说:‘你们都是猪猡!作兽相,受兽的印记;不过你们也上前来吧!’聪慧者和明理者都会说:‘上帝啊!你为什么接收这些人呢?’他会说:‘聪明的人啊,我之所以接收他们,明理的人啊,我之所以接收他们,是因为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认为自己是该当如此……’然后他向我们伸出双手,而我们都伏在地上……号啕大哭……我们将明白一切!到那时我们将明白一切!……而且所有人都会明白……” 】

    “上帝…上帝真的存在吗?他真的应该把所有获得救赎的希望押在上帝身上吗?” 敦有些犹豫地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科学!只有科学才是唯一的真理!只有科学才是通往'神'与'死'的唯一途径!于是让我们愉快地来做爆破试验吧!” 梶井忽然乱入兴奋地说道,随后立即被港黑众人迅速镇压。

    “哈哈哈哈!可除了上帝之外,他已然再无一丝希望可抓了!他再也没办法找到一丝获得救赎的方法了!” 果戈里莫名兴奋地大笑起来。“真不愧是另一位陀思,写的可真是太有趣了!”

    “上帝是存在的哦,他一直在看着我们。” 陀思无视了果戈里微笑道。“而上帝若当真不存在于这世间………” 陀思到这里就突兀地停了口,笑笑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你自己便成为上帝是吗?” 太宰哼道。

    “怎么会呢。” 陀思微笑。“我只不过是会代替他履行他应尽的职责罢了。一切,都只是为了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 

    有些人心中颤了颤,为他话语中隐含的意思感到了一丝不寒而栗,而有的人,则感受到一股怒火在胸中蔓延,还有的人,却对此话此语全然毫无反应,一片平静。

    【……“我现在害怕的并非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他不安地嘀咕着,“也不是怕她揪我的头发。头发算得了什么!…………我……害怕的是她的眼睛……是的……眼睛。脸颊上的潮红我也害怕……还有……我害怕她的呼吸……你见过这种病的患者怎样呼吸吗,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孩子们的哭声我也害怕……因为,如果索尼娅不养活他们,那……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了!真不知道!而挨打我并不怕……要知道,先生,这样挨打我不但不觉得痛苦,反而觉得是一种快乐……因为不这样,我自己倒还活不下去……挨打倒好些。让她打吧,让她出出气吧……打了还好些………“对于我,这也是一种快乐!我并不觉得这是痛苦,而是快——乐,先——生,”他大声叫道,由于头发被揪住了,他的身子东摇西晃,甚至额头都在地板上碰了一下    ………“喝光了!全都喝光了,喝光了!”可怜的女人绝望地叫喊着,“衣服也不是那一件了!他们都饿着肚子,都饿着肚子呀!噢,该死的生活!而您,您就不感到羞愧吗?”她突然冲着拉斯科尔尼科夫骂道,“从酒馆里来!你和他一起喝酒吧?你也和他一起喝酒!滚!”】

    “他害怕的是卡捷琳娜的眼睛令他陷入更深的愧疚与痛苦中吧。可他一开始为什么就要这么干呢?”敦感觉被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所笼罩。同情?不是。怜悯?不是。悲伤?厌恶?也都不是。

    “支撑全家的希望落在了他的身上,可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的可怕的压力与害怕。害怕,害怕责任,害怕失败,害怕达不到她们的期待,害怕就算努力了最后也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结局,所以不如由他自己先亲手将一切破灭,以此来逃避到享乐与醉酒里。” 森好心地解释道,不过面上却隐隐带了一丝嘲讽,也不知是对谁的。

    “他是想通过这种挨打被骂的方式另类地惩罚自己使自己内心的罪孽感得到减轻吧,啧。” 中也不爽地说道,显然对这种做法很是不屑不满。“等等,太宰你这是什么眼神!!”

    “诶呀诶呀,这真的是那只蛞蝓吗?不会是被什么不明生物附身了吧?” 太宰摆出一副认真研究的表情用震惊的语气说道。“凭蛞蝓那么小的脑容量是怎么想到这么多的?” 

    “哒——宰————!!” 

    嘭——————

    【……拉斯科尔尼科夫离开时匆匆伸手到口袋里,摸出一把铜币,这是他在小酒馆里用一个卢布换来的零钱,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窗台上。走到楼梯上的时候,他又改变了主意,想要转身回去。

    “唉,我这是干了一件多么荒谬的蠢事,”他寻思,“他们自己有索尼娅帮助,而我自己正缺钱用呢。”但他考虑到钱已经不可能拿回,而且即使能拿回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拿,便把手一挥,走回自己的住所。“索尼娅还得买化妆的香膏呢,”走在大街上,他继续想道,并且讥讽地冷笑了一下,“这种整洁是要花钱的……哼!】

    “一边想着杀人一边却又忍不住在做着这样的善事吗?” 立原皱眉道。“这人可真是奇怪。”

    “可是个好心人呢。” 敦不禁微笑道。

    “是啊,不像某只老鼠。” 就这时候太宰也不忘讽一下陀思。

    “啊呀,太宰君,这可真是伤人。我明明也是个很好心的俄罗斯人呢,不然当初在骸塞我也不会放跑你了不是吗?” 陀思面带商业性假笑回道,说着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话语。

    “呵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两人在干嘛……’ 空间里众人的想法在这一瞬间不禁和还远在文野静止世界里的两位卫兵先生发生了同步。

    【……唉,可怜的索尼娅!然而,他们真是能干,挖出了一口多好的矿井!而且正在享受利益!不是吗,正在享受利益!而且习以为常了。开头哭哭啼啼,后来就习以为常了。人这种卑鄙的东西,对什么都会习惯的!”

    他沉思起来。

    “喏,假如我想错了呢?”他突然情不自禁地惊叫起来,“假如人的确不是卑鄙的东西,也就是说,从总体上看,人类不是下流的东西,那就意味着,其余的一切——都是偏见,只不过是臆造的恐惧,因此不存在任何障碍,因而那件事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敦困惑道。

    “也就是说,若现在如此的所做作为和索取也是正当而符合自然之道的话,那一切的行为也就的确是理所应当而合理的了呢。不过那样反倒更加恐怖。” 森开口道,不过惯常带着的笑面具下倒是隐隐有了一丝真实的认真与严肃。拉斯科尔尼科夫最后的那句叫喊确实引起了森自己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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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这里典出《圣经·新约全书·约翰福音》第19章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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