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回了璇玑宫，清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见润玉那里还亮着灯，干脆披衣坐起，敲响对方的门。

“清欢仙子有事？”润玉愣愣的看着清欢，有些不知所措。“我睡不着，有些事想不明白。看你这里亮着灯便过来了，不会打扰你吧？”“不会，润玉习惯晚睡。”润玉将清欢让进门，又换了新茶。“不知仙子何事烦扰？即便润玉无法解惑，也可做一个倾听者。”

清欢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夜神殿下，你说我爹爹会不会真的和先花神发生过什么啊？”“噗！”润玉险些被茶水呛到，赶紧放下茶杯，“清欢仙子关注的点很是……非同寻常啊！”润玉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水神的女儿好奇水神的八卦秘辛，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是认真的！”清欢对润玉的态度有些不满。“是，清欢仙子的求知欲令润玉折服。只是这件事……仙子不妨去向水神求证？”润玉揣测小仙子若真去问了要么会被拒绝，要么会被打一顿。润玉有些不忍，但又想这样的话自己便有机会安慰小仙子，利于拉近彼此的关系。在心里把自己的小坏心思骂了一顿，润玉便安心等着小仙子做决定。

“我问过啊，爹爹刚收到那张纸条的时候我就问过了。但是爹爹说没有，你说会不会是他忘记了？爹爹这个人向来对感情迷迷糊糊的，否则也不会和娘亲白白蹉跎了两千多年，甚至还因为让娘亲怀了我自责了好多年。”清欢一想到娘亲说起当年窗户纸被捅破后，爹爹小心翼翼的情状就好笑，可惜当时自己还没有豆芽菜大小，什么记忆都没有，不然绝对可以好好嘲笑爹爹一番。

“……那就是没有吧。”失策了，润玉有些懊恼，“清欢仙子宽心就是，不必为此烦扰。”偷偷从清欢搁在茶桌上的荷包里顺了两颗糖果，默默安慰自己。

“我知道了！”清欢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吓了润玉一跳，赶紧将糖果攥到手心里。“清欢仙子知道了什么？”“花界！”清欢探身朝润玉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一点。“爹爹不记得了，花界说不一定有人记得。”清欢的眸子里仿佛盛着星光，晃花了润玉的眼，连心跳也失了往日的频率。清欢弯了眼角，“夜神殿下，我们去花界打探一番如何？”“好。”润玉答应下来才想起清欢的目的，想后悔却已来不及。

“清欢仙子唤我润玉就好，毕竟你我已经是名义上夫妻……”着了小仙子的道总得收些利息，不知道小仙子能不能……“也对，那夜神……那润玉以后也不必总是仙子仙子的唤我，那般委实生分了些。”

润玉面上绽开笑意，眉梢眼角的得意之色藏都藏不住。“那我们约好了，明日一起去花界。”清欢打了个哈欠，忽略了润玉开怀的原因。“我先回去睡了，润玉也要些休息。”“好！”润玉送了清欢出去，看着对面熄了灯才转回寝殿，又逗弄了一会魇兽才就寝。

魇兽歪着脑袋看着润玉笑着睡下，惦念着润玉的梦一定很是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