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重云和叶照上到酒楼,分别于陆挽秋等人打个照面,只见桌上铺排了些许酒菜,却也酒酣耳热,十分丰盛。
席间,刘重云对叶照问道:“师弟,你有所不知,最近朝廷,对金刀帮下面所有的赌坊以及钱庄,基本上都查了通透,也许皇上他,对那套兵书的下落,比我们所有江湖的人士,都要着急的多。”
“可是天下那么多帮派,为什么专查金刀帮?”林培英对重云问道。
“林大侠,你们家在四川,也许也会知道,金刀帮的厉害。”刘重云答道。“毕竟,这个帮派当中的很多人,原是李顺叛军的残部,所以他们对大宋朝廷的意见,可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并不见得,兵书一定在他们的手上。”林培英说道。“而且关键是当年秦将军的后人,虽然也在四川,但是现在此人并不可考,而且我看金刀帮,也没有私藏兵书的需要。”
“朝廷对这部兵书,以及四川这个地方,介怀已久。”刘重云说道。“我这次来到这里,只是听闻西夏鞑子的奸细,秘密潜入了江宁府,只为等皇上微服私访到此,便借机行刺。”
“刘大侠,那皇帝老儿,只为来此吃喝玩乐。就是真栽了,不也是自认倒霉,管他怎地?”陆挽秋说道。
“可能你们有所不知,皇帝是怎么样,那倒还真的不要紧,但是西夏鞑子这一次的目标,却针对的是我们大宋的武林,以及百姓。”刘重云说道。
“怎么?有何缘由不成?”陆挽秋问道。
“西夏鞑子打算在腊月,起兵三十万,进犯四川,目的就是为了,向我大宋兴师问罪。”刘重云答道。
“那帮鞑子,真的是无事生非,大宋年年纳贡岁币,百姓也是吃尽了苦头,怎么到了这个关口,就要兴兵来犯?”陆挽秋愤愤地说道。
“师弟,你们久不回四川,并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刘重云说道。“半年前,金刀帮帮主丘万山,在峨眉山顶,广发英雄帖,召集四川英雄豪杰上山,要和江南鹿鸣山各大帮派,比个高低。”
“江湖比试,必有缘由。”叶照说道。“那金刀帮,为什么要纠合江湖中人,一定要和江南武林比试?”
“那丘万山,深知自己已经年老体弱,便想选出一个得力的人来,来接副帮主之位,但他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而且本事低微,武功并不高,又已经嫁人,所以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刘重云说道。
“那么当时,师兄想必也在场了?”叶照问道。
“不仅在场,而且我还看的一清二楚。”刘重云说道。“当时在擂台之上,丘万山立下了一道规矩,要是谁,打败了他所拟定的三个候选人,那么副帮主的位置,就是那个胜者。”
“难道还真的有谁,武功真的那么好,把那三个人都打败了吗?”林培英问道。
“你说的不错,当时就有一个手拿长剑的年轻人,便跳上擂台说道:‘小弟我本事低微,但仍然希望领教领教,你们四川金刀帮的功夫。’
这个时候,那丘万山便说道:‘拳脚之下,血肉无情。年轻人,你还是想清楚了才好。’
只见那个年轻人拍拍长剑,便哈哈笑道:‘丘帮主,不是小弟我狂妄,在此擂台之上,这三个人,也并非小弟敌手,须是他们三个一起上来,才打个尽兴。’
那三个候选人,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便纷纷掣出身边的兵器,要和那个年轻人火并,但是没过十几回合,那三个人,已经被那年轻人,统统踢下擂台去了。”刘重云说的非常认真。
“哪里来的英雄少年?倒有这般身手。”叶照也喝采道。
“能获得玉龙大侠的赞赏,小弟我好生荣幸。”此时,嗖的一声,只见一道白影,从窗外飞进,只见那是一个年轻的少年,在半空当中转了两个身法,便瞬间稳稳地,坐在了酒楼的柜子上,他的手里,此时叶拿着一壶酒。
“红羽大侠,没有领教你的剑法很久了,别来无恙吧。”那个少年喝了一口酒,便笑着对刘重云说道。
“你这条为老赵家卖命的狗,还有什么面目在武林当中立足?还不快滚开。”刘重云拔出红羽剑,大声骂道。
“半个月前,你们这帮人,在峨眉山上持械私斗,严重违反了大宋刑统律例,我只不过在招抚使大人手下做事,当然有责任肃清,你们这帮李顺残部的乱党。”那个年轻人嘻嘻一笑,便回敬了一句。
“丘帮主当初待你不薄,兑现了承诺,许你一个副帮主做,谁知你反咬一口,诬陷金刀帮贩卖私盐,垄断大宋西征军的军需粮秣,致使金刀帮现在,已经全盘散沙,丘帮主也已经忧愤成疾而死,你做的坏事,还不够多吗?”
“刘重云,别以为你手上那把甚么红羽剑,便能吓唬人。”那年轻人“哼”了一声,便大声说道:“就凭我一个人,就能把你们一并拿了去,押上京交由圣上发落,看你们往哪里走!”
陆挽秋一听得那人口中,说了“你们”这两个字,便不由得怒骂道:“鼠辈!江湖决斗本是寻常,哪由得你们官家指指点点?”
那个年轻人听了,心中恼怒,便把酒瓶砸碎,拔出剑来,骂道:“大胆,哪里来的山野村夫,竟然敢还嘴,看剑!”
正说之间,那个年轻人便猛的飞身跳起,直往陆挽秋扑来。
林培英叫道:“兄长小心!”
陆挽秋见那个年轻人来的迅猛,便立好门户,见他来剑往左一刺,便一个闪身挪步,轻盈地闪到一旁,看着那个年轻人扑了个空,便笑了笑。
那个年轻人见刺不着陆挽秋,便一下子转过身来,准备进第二招。
陆挽秋笑着说道:“年轻人,剑招还挺犀利,先报个姓名,我再陪你,耍几个回合不迟。”
“听好了,老爷我便是汴京剑术第一的李长存,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你这等招数,端的是不磊落。”李长存大声说道。
“好,我便站着,让你三招,我要赢了,那请你马上离开。”陆挽秋站定身子,对他说道。
“我要是赢了呢?”李长存问道。
“你赢了,那你便把我们尽情拿了去,我陆某不会皱一下眉头。”陆挽秋说道。
“好,你看着,看我少时便将你拿下。”李长存将剑一挥,便把步子迈开,直奔陆挽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