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阻止他的立场。
就如他不会阻止我对韩凌轩动手一样。
说起来,我们都是施暴者,可同样也是受害者。
傅慎行有错在先,是他想杀了何妍抢车离开,所以何妍杀了他的兄弟,他就成施暴者变成了受害者,可,当他成为傅慎行的时候,何妍就已经跌入了一个噩梦之中,她的报应便来了。
被人当成玩物一样随意丢弃把玩,是她杀了人的报应,虽然属于正当防卫。
我不会让傅慎行这样一个穷凶恶极的人遭受报应,因为我也是这样,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我自己。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阴狠苟且偷生的人,谁也不比谁高贵,如果说,他是半部刑法,那么很遗憾,我就是他遗失的另外半部刑法,我和他相比,甚至更加阴狠刻毒。
初见之时,如果,他不是沈知节,我便已经下手了,虽然当初的我杀人也是出于正当防卫,可不会有人那样认为。
我有罪,我也该遭受报应。
傅慎行(沈知节)“你究竟要做什么?看到我那样对何妍的那一刻,你当真心软了?”
他这样问着,眼里是浓重的不解,他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为了一个陌生女人公开和他叫板。
我偏头,只对他说:
李清歌(朱杳然)“我跟何妍一点都不熟,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你随便玩玩就行了,只要别玩死别玩残废了就好,至少让她看着像个正常女人。”
傅慎行笑起来,他说:
傅慎行(沈知节)“你很奇怪。”
我轻声笑了笑:
李清歌(朱杳然)“何妍不能死。”
他眯起眼睛,右手托起我的下巴,说:
傅慎行(沈知节)“你再说一遍?”
我毫不犹豫,与他对视着,很是冷静地复述:
李清歌(朱杳然)“何妍不能死,我要她活。”
他放开我,然后笑了笑:
傅慎行(沈知节)“放心,我知道更好的报复办法了,就这样让她死了未免太便宜她了,我要同她玩上一场猫鼠游戏,这次她来做阴沟小老鼠,你就看着,看着我是怎么把一个良家妇女调教成一个荡妇。”
我抬头,只淡淡说出一句:
李清歌(朱杳然)“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可不管。”
却见他眯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傅慎行(沈知节)“你要报复的那个韩凌轩……”
傅慎行犹豫了,因为他很清楚,当初其实是李家找人劫了狱,当年死的只是一个替死鬼,外界也没有比对DNA,这年事情疑点真的太多了。
他怕韩凌轩把我卖了。
我打开手机 缓缓放了一首薛之谦的«绅士»,循环播放以后,只是笑着,却笑意不达眼底:
“他敢报警吗?他敢说吗?把那些丑事都透露出来,他跟我母亲的仇家联合起来糟蹋我的时候,他自己多无辜,多清高啊,既然他想活,那我就陪他好好玩。”
韩凌轩和何妍,只要我活着,他们都不会死。
会永远明白,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就留在人间活受罪吧。
如果说,傅慎行在和何妍玩猫鼠游戏,那我与韩凌轩,便是一场撒旦和恶魔的角逐战了。
韩凌轩的死活我才不管,但是何妍是原女主,我要她活,她就一定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