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歌抬脚走出去,在酒店天台上抽了一根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吹着冷冷的风,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转身去敲了傅慎行包间的门。
傅慎行(沈知节)“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门里面的声音温和儒雅,如果不是因为了解,又有谁会知道这是一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呢?
李清歌(朱杳然)“是我。”
我轻轻说了一句,门开了一条缝。
傅慎行(沈知节)“如何?”
他挑眉看我。
我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外套:
李清歌(朱杳然)“外头真冷,韩大帅哥的好事我怎么能破坏呢。”
傅慎行(沈知节)“所以你就在外头站了几个小时?你在么忍心来打扰我的好事呢?”
他幸灾乐祸的笑着。
李清歌(朱杳然)“你能有什么好事?”
我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就往里面挤:
李清歌(朱杳然)“要是我冻死了,当心我变成鬼,然后天天跟在你后面,朝你脖子吹阴风,迟早也冻死你。”
傅慎行笑了笑:
傅慎行(沈知节)“哦,那我拭目以待。”
沙发上,赤身露体的何妍畏畏缩缩发着抖,我朝那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到她身上,回过头来,就看到傅慎行一脸嘲讽的看着我:
傅慎行(沈知节)“怎么,看她这样,心疼?”
我轻声笑了笑:
李清歌(朱杳然)“傅总,你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的。”
他挑了挑眉,顺着我的话玩了一阵:
傅慎行(沈知节)“所以,我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仇人怜香惜玉?”
也对啊,对自己的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傅慎行(沈知节)“你不是冷吗?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外套给一个不相关的人?”
原来,何妍于他而言,现在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啊。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正是瑟瑟发抖的何妍旁边:
李清歌(朱杳然)“我饿了。”
傅慎行(沈知节)“啧。”
傅慎行略带嫌弃的看了我一眼:
傅慎行(沈知节)“大堂在下面,去下面吃饱了再来。”
我撇了撇嘴,有心逗他一下:
李清歌(朱杳然)“我想吃西红柿鸡蛋面,可是又不想自己动手。”
然后我就看到他一脸见鬼的看着我,片刻之后,只憋出来一句:
傅慎行(沈知节)“你仿佛在做梦。”
我摊了摊手,做出一个既无辜又无奈的动作:
李清歌(朱杳然)“好饿,好困,我想回家。”
傅慎行一脸无奈的拿起车钥匙:
傅慎行(沈知节)“走吧,真是欠你的。”
他咬牙切齿,我却得寸进尺:
李清歌(朱杳然)“呀,傅慎行,你本来就欠我的。”
他拉着我出去,然后,又突然回过头来,露出一抹残忍的笑:
傅慎行(沈知节)“对了,我劝何小姐还是不要做无所谓的挣扎。”
何妍哆哆嗦嗦,然后,开口,声音很小:
何妍“李小姐,你的外套。”
我回过头去,眼里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悯:
李清歌(朱杳然)“天气渐冷,何小姐还是自己留着吧。”
何妍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陷入了沉思,女人外套上的馨香充斥着她的鼻尖,然后,何妍看见,那个衣服的标签,是某一个品牌的限量高定外套。
她闭眼,忍下心里无限耻辱。
傅慎行(沈知节)“你的慈悲未免太过泛滥了。”
他这样对我说,我却摇了摇头:
李清歌(朱杳然)“你我二人总要有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阿节,同为女人,我理解那种耻辱,但,我不会阻止你。”
我不会阻止你的。